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肥熊后,白姝画在定樊宫门口碰见一男子。
“姝画仙子。”
“你是?”
白姝画有点懵,这位是谁?
男子拱手一礼,才自我介绍——“吾乃卢晟,斗阳仙君。”
白姝画表示不认识,但礼貌问个好,等待他表明来意。
卢晟微微一笑,闪现真身。
死去的记忆一下攻上来,白姝画差点拔腿就跑。
是那头狼!她曾在凡间遇上这匹狼,那时她是兔子精,他是狼妖,每日都活在他血盆大口的威胁下……
此处虽是天宫,白姝画还是没忍住,跑了。
卢晟有点后悔,旋即大笑出声。
他的声音随风而来——“姝画仙子,在下没有恶意,如果吓到你了,请收下我的赔礼。”
随之而来的是一枚金色剑宇般的法器,不收白不收,白姝画接住了。
卢晟没追来,她松了一口气,暗骂一句丢人,这才开始研究那枚金箭,但没什么收获……
问了邻居才知道,这是追魂箭。
铃兰仙子朝她投来羡慕的眼光,“这追魂箭对付一般的妖兽那是绰绰有余啊!只要不是上古妖兽,应该都能将其重创。”
白姝画点头,“那你呢?头一次下凡历劫得了什么奖励?”
铃兰仙子尴尬地:“我还没机会下凡历劫呢。”
“哦哦,那你在哪儿上工?”
“我在药王那儿。”
“制药?”
“烧火。”
“……哦。”
铃兰仙子一通解释,白姝画才知道烧火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事儿,火候掌握和柴火挑选都是精细活儿。
但说到这里的工作,白姝画只能说:“我给蜂子和灵蝶都取了名字。”
铃兰仙子崇拜地看着她,“哇!我听说灵蝶可是很恐怖的存在呢!”
“呵呵。”
恐怖吗?白姝画没发现。
两人聊了一会就各自回屋打坐。
白姝画想吃东西,又怕被人看见,干脆进了空间,每种水果都尝一尝,并把果核种下。
来年又是好收成。
她吃得满足了,又在空间美美地睡个觉,这才出来打坐。
卢晟又来了,白姝画没让他进屋,直接出去和他道谢。
“不必言谢,你我不是朋友吗?”
“算是握手言和吧。”
毕竟上了天,你就不能追杀我了。
卢晟暗道:我那是追杀吗?那是“追”。
“你初来乍到,若是有不懂的可以来问我。”
白姝画有点惊愕,“你来多久了?”
卢晟:“比你早来十年吧。”
十年,十年!白姝画表示的确很久。
“那你知道荆颜上仙吗?跟我说说呗。”
“荆颜上仙啊……”
卢晟不太想说,但还是忍不住道:“他那儿,十年间来来往往的仙子起码有上千个。”
“这份工不难做啊?”
白姝画不解,莫非大家都怕灵蝶?
卢晟摇头,“这个我不太清楚,但我知道的是,仙子们可不是冲着那份工去的。”
“那是冲着……上仙?”
白姝画秒懂,那荆颜上仙一定容颜俊美,且修为卓越。
“嗯,但是你别学她们,荆颜是不会动情的。”
“他曾为情所伤?”
“呃……上仙嘛,早就经历过上千轮回,尝遍人生疾苦,对爱情早就没了憧憬和热情。”
“也对哦。”
白姝画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在背后蛐蛐人,立刻就没了兴致。
卢晟:“得空去我那边坐坐?我有上好的酒和茶。”
“好呀,改日一定登门拜访。”
“你还没问我在哪个宫呢!”
“啊?我问铃兰不就知道了吗?”
“好吧,你记住了,我在凤霞宫。”
……
卢晟离开前又从袖中摸出一个仙桃来,白姝画回他一串葡萄。
卢晟笑着离开,白姝画回去和铃兰分享时才发现其中的不同之处。
人家送的仙桃吃了是能提升灵力的,而她送的,真的只是葡萄……而已。
铃兰只吃了一小块,剩下的都被白姝画解决了。
“卢晟仙君,他可是大有来头的,怎么会认识你?”
铃兰很意外,“我不是说你……”
“我懂,其实也不算认识,就是在凡间的时候有点小恩怨,不打不相识嘛。”
白姝画一笔带过自己的血泪史,铃兰羡慕地连连点头,娇俏的小脸,好似刚满十八岁。
“卢晟仙君可是神族后人,不像我,从前只是花妖。”
“花妖怎么了?我还是兔子精呢!”
白姝画不觉得出身能定乾坤,虽然的确带来不小的便利,但咱们不能长他人志气不是。
铃兰用力点头,“还好有你,不然这森冷的天宫我可真是寂寞死。”
从前多好啊!有树精,有鸟儿叫,有蜜蜂飞舞。
白姝画:“成仙不好吗?再也不怕被被雷劈,也不怕飞升失败了。还不用……”
她本想说去凡间受苦,突然想到还是要的,就没说下去。
铃兰摇头,“天宫冷清,我想家了。”
白姝画刚来,还没这种感觉。
“你没有其他朋友吗?”
“目前为止,就你一个,其他仙子都不爱说话,一心修行。”
铃兰表示自己懒,不想除了上工就是打坐。
“那你闲着也是闲着,我带你去个地方。”
白姝画领着铃兰进空间劳作,铃兰果然惊喜不已。
“我好久没踩到这么踏实的土地了!”
“哈哈,那你帮我种果子吧。”
两人吃了不少水果,又把地上腐烂的果子取出果核来,找个地方,开荒,种地。
劳累几个时辰,果然神清气爽。
铃兰灵机一动,说:“待你表现好了,得了上仙的奖励,看看能否换成灵泉。”
“把这块地的果子变成仙果?”
“对!”
白姝画觉得非常可行,一下就有了奋斗目标。
铃兰也很高兴,白姝画待她这样好,自己总算能回报一二。
两人各自回屋歇息时,白姝画看到墙上凸起的迎客石上显示有人找,一个叫“易玲”的仙子。
白姝画连忙出去,那个叫易玲的仙子显然等了好一会,脸上有着不耐。
见到白姝画时,她先是打量对方的衣着,才略显傲气地道:“我想和你换一份工。”
白姝画:凭什么?
易玲:“我可是在战神殿伺候的。”
白姝画也轻蔑一笑,“你伺候人,我伺候花草,凭什么跟你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