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一德可不敢说昨天赌钱被摔的,一是,他赌钱的事,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在孩子面前怎么说?第二,如果他如实说了,这事要是传了出去,隆家的奴才就敢对他如此放肆,在社会上他也很没有面子。
“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来摔的。”
陈凡摇着头,仿佛是自言自语道,“不应该啊?从楼梯上摔下来,应该前后都有伤啊?你这怎么只有后面有伤呢?”
韶一德一阵尴尬,打心里还是佩服陈凡的。
“我也不管你怎么摔得了,先让我看看吧......”陈凡说着就走向韶一德,掀开被子,手在他的肿的发面一样的盆骨处按了按,
“啊哟......”
韶一德疼得鬼哭狼嚎......
“我可不是白治的,费用怎么说。”陈凡淡然说道。
陈凡已了解过韶一德的为人做派,经常耍小聪明的。
苏神医也没想到陈凡在给韶一德治病前先谈治疗费,他是曾亲眼见过陈凡给陌生的燕迎春免费治疗的。
“陈大师,你治好了我的病,我付你十亿的现金,还有价值二十亿的彭城韶氏制药厂,总共三十亿的报酬。”
韶一德看到陈凡举重若轻、一脸平淡的样子,觉得这事对陈凡来说就是小事,对于自己之前的五十亿、六十亿的承诺,感到太多了,这时有些舍不得了,也就改变了主意。
要不是陈凡这么先问,说不定等陈凡给他治好了病,给他几十万也就打发了。
陈凡眉头微微一皱,但没说什么,苏神医看到了,他没想到这个韶一德是这么个玩意,谈好的价格直接腰斩了。
心想,幸亏,陈凡先谈了价格,不然,还真的难办。看来以后,在请陈凡出手帮忙的时候还是要谨慎一些,缺德的人还是有的。
在生命危急的时候,什么样的承诺都给,一旦解除了危机,或是看到了解除危机的希望,立马就变卦了,甚至可能会翻脸......
“好吧,苏神医留下,其他人都出去。”陈凡淡定地说着。
屋里只剩下了陈凡、苏神医,还有韶一德。
陈凡手一伸,苏神医马上递过了毫针,并帮着把韶一德放平趴着。
陈凡把毫针放在酒精里进行了消毒,随后,以肉眼看不清的速度在韶一德的全身扎了八十一根毫针。
这韶一德顿时感到全身先是一阵酸痛,接着就能感觉到身体里的血液在迅速的流动,摔成碎片碎渣子的骨骼,也都极快的找准原先的位置排队、黏连、挤压、融合、长成一个坚硬的完整的整体。
二十分钟后,陈凡拔出了毫针。
“好了。”
“好了?”韶一德不相信。
怎么这么快就治好了?
“下来走走,试试。”陈凡平静地说道。
韶一德半信半疑地轻轻地爬起来,一点都不疼,手再去摸骨折的部位,完好如初。
穿上鞋,提好裤子,一步......两步......三步......好了,完全好了!
韶一德兴奋地跳了起来。
“陈大师,我好了,谢谢你......”
突然想到,马上就要支付三十亿的资产,心里顿时犹豫起来。
这是我多少年奋斗才积累下来的产业,就这么给他了,真的舍不得!
他不就是简单的动了一下手,才二十分钟时间,就赚了我小半辈子的心血......
不对,一定是片子拍错了,我根本就没有骨折......
让这个陈大师捡了漏......
“好了,好了......”苏神医再一次见证了人间奇迹,深深地为陈凡的高超的医术而惊喜仰慕,想着,要是能够拜他为师,那是多么荣幸,多么自豪的事啊!
他为有幸能够结识陈凡而感到幸运。
苏神医打开了门,韶一德的老婆孩子都焦急的跑了进来,一看韶一德竟然站在地上,就好像从来没有受过伤一样。
兴奋得扑了过去......
“一德,你好了?”韶一德的老婆扶着丈夫的身体,生怕他站立不稳,会跌倒在地。
“爸爸,你站起来了......”
“爸爸,您能走路了......”
两个孩子兴奋地不敢相信地看着韶一德。
韶一德笑着点点头。
“陈大师,谢谢你救了孩他爸!你真是神医!真是神医!”韶一德的老婆眼里激动地流着泪。
“陈大师,我谢谢你,你让我爸重新站了起来!”韶一德的儿子双腿打弯跪在地上就给陈凡磕起了头。
“奇迹,简直就是奇迹!太谢谢您了,陈大师!”韶一德的女儿也跪在了地上给陈凡磕起了头。
“起来吧,哪有什么奇迹?”韶一德看着跪在陈凡面前的一对成年儿女,淡淡说道,“那是我的片子拍错了,我的盆骨根本就没有骨折......”
什么?
片子拍错了?
没有骨折?
苏神医猛然一惊,这韶一德怎么这么个德行?
过河拆桥,忘恩负义,还想白嫖?
他妈的,连老子都敢欺负!
你的病连沪城的专家都治不了,我也是束手无策。
陈大师亲自扎针,我是亲眼所见!
没想到老子行医几十年,最后还被这小子阴了一把,这人是我介绍的,叫我如何跟陈大师交代?
这个无耻的韶一德,早年来口碑一直很差,没想到,还是恶习不改。
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不行,一定得想办法把钱要回来。
韶一德的老婆也是吃惊地望着他。
难道真的是片子拍的错了?根本就没有骨折?
这样也差不多。
不然,怎么可能,盆骨粉碎性骨折短短二十分钟时间就痊愈了?
那些碎骨头怎么可能会长到一起呢?而且只要有一小片不在原来的位置就不可能会愈合好的。
再一想,这韶一德之前疼得的可怜的样子,又不像是拍错的。
再说了,这片子刚拍出来时,就怕拍错了,在两家医院都拍了。
难道那两家医院机器都出问题了?
不大可能!
以她对丈夫秉性的了解,一定是韶一德耍了赖,想赖账!
这可不太好啊,便用眼神提醒着韶一德。
韶一德当然知道老婆的意思,便不予理睬,大半辈子辛辛苦苦赚来的钱哪能就这么轻易地拱手送人了?
不能,绝对不能!
我一生的信条就是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