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扶思绪回转,看着面前的苏谢。
苏谢听闻倒是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没想到西蒙那家伙,居然会派人来接自己。
是早有预料,自己找不到地方嘛?
苏谢更偏向于,因为自己的拖拉,迟迟不到。
苏谢冲着路扶点了点头,嘴角的弧度自然而成,笑着应了下来。
“是的,你就是西蒙派来的人吧,我应该没有错过什么吧。”
苏谢应了下来,反应最大的是看直播的玩家,顿时一个弹幕一个弹幕的轰炸。
【什么?我没听错吧,他说苏神是谁?】
【伊恩先生?这又是什么称呼?】
【苏神这是又搞了什么?我去其他玩家的直播间看了,苏神出现的地方不同,现在身份又不同,感觉脑子有点混乱】
【他叫苏谢,什么伊恩?你们到底在说些什么】
【我也去其他直播间看过回放,如果没猜错,伊恩说的是那个无法无天,还没有开始就把玩家给赶了出去,那个叫伊恩·戴维斯的人。】
【楼上,我也去看过,可是那个歌剧院的主人,不是说是个身材肥硕的胖子嘛,哪里跟我们苏神沾边。】
看直播间的玩家们,看着苏谢瘦小的身形,与身材肥瘦简直天壤之别。
而且看不出一点相似处。
这就奇怪了,为什么那个玩家(路扶),会认为苏谢才是伊恩·戴维斯。
不仅是苏谢的直播间不理解,路扶的直播间,也有不少人发出质疑。
【他眼瞎?】
【这跟那个人描述的,没有一个相同之处】
【他怎么回事,看不出来这个人明显不是嘛】
【……对面的也是一个玩家,明显不是什么伊恩·戴维斯】
……
路扶和苏谢不是没有看到直播间的内容。
苏谢倒是很镇静,因为早在直播开启的时候。苏谢就发现一件事,那就是直播间似乎有屏蔽伪装身份的能力。
尽管自己这种比伪装高级多了,直接替代了那人的身份。
但在直播下,这些替代和伪装似乎无处遁形,根本没有隐秘可言。
苏谢对“宿命”的认知又加深了,同时对“宿命”的手段,也有所猜测。
能够识破这种,莫非“宿命”是祂?
要知道,死灵之书上说过,所有的伪装在神的注视下,皆为虚妄。
路扶则是有所疑惑,他看到直播间在胡言乱语。什么自己眼瞎了,还有那个人并不是伊恩,更离谱的是他们居然说他是玩家。
路扶清楚的知道,这个副本只有十个玩家。其他八个都还在1号练习室,加上自己一共九个,剩下的第十人。
早就在被赶出去了,被抹杀的灰都不剩。路扶并不觉得那人还活着,毕竟没有人在离开副本范围还存活的。
这可是“宿命”的铁律。
就算他侥幸跑掉了,他也不可能是面前这个人。路扶看着面前这个人,他的身材跟西蒙描述的一样。
不太可能出错。
这么想着,路扶就越发在心里坚定自己的选择,至于直播间弹幕的胡言乱语,路扶也无视了他们。
路扶用手往歌剧院里面指,对苏谢说道:“并没有来迟,伊恩先生,请随我来。”
路扶说起这个话来有些磕磕绊绊,说话有些不自然。毕竟他很少进入这种类型的副本,整个人也是五大三粗的性格。
至于要像绅士一样,说着文绉绉的话,这简直是对路扶的酷刑。
路扶只想快点将这个人带过去,虽然他可以选择不那么别扭的方式。但之前的那个小伙说了,这个人可是贵族。
万一一不顺心,把自己也跟着赶出去,面临被抹杀的危险。
这么想着,文绉绉的说话方式,也不是不能忍。
苏谢见路扶没有怀疑什么,有些惊讶他在想什么。按道理,自己的直播间可以看破,他的直播间应该也一样。
那些观看的玩家,不可能没有给他提示,或者直接告诉他,自己并不是伊恩·戴维斯。
总不可能屏蔽,毕竟,自己可不属于副本内容的一环。
伊恩·戴维斯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npc罢了。
不过路扶没有怀疑他,不妨碍苏谢继续演下去,苏谢微点着头颅。
然后跟在路扶身后,往着里面走去。苏谢身边的肖,自然要时刻跟在苏谢的身旁,行使保护他的权利。
尽管昨天已经走过一遍的走廊,再次踏进来,再次看到那些壁画和雕塑。
苏谢都不得不为之感叹,好好的一个歌剧院,偏偏要搞诡异阴间风格。
此时的走廊两侧,早就点好了烛火,火焰在空中摇曳。
肖倒是第一次来这里,好奇的东瞧西瞧的,甚至手贱的去触碰那些雕像。
那些雕像无一不是诡异恐怖的作品,肖面对这些倒是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更多的是好奇。
肖看着这些,心里暗自吐槽。
这就是有钱人喜欢的东西?还真够特殊的。
肖还以为这个歌剧院有什么好东西,吸引了这么多的贵族和伯爵,甚至是砸千金进来的有钱人。
肖实际上可以从报纸上看到这些消息,无一不是,有人为了去看一场歌剧,砸了多少多少钱。
那时候看的肖一阵艳羡,那时候肖就在想,如果这些钱都给自己那该多好。
这样他的日子,想要多潇洒就有多潇洒。
现在的肖看着这些壁画,莫名就想起了上次找自己帮忙的贵族。
自顾自的挖出心脏,诡异的死亡,跟这些壁画倒是挺配的。
肖收回了目光,发现在自己思考的时候,苏谢他们已经距离自己有一段距离了。
赶忙赶了上去。
苏谢看见跟上来的肖,随口问了一句:“怎么才跟上来?”
苏谢其实一早就注意到,肖对那些壁画看的有些入神。他确认了这些壁画并没有危害,也没有阻止肖的行为。
肖叹气摆了摆手:“想起一件往事,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件,死亡信的那个。”
苏谢听肖这么一说,突然来了兴趣,询问着:“这么说起来,你还没有跟我讲完你隔壁贵族的故事。”
苏谢语气中不难掩的调侃,故意把真实事件说成“故事”。
现在距离目的地想来,还有一段距离,不如先多了解一下歌剧院的消息。
肖搜索着记忆,很快想起了苏谢说的那件事。略微思考下,又继续讲上次没有讲完的“故事”。
路扶不是没有听到后面两人的说话声,路扶也收集着信息。
当听到跟歌剧院有关时,路扶听的更认真了,没想到去接个人,居然还有意外收获。
“我上次不是说到,那个贵族从歌剧院回去,屋里传来窸窸窣窣,还有各种各样的声音嘛?”
“那天之后,所有人都说他精神出了问题,时而癫狂,时而正常。”
“有时候,对他有所了解的人,都说他仿佛变了一个人一样,但有的时候又觉得似乎没有变。”
变得疯狂苏谢可以理解,毕竟西蒙本人身上又有着黄印,普通人看上两眼,都足以失去理智癫狂而死。
苏谢早就确认了,西蒙是那位的信徒,至于这些极具残酷的壁画。
死灵之书上记载,那位的信徒大多都是诗人和艺术家,喜欢从残酷的美学中吸取灵感。
或许这是他们同为信徒的共感?
至于变了一个人?这是苏谢没有想到的,黄印似乎并不具备这种能力。
更何况,变成另外一个人有很多种情况。要么是精神分裂,要么就是这个人早就疯了,正常是伪装的,疯狂才是他的本性。
亦或者是有人顶替了他,但并没有任何的线索,苏谢也不能妄下定论。
再看看吧,距离歌剧表演的那天还有三天,时间还长。
悄悄偷听的路扶,一阵唏嘘。
能不疯才怪。
路扶一想起那些西蒙的“作品”,每每想起都一阵恶寒。换做他自己来,看了都会做噩梦。
更别说抵抗力低下,没有能力的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