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慧芳立即说:“那怎么行!首先,煜宸就不会同意。他是多千辛万难,才把恩恩从傅劭竩手里抢回来的,他怎么可能因为这个原因,就和恩恩分开。
事到如今,你也拆散不了他们,只会影响你和煜宸的母子感情。
宝芝,你可不要犯傻。”
“正因为我考虑到这些,我才没有先对恩恩说这些话。我先来同您商量的,我拿不定主意了。”冯宝芝苦恼,红眼,“让他们结婚,恩恩克煜宸,我肯定不想儿子受到伤害。
若不让他们结婚,我又会失去儿子。我也知道,仅是这个原因,不可能拆散他们。
可是大师的话,一向准,我真的怕恩恩克煜宸。这种事情,不敢去应证啊。
妈,我好难做……”
“难做什么!”秦慧芳不以为意,“恩恩在叶家生活十多年,煜宸不是平平顺顺的,她克到煜宸什么了?大师的话是准,但也不可全信。
宝芝,你也是接受过现代教育的人,思想别那么封建。咋还不如我一个老太婆通透。大师的话,我也信,但我不会全信。”
“可是……”
“没有可是。”秦慧芳正着脸色,“宝芝,你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把大师说的这些话,咽在肚子里,除了我,再也不要对其它人说。
煜宸知道了,肯定会不高兴。
而恩恩又是个敏感的孩子,知道后,会增加她的心理负担,也会影响你们日后的相处。之前,你已经和她生了间隙,现在好不容易恢复了感情,可别再生心结了。
家和才能万事兴,什么克不克的,我是不太相信的。
宝芝,这事儿,只能你知我知,别拿它大作文章。
要因这个拆散他们,我第一个反对!”
最后一句话,秦慧芳拿了几分严厉出来,是不容人置喙的口吻。
平日她都是温和的,交出大权后,什么事情都由冯宝芝做主,从不干预,两婆媳相处倒也和谐。这是她第一次用这么严厉的口吻同冯宝芝说话,冯宝芝也不敢反驳。
想想自己现在势单力薄,也根本不可能拿这个事儿去反对两人结婚。
毕竟从目前来看,迟恩恩并没有克到叶煜宸什么。
这个理由,立不住脚。
“行吧,我也不多嘴了。”冯宝芝最后妥协。
“这才对,别给自己找不痛快。”秦慧芳语气温下来。
冯宝芝把大师的话压在了肚子里。
晚上,叶煜宸回家吃饭,冯宝芝还与他有说有笑,一点情绪也没有表露。
叶煜宸就说迟恩恩多疑了。
“妈妈有说有笑的,哪有什么事儿。”
迟恩恩也打消了顾虑,撅了撅嘴:“算我想多了吧。”
叶煜宸搂过她:“妈妈已经同意我们在一起了,还筹备我们的婚事,她全心接纳了你,你也不要再对妈妈有什么戒备。”
迟恩恩轻哼。
不过想想,可能也是自己敏感了。
“来,我们选拍婚纱照的地方。”叶煜宸拉着迟恩恩坐在自己的腿上,打开了笔记本,“我找了好几个地方,你看最喜欢哪里。
选好了,我们先过去玩一玩。”
说着,吻了吻迟恩恩的耳垂,生出几分欠意,“在叶家生活了十多年,我还没有陪你出去玩过一次。这次,好好的陪你散散心。”
迟恩恩暖暖一笑:“今后,你会有大把的时间陪我出去玩,还有,我们未来的孩子。”
语暖,叶煜宸听着情动,吻上迟恩恩的唇。
这一吻,就不可收拾,某人惹火上身的被吃了一次。
事罢,迟恩恩选了一个海岛拍婚纱照。
定下后,两人便整装出发。
叶煜宸安排了私人飞机,登机后,迟恩恩便关了手机。却不知,她刚关机,权夫人就打来了电话。
听到的却是已关机的电子语音。
权夫人放下手机,手在微微的颤抖。
她坐在典当行的贵宾接待室里。
那天,在黄总那里看到宝宝佛,尽管后面的“媞”字,已经被打磨掉,但她十分确定,那就是媞媞的物品。
对比了照片,花纹什么都一样。
黄总告诉她,这个宝宝佛也是他在别人手里买的,权夫人立马去找了那个卖家,打听后知道,这个宝宝佛是A市一家典当行流出的。
二十多年前,媞媞最后的下落是在A市,结果,她的女儿竟然真的是在A市。
那时她来找过。
只可惜,当时条件局限,她未能找到。
权夫人立刻飞来A市,马不停蹄的来到典当行。
老板接待了她。
权夫人直抒来意。
老板对那个宝宝佛印象很深,毕竟那种水头的小物价很难得。
他说:“夫人,当时是一个女孩子来典当的佛,应该是遇到了什么难事,她当的死当。后来,我就把这个佛给卖掉了。”
“还记得那个女孩子的样子吗?”权夫人急问。
不出意外,肯定是她的媞媞。
听到她遇到了难事,权夫人心上就一疼。
二十多年了,才来当这个佛,肯定是遇到了过不去的坎。
她生活那么优渥,她的女儿却在受苦。
权夫人问得都红了眼。
老板回忆了一下说:“那女孩子很漂亮,文文静静的。”
“知道她的名字吗?”
老板摇头:“我们这种生意,不需要知道客人的名字。”
权夫人涌起失望。
线索难道到这里就断了?
她仰了仰头,忽然看到头顶的摄像头,眼睛忽的一亮:“你们有监控!陈老板,马上查那天的监控,我要找那个女孩子。”
老板拍了一下膝盖:“瞧我把监控这事儿给忘了,我们的监控是保留一年以上。这个佛当了不过大半年,监控还在。
夫人你稍等,我立马去查。”
权夫人可等不住,跟着老板去了监控室。
当看到是迟恩恩典当的宝宝佛后,权夫人惊得“啊”了一声。
“放大,把这个女孩子的样貌放大。”权夫人激动得声音都颤抖了。
员工立刻把画面放大。
是高清图,迟恩恩的五官看得清清楚楚。
权夫人捂着嘴,惊得半天说不出来话,嘴唇哆嗦半晌,最终泪先落下。
她的女儿,难道是迟恩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