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萌随口问了句,话里听不出丝毫重视在乎这个结果的意思。
“死刑。”
“我不方便啊……”
“怎么不方便了?这轮椅坐的不是越来越熟练了么,连过门槛儿都能自如了。”
苏小萌调侃道。
“……”
殷时修目光定定的看着她。
苏小萌瞥了他一眼,肩膀一耸,侧个身就走开了,嘀咕了句,
“还当我怕你似得……自个儿去倒。”
殷时修看着老婆晃晃悠悠的身形, 心里头真的是揪心的很,这小丫头对他是越来越不上心了。
殷时青,这个长在他们心上的毒瘤,真正去除的时候,比他们想象的都要平静的多。
他和苏小萌都没有想到。
真到了法院审判殷时青的时候,他和苏小萌都没有去看的想法。
并不是一定要亲眼见证他的绝望……
因为即便知道他被判了死刑,他和苏小萌的心里也没有产生任何块感。
他是罪有应得,可是他们的孩子……却成了牺牲品,再也回不来。
雪下了*,这停了大半天,这会儿又隐隐约约的飘起雪絮来。
一年复一年……
四个年头就这么过去了,他和小萌认识到现在。
明天又是殷家祭祖的日子,山上雪下的大,趁着雪停的时候,车子是一辆接着一辆往山上开。
殷家别墅的周遭停满了私家车。
殷家的长辈们陆陆续续到了……
苏小萌跟着殷时桦殷时兰忙前忙后的招待着……
殷家的旁支又添了不少新丁,往山上一涌,孩子的哭闹声是愈发的响亮。
双双和煌煌也并非最小的了。
忙前忙后的把人都安排完,抬头一看,这墙上挂着的时钟,时针已经指向了十。
双双和煌煌早就缩进殷时修的被窝里,睡的酣畅。
小萌回屋的时候,*头的灯还亮着,殷时修的手里还拿着本书,就是手指松懈着,微弱的灯光下,看得到他闭上的眼睛……
灯光和暖,外头却还在下雪。
小萌走到*边,把双双和煌煌踢掉的被子重新掩好。
伸手正要抽走殷时修手上的那本书……
只见那松懈的五指突然一收,握住她的手把她往自己怀里一带。
苏小萌险些惊呼出声,受了惊吓的眼一抬起来便对上了殷时修含笑的深眸……
瞪他,嗔他,
“干嘛啊,吓人啊?”
殷时修这手兜住她的腰,脸凑得极近,轻声问,
“去哪儿了?”
“……殷绍裙姑姑那儿。”
“怎么跑绍裙姑姑那儿了?”
双双和煌煌就躺在边上,殷时修和苏小萌也怕吵醒这兄妹俩,说话声音都是刻意压低着。
这么一问,苏小萌看了眼那头熟睡的煌煌……
殷时修捉住她这眼神,
“怎么了?”
苏小萌目光对上殷时修,喃喃,
“绍裙姑姑想教煌太子钢琴。”
“……”
有殷绍裙这样一个知名的国际钢琴家教三岁孩子学钢琴,那绝对是大材小用。
但站在孩子父母的角度,肯定是添上掉馅饼儿的好事。
“这不是很好么?之前姑姑不就已经表示想要教煌煌钢琴?”
“她想把煌煌带在身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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