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李想国躲出去,不是真的怕了易中海。
只是因为真的懒得跟他们太早起冲突。
更何况“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拖得越久,易中海也越难扭转现状,他的态度也只会愈加柔和下来。
即便易中海是那种讲道理的人,但是自己就一几岁的小孩子,跟成年人发生太剧烈的正面冲突,总不是什么理性的选择。
但是有着根本性的矛盾,这冲突不过就是迟早的事情。
拖了他两个礼拜,甚至还呛了几次王玉兰。
易中海这时候过来,想必也该清楚怎么跟自己相处了吧?
“您不去批评教训动手的人,跑来要我一个被人欺负的孩子大度,您这事儿办得可真有意思!”
易中海面色红一阵白一阵的,却也不知道怎么辩白。
也只能硬着头皮说到:“想国啊,咱院子里的事情不要随便跟院外的人说…”
李想国一脸诧异,“我往外说啥了,咱这院儿有啥东西需要保密吗?”
“那肯定没有。”易中海摇头,只觉得自己是真的跟不上小孩子的想法。
“那有啥能说,还有啥不能说?”
“没什么,就是不好的事儿别往外说,那样会败坏院子名声。”
易中海还真说不出会败坏贾东旭名声这样的话。
毕竟不知道这孩子能不能理解,理解了又在不在乎也不好说。
“那我有造谣什么吗?”易中海不想说,但是李想国可不想放过他。
他可不想用自己的退缩,换来对方的得寸进尺。
更没兴趣,找个人每天对自己耳提面命,动不动就来训斥一顿。
“没……”
“那不就得了,你这话跟我说得着吗?”
“再说了,你哪只耳朵听到我在外面跟谁说什么了?”
“更何况别说我没说,就算是我说的,我爱咋样关你屁事。”
“院子什么名声,又关我屁事儿?”
“我觉得你们两口子也有意思,你们吃饱了撑的,一个两个的,都跑来说教!”
“那天我出去,第二天你老婆来了就兴师问罪。”
“说实话,我跟你们很熟吗?”
“你们说想请我吃饭,那你们提前跟我说过吗?”
“我连出去都懒得知会你们一声儿,凭什么觉得你们请客我就得去?”
“更何况,你们真的是为了请我吃饭?”说着话,李想国抬头盯着易中海看。
被一个孩子揭了老底,易中海强压下恼怒愤恨,只是眼神也仍然有些闪躲。
“这么喜欢说教,你们自己生几个孩子去教,别来我这里充长辈。”
“什刹海那地儿宽,要不你们搬那儿去管管呗。”
“你这孩子,没必要对我有那么大的敌意吧,我这也是为你好……”
“咱们非亲非故的,真用不着。”
“俺们村长说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更何况,你这晚上一次次过来,不是扒窗户就是推门的,你到底想干啥?”
“我这就一个小孩子,就算脱光了让你看,你又能看到啥?”
“你倒是去前院厢房墙根儿去啊!”
易中海咬得牙齿咯吱作响,“你别瞎说,我什么时候趴窗户了?”
“我只是小,不是死了,你回家问问你老婆我哪天装的窗帘!”
这几句话,李想国说的声音挺大的。
主要是他发现前院西厢房的老人在穿堂门那里站了有一会儿了。
不过易中海站在侧面,反倒看不到她的身影。
所以他特意把声音提高一些,也能让那老人听得清楚点儿。
“这事儿是我做得不对,我跟你道歉。”易中海强自辩解着。
“主要是想着你要是没睡觉的话,想来看看你。”
“没想着会让你误会了。”
“还一件事儿,说完我就走,以后我们也不来打扰你,咱就当普通邻居就好。”
李想国扭头看看他,“本来就是普通邻居,什么时候不普通过吗?”
“有什么事儿,您快点说,我还要学习呢。”
“那认罪书…”易中海忍住气,商量。
“什么认罪书?”
“就是贾东旭那张……”
“哦,我知道。我就想知道你知不知道,咋你还惦记我一孩子的东西?”
“你把那认罪书拿出来给我,我给你五十万块钱。”
“我不差钱!”
“一百万不能再多了,你留着那东西也没用!”易中海咬牙切齿地加码。
李想国继续摇头,“你自己都说拿东西没用,那你干嘛还要花钱买?”
本来他还想,干脆把之前伪造的那东西给他,也省得他再来找自己的麻烦。
不过看了这情况想想,还是算了吧。
就让他知道有这么个东西在自己手里,投鼠忌器之下,他们做事也不至于太出格。
真让易中海以为自己把东西毁掉了,没什么把柄,做事反倒可能更肆无忌惮。
总归是一个院儿的,抬头不见低头见,你们闹这么僵对谁都不好。”
“你把东西给我,我保证以后东旭也不会找你麻烦,要什么条件你自己说!”易中海也有点儿压不住火气,声音也大了起来。
李想国刚想怼他两句,就听到东厢房开门声,王玉兰匆匆走出来,边走边跟前院的女人打招呼:“杨家婶子,你站这儿干嘛,到家里来坐啊!”
显然,王玉兰应该是发现前院的女人听到了易中海和李想国争执起来,赶紧出来提醒易中海。
易中海往窗口探了下头,看到外面跟王玉兰的女人。
叹了口气,看了眼李想国,也没再说什么,摇摇头直接出去了。
李想国直接去把门插上,这才回到桌边儿接着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