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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小乔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感觉到自己依然是在熟悉的怀抱中,就像每天早上醒来时一样,她揉了揉眉心,再睡会儿吧,今天不是休息嘛。

翻了个身,她和阮灏宇身子紧紧贴在一起,脸也趴在他胸膛上,准备再睡会儿。

身旁的人也醒了,顺手搂紧了她。

等等,不对啊,木小乔脑子逐渐清醒过来,昨晚…昨晚龙腾图不是…

她猛的坐起身,把身旁的阮灏宇也吓了一跳,他揉着惺忪的睡眼坐起来,“阿木,今天休息,可以多睡…阿木,你头发怎么变长了?”

阮灏宇盯着木小乔的后背,有点奇怪,怎么才一晚上,她头发就长了许多?而且,还变直发了?

木小乔听到这话,心中的猜测得到了证实,无奈的低叹一声,这种情况于她而言,已经算是驾轻就熟了,但只怕对阮灏宇而言,将是巨大的冲击。

她回过头,看着头发几乎和她一样长的阮灏宇,弱弱的一笑,“因为…我们穿越了呀。”

直到一个时辰后,阮灏宇才总算接受了两人一起穿越的事实,木小乔也把自己的经历告诉了他,并且把自己已经得到了证实的猜测告诉了他。

龙腾图每到月圆之夜,便会带着身边的人穿越前世,在这个前世里,他们无法改变命运,只能以旁观者的角度来了解前世的自己所发生的一切。

至于回去的契机,自然也是需要找到龙腾图,来到月圆夜,不过,有一点木小乔没有说,那就是每次回去,仿佛都是那一世的阮灏宇死掉之后。

而阮灏宇在每一世,都是为救她而死。

那这一次,两人一起来了……不知道会不会有所改变呢?

走一步算一步吧,反正这命运也是他们无法改变的,静观其变吧。

“那…阿木,我们接下来就必须待在这里了吗?”阮灏宇还是有些难以接受,心有余悸的问。

木小乔无奈的点头,“是啊,我们必须先找到龙腾图,才能回去,现在还不知道我们的身份是什么呢。”

按照惯例,这一世的记忆该出现在脑海中了,并且接下来他们就只有意识而无法控制身体了,只是这次似乎时间久了点,到现在都没有记忆过来。

两人同时沉默下来,等待接收这一世的记忆,木小乔有些无聊,打量起了这个房间。

这是一间装饰豪华的厢房,床应该是檀木制的,鼻中可以闻到淡淡的檀木香,两人身上盖的锦被轻而软,竟是蚕丝织就,镂空的雕花窗射入斑斑驳驳的细碎的阳光,窗下,花梨木的桌子上摆放着宣纸和砚台,那砚台一看也非凡品。

“看来,我们家还挺有钱。”木小乔由衷赞叹。

“阿木,你说我该不会是什么王公贵族吧?”阮灏宇此时好像有些兴奋。

“不知道,反正最开始第一世你就是个皇子,对了,你不是说阮阿姨祖上也是大金皇室吗?没准这次你又是一个皇子?”

木小乔再看了一眼房间的布局,迟疑道:“不过,这里好像也不是皇宫。”

“或者,我们是流落在外?或者,在客栈里媾和的野鸳鸯?再不济,青楼?”

木小乔一拳正中鼻梁,“你剧本看多了吧?还野鸳鸯,青楼,你是不是想找别人了?”

阮灏宇捂着鼻子,拼命摇头,“家有恶妻,在下不敢。”

“砰!”一声巨大的踹门声,惊的两人齐齐坐了起来,拉起被子,看着真像被捉奸在床的奸夫淫妇。

“木小乔你个小蹄子,敢勾引我相公,我看你是不是活腻了?”

没等反应过来,木小乔已经被人大力扯到了地上,随即便有人重重的踹了她一脚,直踹的她觉得五脏六腑都移了位。

那女人踹了木小乔一脚,再想踹第二脚的时候,阮灏宇已经反应了过来,一把将那个粗壮的女人推的连退两三步,怒道:“你干什么?”

那女人愣了一下,不敢置信的道:“阮灏宇,你竟然护着这个贱蹄子?”

阮灏宇小心翼翼的把木小乔扶了起来,帮她揉着胸口,低声问她怎么样,木小乔摇了摇头,痛的脸色都发白了。

阮灏宇看她这样,怒从心起,抬头对着那个粗壮的女人道:“道歉!”

女人难以置信的看着阮灏宇,惊呼,“你让我给这个贱蹄子道歉?阮灏宇,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你还知不知道你的身份?”

阮灏宇这会儿也不想管那么多,只冷冷的道:“我不管什么身份,你伤了她,还羞辱她,必须道歉,否则,我绝不善罢甘休!”

他整天把木小乔当眼珠子一般的护着,岂容别人这般践踏?

“阮~灏~宇!”

女人快气疯了,“你不过一个敌国的质子,若不是我爹爹护着你,还把我嫁给你,你早就被皇上杀了,你还能在这里和一个婢女厮混?居然让我跟这个下贱坯子道歉,我呸,她配吗?”

木小乔揉着胸口,和阮灏宇对视一眼,这回明白了,俩人这次看来比较凄惨呀,居然一个是质子,一个是婢女,这身份,一听就无权无势,关键是还被阮灏宇一语成箴——还真是家有恶妻!

不过好的一点,这次好像两人不再是旁观者,而是真真正正的穿越者,能控制这具身体的。

但是坏处就是没有原主的记忆,对这里一无所知,一切都得靠自己随机应变了。

想到此,阮灏宇低咳一声,“既然你我相互厌弃,那不如就此分道扬镳吧,我不耽误姑娘的青春,也请姑娘还在下自由之身。”

古话是这么说的吧,文邹邹的不大习惯,不过好像之前拍的古装剧台词差不多是这样的。

只是女人一听就炸了,伸出一根肉嘟嘟的手指指着阮灏宇,嘴唇气的都在哆嗦,“阮灏宇,你为了这个贱蹄子,竟然要休我吗?”

阮灏宇琢磨一下,好像古代男人是可以单方面宣布离婚的哦,这就好办了,于是马上理直气壮的道:“正是,我要休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