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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岁岁年年篇】那不算我的家

要待就让他待着吧,这本来就是他的房间不是吗,再说后来他就带上了耳机,在沙发上窝几个小时也不动身,是安静到可以让人忽视的存在。

美国私立高中的作业不算多,完成作业的时间基本可以把持在一个小时左右,在这里,不写作业和考试作弊是大忌,所以宁岁晚猜测,陆斯年也许是在家写完了家庭作业。

放学后的课外活动虽说是自愿,但它又与学分挂钩,作为一门选修课程出现,宁岁晚不得已选了雕刻。

所以下午三点的放学时间延长到了五点,两个小时的时间她就坐在教室里,对着熟悉的工具,专心投入其中,每节课都有任务,她完成作业就了事。

社长对她的作品赞叹不已,其余同学也过来围观,她就在一旁整理剩下的材料,游离于人群之外。

做完家庭作业剩下的时间,她还保持着每天一篇听力的习惯,就随便搜了个电台节目,一边戴着耳机听,一边翻着从学校图书馆借来的书。

心境和在国内不同,她只是想找点事情做,来打发时间。

陆斯年不是每天都来,来的时间也不固定,宁岁晚也从陆老爷子那听说了,所以只要这人来,她就知道准是出去玩又被陆老爷子逮着了。

她知道他来这只是为了“避难”,也就不再管。

陆斯年来去自如,叩叩敲两声意思意思,停顿两秒,就直接开门进来,往沙发上一躺,到点了就走,两人几乎零交流。

宁岁晚起先还会在他进门时看他两眼,后来也就习惯了,耳机里的音量调大些,外界的声音就完全听不到。

“在看什么?”

耳边冷不防响起一个声音,说话的人身上带着来自外面的寒气和淡淡的烟草味,宁岁晚翻书页的手一顿,摘了一边耳机去看来人。

陆斯年看清书上的内容,挑眉,“《杀死一只知更鸟》?好学生不写作业在看这个啊。”

宁岁晚下意识地问出口,“你怎么知道是这本?”

这是全英版本的,她看的时候都得借助词典才能读顺,而且她现在书摊着,书页的最上方也没有提及书名,他是怎么知道的?

女生的话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惊讶。

重点不是你是怎么知道的,而是,你居然会知道。

就这种暗戳戳的不信任。

“看过。”

宁岁晚难得主动多问了一句,“你看的原版?”

陆斯年已经走到沙发上坐下了,闻言又重新摁灭手机屏幕,淡淡地看她,没说话,这反应看来是默认。

“挺厉害的。”宁岁晚说。

没料到她会说出这句话,明明和前面透露出来的怀疑反差那么大。

宁岁晚是真的觉得陆斯年挺厉害的,能够一眼看出这是什么小说,要么是对这本书很熟,要么是词汇量丰富,满页的英文在他眼里会自动转换成中文,总之确实很厉害。

她觉得她能够对一个不熟的人说出这样的赞美已经很不容易了,说完后有些后悔。

她不是会主动找话说的人,也不是会主动夸奖别人的性子。

这行为不像她,有些出格,是事后会想当时为什么要多说那一句话的程度。

宁岁晚准备继续看书了,陆斯年却叫住她。

说来很有意思,她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和他说话时他不冷不淡,她迷途知返了,他又挡在她面前。

同样的,也说不清什么原因。

明明他刚结束一通火药味浓浓的电话,按道理来说只会想要一个人静静。

“你平常都在看这个?”

这个是指这本书还是指这种小说?

稳妥起见,宁岁晚答,“也会看看其他的。”

“我还以为那点破作业你要写一晚上呢。”

手里的手机屏幕亮了下,是蒋明伟在催他上号,陆斯年一边回消息一边吊儿郎当地说,“没想到你还会看这个。”

这个那个的,不说清楚点,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看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再说,她还没想到他也看这个呢。

陆斯年有一瞬间的错愕,他盯着宁岁晚已经转回去的背影,女生坐的很正,背挺的笔直,也许连她自己也没意识到,她刚刚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房间里只剩纸张的翻动声,手机里,蒋明伟连扣一连串问号,怒吼问他人呢。

夜晚总是很轻易地撕破人们的伪装,放纵他们释放比白天更真实的自己。

陆斯年低头兀自笑了声。

明明只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一旦它被人撞破,就会变得不自在起来。

再次听到开门声时,宁岁晚背脊都会一僵,不过陆斯年倒也没再关注她看的书,路过时也只是看一眼,不再说什么。

宁岁晚也渐渐放松下来。

不管是看书还是写作业,她的手机总是搁在书桌上,她没向外拨出过一个电话,出国以来,也就只有时母和时眠打来过,每晚,她都在等一个人的电话。

与时母通的那通电话,还是在她刚来上学的第一天,时母问她新学校怎么样,同学老师怎么样,学校环境怎么样,住的地方怎么样,她和外婆还习不习惯,时母关心则乱,把能想到的通通问了个遍,完全没考虑到才刚来,哪有什么习不习惯的。

宁岁晚一一回复,还好,挺好,来来回回就两句。

最后的最后,时母说,小晚,我们等你回家。

家么。

她好像没有把那个地方当家,徒有血缘关系的爸爸,妈妈,哥哥,如果这是她的家的话,那时眠又算什么?

时家没办法忘记时眠的话,她又算什么,第二个孩子吗,可是谁都知道,事实不是这样。

她也想恨,可是恨不起来,也不知道该恨谁。

这是所有人都认为的最好的安排,她也没有更好的提议,只能顺从。

有时候她也想,这件事为什么就不能瞒一辈子,为什么要让她知道,说到底,她拥有的不过是个知情权而已,事情已成定局,无论如何也没办法改变。

这是很残忍的。

夏致远没有给过她陪伴,可是她当了夏致远十八年的女儿,她是夏家的孩子,而不是一个不尴不尬的身份。

家应该是让人有归属感的地方,亲人应该是有情的人。

亲人在,四海为家。

她现在只想让夏致远快些好起来。

突兀的手机铃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接电话时有多慌乱,听电话时就有多沉默。

夏致远早已习惯这种沉默。

“小晚,最近还好吗?”

“你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