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杳闻言,脸上羞赧地升起一阵红晕,扯了扯嘴角:
“很疼?”
“你觉得呢?”傅译年轻轻撩起眼皮,唇上勾出玩味笑意。
他皮肤白,被牙齿咬过的地方红痕明显,牙齿印粒粒分明,看起来确实挺疼的。
她下意识吞咽口水,手指泛白:
“我保证下次不咬你了。”
话落。
男人清冽的嗓音漫入她的耳廓:“没说不让你咬。你喜欢咬哪里,就咬哪里。”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调拖着慵懒的尾音,让人不由自主地就想入非非了。
黎杳瞪大眼睛往他身上看了一眼,
红晕像野火般快速地烧红她的皮肤,羞的无地自容。
傅译年察觉女人停在他腰腹上的视线,嘴角的弧度扯得大几分:
“夫人,想法挺大胆。”
被抓包的黎杳脑子一下子宕机,嗫嚅几下红唇:
“你别乱想,我才……不是那个意思。”
傅译年勾着她细腰的掌心收紧,将她直接搂入怀中,温热的唇摩挲着她的脸颊:
“是也无妨,毕竟我整个人都归你处置。”
“……”
她无论怎么解释,在他眼里都是华丽的掩饰。
她柔软的手抵着他胸膛,歪头躲过他的吻:
“你松手,我要起床去工作室了。”
而她越挣扎,男人就抱得越紧。
傅译年将下巴抵在她的头发上,嗓音蛊惑:
“乖乖再让我抱五分钟?我等下送你过去。”
黎杳听着他的话,便安静下来。
在心里默默地数着数,将近五分钟时,她睁开眼抬眸看向傅译年:
“五分钟了。”
偏偏抱着她的男人一动不动,她声音又提高了几个分贝,推了推他的胸膛:
“傅译年,时间到了。”
傅译年不紧不慢地从胸腔溢出一句话:
“没抱够,怎么办?”
黎杳眉头皱了皱。
不能怎么办,凉拌,
她红唇微微一动:“我今天约了个客户做设计稿,我要是迟到,客户会有意见的。”
“放心,她不会有意见的。”
黎杳眉梢挑了挑,语气里带着几分不爽:
“你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你怎么知道?”
“因为谁舍得对着你这样的大美女发脾气呢?”
听着傅译年的彩虹屁,她一下哭笑不得,但脑子还是清醒着,声音软了几分:
“我真的要迟到了,我今晚早点回来陪你,行不行。”
傅译年这才嗯了一声,坐起身下了床,将黎杳直接抱到浴室洗漱。
“浴室你先用。”|
见黎杳点点头后,傅译年才抬脚离开浴室。
等她收拾好走出浴室,傅译年已经换上一身矜贵得体的高定西装。
因为要见客户,她还得抓紧点时间化个妆。
她端坐在梳妆镜前拍完粉底,点完红唇,忽然想起傅译年脖子上的红痕,拿着气垫走向他。
“傅译年,我帮你遮一遮吧。”
听到脚步声,站在穿衣镜前的傅译年侧首,看到她手里的气垫,轻哼一句:
“夫人时间这么宝贵,还是不用了。我不是很介意。”
黎杳蹙眉,他不介意,她介意。
让他那些员工见着了,谁知道他们会怎么编排自己!!!
她清了清嗓子,认真道:
“……花不了多少时间,不遮一下对你影响不太好。”
傅译年瞥她一眼,骨节分明的的手点了点脖子上的红枚,嘴角的笑意盎然:
“我实在想不出夫妻生活和睦,能带来什么不良影响?”
黎杳:“……”
看来这男人是铁了心不配合自己。
正懊恼着,
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音:“少爷,少奶奶,可以吃早饭了。”
傅译年敛起眼皮看向门外,旋即淡漠地应了声“好。”
等走廊里响起脚步声,傅译年这才收回视线,从衣柜里拿出一条暗格纹领带,递到黎杳手中:
“夫人,要是真想帮忙,就帮我系下领带。”
黎杳怔愣几秒,还是接过他手中的领带。
等系好领带,两人一前一后地下了楼梯。
桌上已经摆好了几道早餐。
傅译年绅士地为黎杳拉开座椅,等黎杳入座,他才在挨着她坐下。
兰姨从厨房端着点心出来,忽然瞥见他脖子上密密麻麻的红印,她惊讶地开口:
“少爷,你脖子怎么过敏了……”
傅译年敛眉睨了一眼黎杳,意味不显地端起桌上咖啡,淡淡道:
“嗯,猫弄的。”
黎杳一口牛奶差点喷出来,她挑着眉头看向傅译年,一脸震惊。
“咳咳咳……”
傅译年伸手抽了一张纸巾,递给黎杳,漫不经心道:
“夫人,我说猫,你激动什么?”
黎杳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用脚踢了踢傅译年的小腿,眼神示意他不要乱说话。
不明所以的兰姨捏了捏围裙衣角:“那我这去拿药。”
傅译年眉梢挑起:“帮我拿支红霉素软膏过来就行。”
兰姨疑惑:“这次不吃氯雷他定片?”
以前傅译年过敏的时候,都是吃这个才能缓解几分症状。
是她记错了么,红霉素软膏什么时候还能治过敏?
傅译年唇角勾了淡淡道:
“不痒, 抹点消炎的药膏就行。”
兰姨困惑地点点头,转身去拿药,不一会儿,手心捏着一支药膏重新回来。
等兰姨走近,傅译年觑一眼黎杳:
“麻烦夫人待会吃完早餐,帮我抹一下。”
黎杳不想搭理他,沉默几秒后,才咬咬牙答应他。
吃完早餐,
黎杳拧开药膏,将药膏挤在指腹,抬手贴在他的脖子上,轻慢地仔细地抹均匀。
当她带着点温度的指腹划过喉结时,傅译年忍不住从喉结滚出一声闷哼,
她的手指一顿,幸好兰姨现在在厨房里洗碗,她目光对上傅译年:
“……傅译年,你能不能不要乱叫?让兰姨听到怪不好意思的。”
傅译年深邃眸子落在卷翘的睫毛上,语调散漫不羁:
“她见多识广,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黎杳:“……”
等将脖子上的吻痕都抹了一遍,黎杳又挤了些药膏在指腹:
“袖子挽起来。”
傅译年看她一眼,骨节分明的的手解开衬衫袖口扣子,而后将袖子慢条斯理地挽起来。
两人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正有一道身影靠近。
兰姨从厨房里出来,慢慢走近,乍一眼,视线正好落在傅译年手臂上的咬痕,顿时一惊。
“少爷,你手臂是被猫抓伤了的话,最好去医院打狂犬疫苗。”
黎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