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啊……真该死啊!”
“这个紫微书院的圣子,难道是修魔道的吗?”
一些无上道统的高层攥紧拳头,咬牙切齿,脸都绿了。
多少年了?
多少年没有如此的憋屈了?
明明他们才是入侵者,今天这一场战争,更是占据绝对的上风。
哪怕圣人级别的战斗,时间会很长,但结局也是可以预见的,必然能够拥抱胜利。
可是,
为什么?
为什么在中低层的战斗中,他们会死伤如此惨重?
而且绝大多数人,都是被一个人所杀?!
这在一些老怪物看来,是完全出乎预料的,从未想过,会有这么大的牺牲。
之所以会这么的心疼,有很大一部分原因。
这些人都是被寄予厚望的天之骄子,不是什么路边的小草,可以被随便顶替。
想要培养这些人出来,光是找苗子就需要大量的时间,更别说培养时需要付出的精力还有资源了。
即便一些资源,可以在扫平了紫微书院后,从他们的宝库中得到。
这些无上道统还是觉得亏了。
因为这些牺牲,本可以避免。
而且最关键的是,一个被审判为“罪道”的圣子,竟然将他们这些“名门正派”的传人杀得溃不成军。
这若是传出去,让他们这些自视甚高,目中无人的无上道统的脸面往哪搁?
所以,越是闹大,他们越是投鼠忌器,不敢太明目张胆的以大欺小。
否则的话,岂不是显得他们年轻一代无人了?
战场上,李讲已经彻底杀疯了,人头滚滚,血流成河,没几个人是对手,遭到了横扫!
临近地区一片哗然,别说是敌人了,此刻就连紫微书院的师生也目瞪口呆。
“咱们的这位圣子,未免有些太猛了吧?”向皖瞠目结舌。
虽然在平岳楼那一天,李讲已经展示了自己的实力。
可即便如此,众人也没想过,那竟然只是冰山一角。
李讲今天的表现,简直如少年魔神一般,凶残得有些太可怕了!
“紫微圣子,闹够了吗?该到此为止了!”
震天动地的喝声,从远方响起,怒意震荡山河,残垣断壁中,细碎的小石与灰尘一路抖落。
李讲在战场中抬起头,可以看到有三道身影,宛若利箭般,从各个方位踏空而来,速度非常快。
这些都是各个无上道统,圣子级别的天骄,身份非常尊贵。
他们原本按照着各自规划的范围,对紫微书院进行有计划的掠夺,每个道统都有划分在自己头上的领域。
但是,因为李讲的横空出世,导致这三个人不得不前来,出手对其进行斩杀。
“羲公子……”沈妍脸色凝重,她按捺不住了,想要相助。
毕竟这已经超出了正常人可以抵抗的范畴。
足足三个圣子啊!
何人能敌?
但李讲还是一步向前,挡在了她面前,沉声道:“等我力竭,你再出手!”
这是他的计划。
可沈妍却在心颤,忍不住担忧,这样真的好吗?以一敌三的话,未免有些太托大了。
轰隆!
“阿弥陀佛。”
柔和的佛光,澎湃如海,一个样貌平平,身材厚实,宛若庄稼汉的和尚身披袈裟,双掌合十,从容走出。
他的脸上挂着憨厚而又朴实的微笑,不过却没人敢因此而小瞧他的,神情无一例外,凝重至极。
“这是广度寺的佛子,心常!”
曹钦颤抖着声音,很多人都听说过这号来自西天州的天才人物。
心常并没有什么优渥的出身,父母都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农民。
但是,他的母亲在怀他的时候,一日却突然梦见了一位慈祥的胖和尚,在她的梦里含笑诵经。
他的父亲在睡梦中惊醒,结果却看到自己的妻子,被浓郁的佛光所包围。
肚子里,更是传出一阵阵的梵唱诵经声!
心常就是在这么一个背景下出世的孩子,可以说生来就注定不凡,引得数个无上寺庙注意,出手争抢,最终被广度寺收入门中。
这些年里,他很少出手,不过每一次出手的记录,都十分惊人,无一不呈现出碾压的姿态,少有敌手。
还未等众人的视线,从心常的身上移开。
砰!
一个血衣男子如流星般抵达战场,漆黑的幽冥气磅礴若汪洋,他长着一双狭长的丹凤眼,透出的气息相当的恐怖,阴森可怕。
“应坤!”
黄澍怒目圆睁,不只是他,紫微书院一群人盯着他的眼神都是那么的凶狠。
因为,这位来自不死殿堂的圣子,曾在楼兰城出现,重创了前任圣子。
可以说,紫微书院之所以会失去一位圣子,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他害的。
不过,众人的怒意才刚刚爆发,眨眼间就被下一个人所吸引过去了。
唰!
灿烂的光芒中,一道修长的身影踏步而来,此人丰神俊朗,身材高大,拥有着一头如瀑般的长发。
但最惹人注目的,还是他眉心那一只睁开的,带有奇异波动的天眼。
“楼兰古族的圣子,楼陵的学生,楼景云?”
看到此人居然也要参与,对李讲的围杀。
紫微书院的众人,无一不是出奇的愤怒。
因为,楼兰古族在过去的一万年期间,一直是紫微书院的附庸!
彼此是盟友,是同伴。
楼兰古族不知恩图报也就算了,居然还屡屡背刺紫微书院。
如此的背信弃义,恩将仇报,如何叫人不愤怒?
更何况,楼陵还欺骗了七长老紫婧的感情,利用了她,现在又打算遣人杀死他们的圣子了。
关于楼兰古族的种种罪行,简直就是罄竹难书,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甚至就算是李讲,此刻一双眸子也深邃了,抬头盯着踏步而来楼景云。
他的身体在微微地颤抖。
不过,这显然不是畏惧,或者紧张。
这是按捺不住的激动,杀意暴涨,体内的阴气遏制不住的流溢而出,将附近的地面都冻结。
“罪道圣子,也算有些天赋了,我本不想出手杀你,可惜老师似乎对你很是不喜。”
楼景云站在云端,双手抱臂,冷冷地俯瞰着李讲,语气漠然,冷傲无边。
他很傲慢,举手投足,无一不流露出高高在上的姿态。
但李讲却更傲,毫不客气的直言。
“你是说那个弑父夺权,丧尽天良,猪狗不如的东西?”
“我管他喜不喜欢,楼陵算是个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