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只知道这熊不二会一手暗器“飞天夺命针”,谁能想得到他竟能同时发出这数百根的飞针?叫人防不胜防。
燕风心里一直在担心女儿的性命。
燕迎春只觉眼前一晃,金光耀眼,心中已惊,暗叫“不好!”
暗器便铺天盖地而来,躲无可躲。
唯一的希望,就是靠这燕家祖传“混沌掌”击碎这些飞针。
她拼命地加大力气,保证这一掌有强大的后援力。
熊不二嘴角刚露出一丝得逞的奸笑,突然脸色一变,浑身疼痛难忍,发出去的钢针有好多竟反射回来射向了他的身体。
一时间,骨骼“咔咔”炸响,脸色晦暗,眼睛瞪得浑圆,猛地喷出大口的血雾,轰然摔下擂台......
害人害己,中毒而亡......
燕迎春眼看这一掌耗尽了她的全力,无数的飞针虽有部分被击碎,但仍有数不清的光芒射来,心中大骇,唯有等死......
陈凡早就听隆跃说起过熊不二的飞针一直浸泡在剧毒药物之中,毒性极强,沾血即死。
眼看燕迎春性命不保,陈凡一时着急,随手在身上一摸,摸到两块银元,不及多想,手上一用力,“噌”,飞了出去,就听“叮叮当当”金属碰撞之声响起,连一秒钟也不到,银元又回到了陈凡的手里。
正是这掷出去的两块银元挡住了熊不二撒向燕迎春的绝大部分飞针,并使得那些飞针碰到银元又反射回去,令熊不二猝不及防,纷纷中招。
饶是陈凡出手迅速,无奈距离太远,事先又没有准备,还是有一根钢针射进了燕迎春的胸前......
燕迎春正在等死,因为无处可躲,一旦去躲,必然造成力量的分散,那推出去的掌力必然减弱,如此,那射向她的钢针就会增加无数......
当她睁开眼,却发现熊不二已经摔落台下而亡,而她好像没什么事......
正自奇怪,忽觉胸前麻痛。
不好。
我中毒了。
随即眼前一黑,栽倒在地......
比武两人,同时而亡,台下一时大乱......
“出人命了,出人命了......”
“快跑啊,不得了了,出人命了......”
“不要乱,我的鞋......我的鞋......”
“我的眼镜......我的眼镜......”
观众一看出了人命,都吓得丢了魂,慌忙间顾不得脚下,四散而逃......
有的被撞倒在地,有的丢了眼镜,忙去寻找,有的亲人被冲散,忙去找寻......
一时之间鬼哭狼嚎之声此起彼伏......
“迎春,”燕风惊呼一声,飞身来到台上,抱起女儿,见她脸色苍白,嘴唇发黑,气若游丝,胸前渗出鲜血深黑......
燕迎春费尽全力,微微睁开眼睛,嘴唇动了动,心里想说:爹,女儿没有完成任务,让爹失望了......
可嘴艰难地动了动,还是没有说出声来......
看着怀里奄奄一息的女儿,燕风失声痛哭......
女儿中毒至深,危在旦夕,是我害了女儿......
燕风内心自责起来,很快又反应过来,
快,去医院,去医院救我的女儿。
燕风抱着女儿直奔医院......
所好,医院离这里不远,仅五六百米,燕风是淬体九级,健步如飞,只几分钟就到了医院。
“医生,快救救我的女儿!快救救我的女儿!”燕风刚到医院,远远地就喊着,声嘶力竭。
旁边的人见到疯子一般的燕风,都吓得朝两边躲了躲。
燕风放下女儿,医生上前看了看,燕迎春脸色乌黑暗淡,毒素已经侵袭了全身,扒了扒燕迎春的眼睛,瞳孔放大,手搭了她的脉搏,几乎听不到了脉搏的跳动之声......
“医生,快救救我的女儿!快救救我的女儿!”燕风痛苦的哀求着。
医生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你的女儿……就是华佗在世、扁鹊重生,也无能为力了。”
看着面如死灰、口眼紧闭的女儿,燕风一屁股坐在地上,捶打着大腿,失声痛哭......
跟随而来的二十余燕家人也都痛哭流涕,直抹眼泪……
旁边的几个医生闻言也无不动容,却是无可奈何......
陈凡看着燕风抱着女儿奔向医院,心里一阵悔恨,恨自己出手太慢,遗落一根钢针扎进了燕迎春的体内......
他要救她。
想到《九天玄女秘籍》里的记载,九天玄女针法,可以解百毒。
他快步跑向医院......
看着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燕迎春和嚎啕大哭的燕风,陈凡说道:“燕先生,不要哭了,你女儿没有死。”
什么?
女儿没有死?
燕风半信半疑的睁开眼,“你说什么?我女儿没有死?”
陈凡点点头,“我可以救她。”
“你可以救我女儿?”燕风眼里闪过一道希望的光亮,当看到陈凡仅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青年时,随即又黯淡了下来。
这一定是个刚参加工作的医生。
年轻气盛,初生牛犊不怕虎,
说话做事不知深浅,以为刚学了点医术,就自以为是,觉得自己很高明,什么病都能治。
有点不知天高地厚。
就像初学武术之人,刚学了一点入门,就以为自己的武功天下第一,趾高气昂,傲视一切。
殊不知,随便拉出一个都比他强。
但看到陈凡面带真诚,没有恶意,也就多问了一句,
“你是?”
“我是一名游客。”陈凡说道。
医生都已经断言了,
就是华佗在世、扁鹊出手,也无能为力了。
你一个游客,还来凑什么热闹?难道是到这里来旅游的神医?
看着他年纪轻轻的样子,又失望的摇了摇头。
“年轻人,谢谢你的好意。我燕某心领了。”
“我真的能治好你的女儿。”陈凡又重复了一遍。
“就凭你?”面前的一个六十来岁的医生,是大城市最有名的专家,有“中原神医”之称,正好这一个月送医下乡,在这医院巡诊。
刚才已经看了她的瞳孔放大,试了她的脉搏已失,听了她的心跳已停,没有了一点点回生的可能。
“你是哪里的医生?”那“中原神医”不屑地看了看陈凡,心想这是一个不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来捣乱了。
“我不是医生。”陈凡如实相告。
“你不是医生,你来捣什么乱?”“苏神医”大怒。
“苏老,不要理他,他就是一个骗子。”一个中年医生,像个院长的模样,讨好着“苏神医”,又转向陈凡,“你有行医资格证吗?”
陈凡愣了一下,又摇摇头。
“连行医资格证都没有,还妄称能救这姑娘的命。你是没钱穷疯了,想来骗钱的吧?”院长嘲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