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哥,我们在说,要不咱们把这女人先给做了……”
两名手下听见冷剑飞这么问,以为有戏,便屁颠屁颠地献策道。
冷剑飞给了他们一人一拳,严厉地说:“闭嘴!这件事不能在这里干,何况人家还是孕妇。”
两人陪笑着:“是是,我们也就是说说而已。”
不过,他们的话倒是提醒了冷剑飞。
“你们刚才还说什么了?租房?”冷剑飞问。
“对,咱们可以到楼下去租一间,或者楼上,就住在卓总那套的上面或者下面。”
那两人献着殷勤道。
“好像可以的,关键咱们要去看看,有没有闲置要出租的?”其中一人又道。
“不用去看,走!”冷剑飞说完转身就走。
他率先去了楼上,敲开了那家的门。
开门的也是一位女主人。
南城这地方成功男人背后的女人居多,这种小区里住着的,几乎都是默默支持丈夫事业的全职家庭主妇。
女人也只是打开了铁门上的小窗,窗格子里露出一张探究的脸。
这种带窗的铁门是南城近两年最流行的。
它主打一个安全、防盗。
有人敲门或者按门铃,无需打开整扇门,这样可以防止歹徒冲进来。
只需要打开门上的小窗,就能和外面的人对话,看清外面的是谁。
“你们是什么人?”
女主人站在小窗内,黑着脸朝他们。
冷剑飞上前道:“大姐,我们是想来租房子的,请问您家的房子出租吗?”
“不租。”
女人正要把那小窗关上,冷剑飞伸手搭在窗格子上。
“大姐,您先稍等一下。我们只租一个月,如果您家里人口少,好搬家的话,我愿意出三倍的租金,您看怎样?”
“三倍的租金?”
那女人眼睛都瞪大了,“我们这栋楼,这个小区,出租可不便宜哟。”
我知道,像您这样的套房,怎么说也要一千五百块钱一个月。”
“那你的意思是,四千五百块钱租我这房一个月?”
“对,而且您不需要搬家,您只需要把重要物品带走,其他家具您尽管放心,我们绝不损坏。”
女人似乎在迟疑。
冷剑飞趁热打铁,“到时候交房的时候,您可以检查,有损坏的地方我们照价赔偿。”
女人眼珠子转了转:“那行。”
“到时候有损坏的东西也三倍赔偿,如何?”她反问道。
这副迫不及待的样子让冷剑飞放心了。
他从包里掏出钱,数了四千五百块钱递给她:“我可以先把钱给你,大姐,你什么时候可以搬走?”
“三天后吧……不不不,明天?也不,今天又太匆忙了,那还是明天吧,行不行?
她这急不可耐的反应,倒令冷剑飞没有想到。
他盯着女人看,女人以为他不相信自己,连忙解释:“大兄弟,你别误会。”
我是觉得既然只是租一个月,你又是高价来租,那自然是越快越好,你说是吧?”
“大姐,真是个聪明人。”冷剑飞违心地夸道。
女人更加眉开眼笑:“那行,明天中午之前我们就搬走,你明天中午来吧。”
“好,就这么说定了。”
旁边的手下嘀咕:“冷哥,这就把钱给她了,万一她明天不认账怎么办?”
女人在小窗内笑得特别灿烂:“放心放心,我这人说话算数。你打听打听,我在这个小区谁不说我热心,谁不说我守信用。”
“冷哥,你放心,她没拿胆子敢玩咱们。”
另一名手下也凑了过来。
女人一看见他,顿时笑容凝固在脸上,脸色极不自然起来。
那人继续说道:“冷哥,她守不守信用没有关系,咱们还怕他不守信用吗?”
说着,这名手下把花衬衫往下一翻,袒胸露背。
胸前大片的纹身,两只手臂也是纹得密密麻麻的花臂。
冷剑飞看着他的花臂,忍住笑。
里面的女人见着他这满身的纹身,心中一颤:原来是社会人。
有些埋怨自己钱收得太快了,但是钱已到手,又岂有吐出去的道理?
不管他们是什么样的社会人,既然能先给钱,那就不怕他们,反正时间很短,就是租一个月而已。
于是,女人一双眼睛笑得弯了起来。
“三位兄弟,你们放心,我绝对说话算数。你们明天中午来,我交钥匙给你们,怎么样?”
“好,就这么说定了,明天就由他们两人来,他好认,全都是纹身。”
冷剑飞指着花臂说道。
花臂男连连点头,女人心有余悸,但也只能干笑着答应了。
冷剑飞见房已租妥,便带领二人下楼。
“真没想到,今天租这个房还是挺顺利的。”
到了楼下,花臂感慨道。
“两位兄弟,明天可就你们自己来了,记得对房东客气点儿,别生事。”冷剑飞说道。
“冷哥你放心,我们二人办事你还信不过吗?”
两人连连点头赔笑。
“这就对了,事儿办得好,卓总以后少不了提拔你们。”
“真的?那冷哥你可得在卓总面前多提点提点兄弟。”
冷剑飞没有回话,眼睛扫了一眼外面,看见了卓总的车停在停车场。
车上半坐半躺着在睡觉的,正是司机梁刚。
他对二人低语道:“咱们还跟刚才进来时一样,分开走,我先出小区,你们二人一会儿再出来。”
说完,他戴上鸭舌帽,把帽檐拉得低低的,再戴上一副大墨镜。
顺便还把衬衫的领子立了起来,遮挡了下颌。
然后低着头,快步朝小区大门口走去。
从这栋楼到小区大门口,必须经过停车场,梁刚每天白天就坐在停车场的车里睡大觉、听歌。
他是认得冷剑飞的,因此冷剑飞今天进出才这么打扮。
花臂和另外一名马仔是陌生面孔,梁刚从来没有见过,梁剑飞这才派他们二人来监视周丹凤。
三人分成两拨,前后脚离开了华阳小区。
晚上。
王元来到陈家森别墅。
管家李成林领着他走进陈家森的书房。
陈家森指着书桌前的椅子说:“王元来了,坐。”
王元坐下后,李成林连忙出去,把门关上。
“你这么晚了过来,有什么事?”陈家森问道。
“森爷,今天卓然的人想租我租下的那套房子,被拒绝了。”
“他想租那套房子?他们想干什么?”
“森爷,会不会是卓然已经发现了周丹凤偷他的信?”
“这还用问吗?卓然是什么人,他聪明得很,他能不知道是周丹凤偷了他的信?”陈家森淡淡地说道。
“那他为什么不动声色,并且这几天也没有对周丹凤做什么。”
“他这个时候能对周丹凤做什么?”
陈家森不以为然地白了王元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