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是谁...”
苏玄转过身,看着那发出惊呼的修士。
他略微挑眉,“原来是手下败将。”
这一番话落下,周遭许多修士都知晓他便是传闻中的那位陈无悲了。
“看上去无甚奇特之处啊,就这也能是传闻中使出堪比帝境修士一击的人?”
“的确,只是气质不同寻常了一些,也没那些名扬四海的人那般看着就十分厉害。”
“等等,他不是传言被殷墟古教的人抓走了吗?怎又出现了?”
“估计是将他放了出来吧...”
“......”
............
“陈无悲!”
万神山庄的一名弟子很是屈辱,“你不过趁我轻敌,侥幸获胜而已,若是再来一次,掉入深渊的必然是你!!”
“是么?”
苏玄冷笑了一声,“就凭你这点儿实力,陈某一个脚指头就能碾死,还敢在我这里大放厥词,我看你真是不知死活!”
“你...你欺人太甚!”
“笑话!不过实话实说而已,到你嘴里便成陈某欺人了。”
“你!你...你...”
万神山庄那名弟子都快被苏玄的话语气的吐血。
他胸膛起伏的很快,似乎下一刻就会当场呕出一口血来。
而也就在这时。
那名方才下了论道台的长老再次出现。
他站在乾元山与万神山庄之间,目光,则是望着苏玄。
“陈无悲!你不是被米太上带走,怎会出现在这里?”
“好叫长老知晓。”
苏玄嘴上恭敬,眼中却是带着冷笑,“是前辈他放了晚辈,让晚辈来参加这场论道的。”
“休得胡言!你现在最好是跟随本长老离开!”
“长老这是何意?您所言的米太上他老人家都决定放了晚辈,怎么,难道长老你还想与你殷墟古教太上长老对着干不成?”
“伶牙俐齿!你是走还是不走?”
“......”
这边生出的变故令得许多势力弟子、长老都是将注意力集中过来,听着苏玄与殷墟古教长老的谈话。
他们有些震惊。
因为带走陈无悲的,竟然会是殷墟古教一位太上长老!
不过是坏了规矩而已,又不是什么捅破天的大事,至于让一位太上亲自出手吗?
且!
观这名长老如今的态度。
似乎是在刻意针对‘陈无悲’。
“嗖!”
又有人冲上论道台。
那是乾元山的带队长老师宏才,他挡在苏玄身前,“道友这是何意?”
他皱眉,“你教太上都将我乾元山弟子放了,你却还要将他带走?”
“乾元山这位道友误会了。”
那长老也自知自己方才有些失态,“我教太上对陈无悲的处置是看押至谬山大比结束之后,他如今能够出来,定然是用了何种阴谋诡计...”
哗!
许多人都没有想到。
殷墟古教对陈无悲的处罚,竟然会如此之重!
须知。
这十几日时间,并不是只有‘陈无悲’一人坏了规矩。
其他人也有打斗,而后被殷墟古教的人带走。
但这些人。
至多三日便是被放出。
为何到了陈无悲这里,却是要看押至大比结束之后?
“不会是害怕陈无悲的实力,担心他斩获魁首,所以殷墟古教才出此下策的吧?”
“开何玩笑?殷墟古教这都连续获得魁首多少次了?怎可能害怕一个籍籍无名的陈无悲?”
“依我看,应该是这陈无悲在被关押时又是触犯了什么事,这才引得殷墟古教对他如此的。”
“有道理...”
“......”
............
“敢问道友。”
知晓殷墟古教如此针对,师宏才心中也不由生出一股怒火。
他强压着,问道,“我乾元山这名弟子究竟是犯了什么错,要让你们看押他如此之长的时间?”
“他将一名万神山庄弟子打下深渊,险些致人殒命。”
殷墟古教长老说,“事后又不从我教执事的劝告,连连伤了数十名执法弟子以及一名执事。”
他面色冷厉,“如此目无法纪之辈,按我的意思,就该将他明正典刑,看押?就是杀了又如何?”
这些的确是陈无悲的错。
哪怕是师宏才心中有怒,也找不到理由反驳。
“你们乾元山是不是不想继续参加论道了?”
殷墟古教长老步步紧逼,“若是如此,那就带着你们的弟子都离开谬山!”
这是直接驱逐了!
“你有何资格,驱逐我乾元山弟子?”
就在这时,一道苍老之音从上方传来。
不少人抬头当即变了脸色。
因为不知何时,就在他们头顶竟然出现了一人。
准确的说。
是一名老者。
“是乾元山的人!”
有人从老者身上衣袍认出了其来历。
“你是何人?”殷墟古教长老也不由微微变脸。
“我来与你解释解释,这谬山论道究竟是如何来的。”
傅长老背负双手,“这场论道,当初是由各势力仓促决定的一场盛事,按照他们本意,每百年便换一州主持一场论道。”
“到了后来,你们殷墟古教连连斩获大比魁首,声势浩大,方才渐渐局限于谬山。”
“并不是说,这场大比...就是你们殷墟古教所主持的,可曾明白了?”
“这位前辈说的有理。”
有势力开始力挺乾元山,“谬山论道并不是你们殷墟古教一家说了算的!”
“就是!这是各势力当初草创的一场论道大比,殷墟古教的长老,你过界了!”
“现在要将人乾元山驱逐出大比,一会儿是不是又要将我们给驱逐出去?”
“这还不是最让人害怕的,诸位!要是我们哪家也出了一位像陈无悲这么厉害的弟子,小心也被殷墟古教责令不得参加论道呢!”
“若是如此,这谬山论道不参加也罢!”
“......”
殷墟古教似乎是犯了众怒。
本该如此。
因为势力越加庞大,话语权也在中州越来越重,许多势力都对殷墟古教感到忌惮。
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一次削弱殷墟古教的机会,他们怎么能够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