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三并源源不断地加大力气。
就听从手臂里传来“嘎巴”“嘎巴”的骨骼断裂声,疼得冯三昏死过去,胳膊已经断了四节......
鲁石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还是吃惊不已,是自己的功夫真的厉害,还是他们都不经打?
社会上关于冯三如何勇猛厉害的传言难道都是假的?
看着陈凡遇险不惊、举重若轻、云淡风轻之态,鲁石大为震撼,难道陈凡早就知道这些人不经打?
鲁石到底有几斤几两,他自己还是很清楚的。
今天他自己异常的表现,除了怀疑自己之外,更多的是对陈凡惊讶!
如此淡定,甚至是高深莫测......
一定是陈凡会了什么绝世武功,在暗中帮了我......
马二还有倒在地上等着冯三替他们出气的近二十人,以及冯三带来的三四十人都是一片骇然......
这是谁?
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本事?
连冯爷都撑不了一招,这也太恐怖了吧?
“不服再来!”
陈凡玩味地用手指头勾了勾冯三。
冯三一看,鲁石力量太恐怖,这么多的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这里空间也太小,人多也施展不开,等以后找到机会再把他干掉。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冯三痛苦地说道:“这位好汉,今天我认栽......走......”
“慢着,这家饭店,从今以后,不准收一分钱的保护费,收了的要退回来,吃饭要给钱,不然,让我知道了,就不是胳膊了,而是两条腿......滚吧!”陈凡懒得再去看他们。
冯三忍着剧痛,抱着手臂,转身出门,旁边的一众小弟,立刻从中间让出一条路,待冯三走后,跟在他的身后,灰头土脸的落荒而去......
冯三心里暗暗骂道,等你小子那天落单了,没有那胖子保护了,看我怎么要你的命!
老板对陈凡的话很感激,但是,仍没有放下心来。
心想,你陈凡不能天天坐在这里,你一走了,那马二还不照样回来?我怎么能敢不交保护费呢?
他走上前来,感激地说:“两位兄弟,感谢你们对本店的照顾......你们有所不知,马爷、冯爷的为人,是心狠手辣、手下兄弟众多.....你们以后一定要多加小心......”
“谢谢老板的提醒,如果以后他们还敢来欺负你,你就打电话告诉我......这是我的电话......你们忙去吧......”陈凡把电话号码给了老板。
老板出去了,两人继续喝酒。
陈凡又倒了一杯酒给鲁石,“你今天是拿命替我挡了刀剑......这杯酒,我敬你......”
鲁石心中的疑问,是越来越多。
陈凡看在眼里,如果不跟他说一说,鲁石一定会憋死的。
“鲁石,你是不是觉得很奇怪?他们那么不经打?或是说你很能打?”
“是......不,不......是......”鲁石也不知怎么回答。
陈凡微微一笑,“岁寒知松柏,患难见真情!兄弟,好兄弟!再喝一个,我就告诉你。”
两人又喝了一杯。
吃了筷菜,鲁石早就两眼盯着陈凡,焦急而虔诚,等着他的答案。
“这几年我在监狱里,遇到一位绝世高人,我跟他颇有缘分,学了一点武功,仅此而已......”
鲁石释然的同时,脸上又漫上了崇拜之色......
这时,鲁石的手机来电铃声骤然响起,眼睛瞥了一眼,“唉,又来电话了......小鬼催命了......”
“接吧。”陈凡说道,也没打算回避。
鲁石接听了电话,“喂,韩雨,什么事?”
韩雨?
陈凡的大脑里立刻浮现出一位身材姣好长相上乘的女孩,脸上带着标准化的微笑服务,眉宇间掩藏不住的忧愁。
鲁石的未婚妻是韩雨?
对,他跟我说起过他老婆在一家房地产公司上班。
只是当时没在意。
“我妈又打电话来了......”这的确是韩雨的声音。
“我哪里有那么多的钱......韩雨......你自己是什么态度......”鲁石忧愁无奈而烦躁。
“我.....我......我也不知道......”韩雨轻轻的声音里也满含不舍与无奈,“可......毕竟是我的妈妈......弟弟......他也要娶媳妇......”
“他娶媳妇,就该我死吗?”鲁石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咬了咬牙,“韩雨,你也知道,这一百多万我到哪里去弄,就是去抢也得有个地方吧?”
“鲁石......我也知道你很为难......我的二十万也被妈妈拿去了,要是能借到,咱俩结婚以后使劲赚钱再还吧......”韩雨带着哀求的语气。
“韩雨,我真的借不到,你就给个态度,你妈逼你,在我和她之间去选择,你选择谁就行了。”鲁石的心里长期的纠结与折磨,这一刻借着绿豆烧的酒劲和刚才出手击败冯三的快意,痛快地释放出了心里的压抑。
“我......都舍不得......最后......最后......非要选......选你......”接着便是嘤嘤的啜泣和挂机声。
这一刻,鲁石的心里似乎又得到了安慰,有了些踏实之感。
他与韩雨好几年的感情了,谁也舍不得放弃。
只是这个贪财的丈母娘,一直在压榨他和韩雨,苦于韩雨处在中间,鲁石也无可奈何。
韩雨在电话里的声音,陈凡听的一字不漏。
看着鲁石痛苦而又有些释然的表情,说道:“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
“陈凡,喝酒,不去想它......”鲁石举起了酒杯,“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陈凡举杯碰了一下,一饮而尽,“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花落不随流水去,鹤飞常伴白云来。”
“陈凡,你又取笑我了。”鲁石释然而笑。
“我又有何资格来取笑你?你两人面对如此逼婚,还能坚定相守。而我呢,遭遇婚姻的背叛,孑然一人.....”陈凡说出这番话时,倒是没有怅然若失之感,而是一种解脱了的舒畅。
“我们两人都深爱着对方,都舍不得分开,只是那个丈母娘太偏心......”鲁石此刻也敞开了心扉。
“鲁石,你如果有一天突然身价过亿,甚至更高,你的丈母娘还会在意这区区百万?”陈凡看着鲁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