“谁?”
林循狐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维拉和贺凌正朝这边走来,但是他还是想不起来这个老太太会是什么不得了的人物。
论衣着打扮,维拉也不算特别出众,倒是贺凌刚才制服凶徒的身手,让他有些意外。
“我不太明白,她不就是默默救的那个老太太吗?”
盛庭骁没有搭话,目光依然深邃而充满猜测。
在京市机场,维拉和母子俩人最初的相识开始,盛庭骁就一直没有放松对维拉的关注。
虽然林循看不出什么端倪,但盛庭骁却一眼就看出了维拉全身上下的低调奢侈品牌。
如果他没有记错,去年在F国的高端服装展会上,这个老太太就与他同在VIp席观展。
盛庭骁不明白,她怎么会和姜钰琪一起坐经济舱,又怎么会和默默这么熟络,甚至在刚才还出手救了他们母子俩。
他不大相信巧合这种事,但是三个人的缘分又让他说不出哪里不对。
对于姜钰琪刚才警惕的婉拒,他是十分赞同的,如果她同意让维拉送他们回去,那盛庭骁就准备现身了。
在不能确定这个老太太和冷然有没有瓜葛之前,他不想让她离姜钰琪母子太近。
“L市的那些人事都安排好了吗?”盛庭骁收回思绪,转头朝林循看了看。
“都准备妥当,”林循利索点头,“您的住处离姜小姐他们就隔了一条街,甚至在窗边就能看到他们的住处。”
说这话时,林循多少有些不自然,“那个……需要给您准备一个望远镜吗?”
盛庭骁皱眉,不悦地看向这个有些自作主张的助理。
要望远镜干嘛?
偷窥自己的前妻和孩子吗?
真亏他想得出来!
“抱歉,盛总,”林循歉意地垂了垂眼皮,“我只是、只是觉得……”
算了,还是闭嘴吧,再解释下去,他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合适了。
可是盛庭骁近来的举止就是很反常,所以他才会有了一些不对劲的猜测,比如他让自己去找的住所要和姜钰琪很近,但是又不能暴露行踪。
这不是想要窥视他们是什么?
难道有一个望远镜不是更方便吗?
两人各怀心事出了机场,脸上多多少少都有些不自在。
……
直到安稳坐在公寓的沙发上,姜钰琪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些许。
初到F国就收到冷然的见面礼,这是她有所预见,又有些意外的。
看来这个男人的心底,已经深深埋进了恨意和复仇,即便知道林薇薇的不忠,但依然不能减轻他对自己的恨意。
对林薇薇的不甘,终将转化成恨意,发泄在自己身上。
姜钰琪觉得有些疲惫,这些烦人的臭虫简直没完没了,之前以为了结了林薇薇就没事了,谁知道现在又冒出来一个更加难缠的冷然。
默默在和两家的老人保平安,懂事地让姜钰琪既意外又心疼。
自己甚至没有交代他什么,但他对机场的一切只字未提,只说这边一切都很好,还认识了一位优雅的女士。
这个孩子,或许真的是她的福星和保护神。
方茗提前安排好了一切,钟点工甚至已经将冰箱放满了食物和水果,母子俩人就在家里解决了晚餐。
对面的公寓楼,盛庭骁从望远镜里看到母子俩人吃饭,竟然莫名也有些饿了。
他低头略微嫌弃地皱了皱眉,不得不说,林循买的这个望远镜还是很实用的。
安排好他的一切之后,林循就离开了公寓,偌大的房间里只留下盛庭骁一个人。
以往他也常常独自出差,但是从来没有感觉到孤独寂寞,相反他还很享受这种独处的宁静。
可是现在,看着对面温暖的黄色灯光,和姜钰琪在客厅、厨房之间穿梭的身影,盛庭骁莫名有些怅然若失。
他真想靠近一些看看默默的小脸,和他们同桌共进晚餐。
盛庭骁看了看桌上,林循给他点好的精致沙拉,忽然想起一些往事。
很久之前,他到m国出差,姜钰琪偷偷跟了过去,突然出现在酒店想要给他一个惊喜。
然而对他来说,这样的闪现非但没有惊喜,还有些不适,一种被跟踪的不适。
当时姜钰琪软磨硬泡进了他房间,他也索性自顾自办公,由着她在房间追那些没什么意思的连续剧。
他记得很清楚,那时候姜钰琪就是端着一盘沙拉,坐在沙发上慵懒地追剧。
虽然不喜欢被打扰,但是盛庭骁还是觉得那一幕,令他心头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思绪。
盛庭骁捏了捏拧着的眉心,为什么最近老是频繁地想起过去?
他走到桌边,端起那盘萨拉,一边吃着一边看着望远镜里的一切,就和当初姜钰琪追剧时一模一样。
盛庭骁索然无味地吃完了沙拉,对面两人也都上楼去了,窗帘一拉,他什么都看不见了。
就在失望之际,望远镜里一个不起眼的身影忽然让他警觉起来!
街角,一个身着黑色t恤的男人,似乎也在仰头关注着他所关注的房间。
是今天机场出手救人的男人。
盛庭骁一下就认出了贺凌的脸,眼底的深色更加凝重。
维拉果然还是让人来盯着姜钰琪了,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他思忖一瞬,给林循发了一张贺凌的照片,同时还附带了一条消息,“查这个男人的背景。”
对于维拉的身份,他可以肯定姜钰琪并不清楚,所以他才有些担心,如果姜钰琪知道真相,还能这么淡定地和她相处吗?
而且最令他狐疑的,是维拉的态度。
难道她也不知道姜钰琪的身份?
晚上十点。
姜钰琪等默默睡了,才开始收拾一切。
傍晚时,机场就把新的箱子还有一箱衣物送了过来,简直让姜钰琪有些不敢相信。
F国机场的效率她不是没有见识过,说实话还比不上国内,但是这次为什么这样高效,难道真的是因为自己不好说话吗?
她翻了翻箱子里的衣服,几乎都是照着品牌和尺码买了新的,而其中一条已经绝版的裙子竟然也被他们赔了一条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