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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清一直守在云谏身边,等着他醒来。不远处,是躺着一动不动的叶青。

她脑袋里思绪混乱,云谏晕了这么久,却完全没有醒来的迹象。她手再次伸进他的喉咙里,两颗药丸都已经化得没有了踪迹。

她被割伤的手指已经停止了流血,手上沾着的,是云谏的血迹。

卿清猜想,叶青或许骗了自己。可是云谏吃了药丸后,虽没有醒来,但是这么久了也没有死,而且呼吸逐渐恢复了均匀。

“你只是睡着了对吧?”卿清低声呢喃,一遍一遍地抚摸着他的狼毛。

“你快醒来好不好,我们回家再睡,我一个人在这里,好害怕。”

又是过了许久,卿清还是没有盼到云谏醒来。

“你再不起来,我就要被野兽吃掉了!”她声音尖细尖细的,眼泪像断线的珠子,“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或许云谏真的只是睡着了,他仿佛被卿清惊扰,眼皮动了动。

“云谏,你是不是听到我说话了?”卿清注意到他微弱的动静,惊喜地发问道。

“你快醒来好不好?”

狼眼终于睁开,看清眼前的卿清,他虚弱地问道:“卿清,哪只野兽敢吃你?”

“你终于醒了,我好怕你醒不过来了。”卿清如释重负,脸埋进他的狼毛里。

她忐忑不安的心,在这一刻终于安定下来。

云谏目光在卿清身上扫视着,“你有没有受伤?那个兽人呢?他有没有伤害你?”

卿清摇头,“你放心吧,我很好,那个兽人已经死了。”

云谏随着她看去,看见了倒在地上的叶青,他一脸崇拜地看着卿清,“这是你杀的?卿清,你可真厉害!”

“我可没杀他,我只往他伤口上抹了麻药,也不知道他怎么的就死了。”

“不管怎样,他都已经死了。”云谏站起身来,“走吧,我们回家。”

“那叶青怎么处置?”

“叶青?”

“嗯,就是那个兽人,他说他叫叶青。”卿清解释道。

狼眼再次盯住蛇兽人,“带回去吧,给族人一个交代。”

“等一会儿,先把他身上的药丸弄下来。”他的解药或许还可以解别的蛇毒,而毒药她也可以用来防身。

卿清来到叶青身边,面对他的尸体却下不了手。

“什么药丸?”云谏不知道叶青身上还有什么值得卿清保留的东西。

卿清用手指着,云谏看清他绿色半透明鳞片下的圆圆的东西,再次看向卿清,“你怎么知道?”

“是叶青告诉我的,他说这边是毒药,这边是解药。”

“他为什么会告诉你这些?”云谏警惕起来,“会不会是骗你的,这些其实都是毒药?”

卿清摇头,“应该不会,给你吃的解药就是在这里拿的,你也确实醒过来了。”

“那我来帮你取吧。”云谏沉思着,实在想不明白他为何会告诉卿清这些。

他变回人形,掰开一片片鳞片,将里面的药丸取出来。

“那毒药呢?要不要?”

“要,你小心一点,别让伤口碰到。”卿清叮嘱着他小心。

云谏将叶青翻了个面,卿清看清,他的毒药储备实在是多,比解药多了一半不止。

也是,他也没打算解救中了毒的兽人。

卿清看着叶青的尸体,不知该如何评价他。

或许他也是一个可怜的兽人,可那些被他杀死的无辜兽人又何尝不是?

云谏将它们都取出来,用不同的树叶包着,才扛起叶青的兽尾,再次对卿清道:“我们回家吧。”

“嗯!”

两人回到部落,将叶青交给收到伤害族人处理。

兽人们看见异形的叶青,都惊讶地大张嘴巴。

他们本来对部落里的传闻半信半疑,现在发现那是事实。

首领带回来了一个异形兽人的事很快在部落里传开,天梁他们闻讯赶来。

“没想到还真让你把他杀了。”

天梁和忍冬搀扶着白月缓缓走来。或许是临近生产的缘故,白月也很小心翼翼。

“不是我杀的,是卿清。”

几人万万没想到会是卿清,他们震惊地看向她。

“不是我!”卿清连连摆手,“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死的,应该是被他自己毒死的。”

“卿清,你还好吧?怎么脸色看起来这么差?”白月关切地问道。

“我没什么事,只是被吓着了。”她看着她的肚子,“你和崽子都还好吧?”

“好得不得了,吃什么都香。”白月精神百倍,看起来比卿清的精神都好得多。

“好好给卿清补补,风大点儿都能把他吹倒。”天梁说着,拍了拍云谏的肩膀,却把他拍得晃了晃。

“你也好好补补。”天梁神色复杂,想必云谏是受了伤的。

云谏才解了毒,身体还没恢复正常,与他们简单地聊了聊,就回家去。

叶青已经死了,卿清觉得那件事也没必要再瞒着云谏了。

“云谏,我有件事想和你说。”卿清抬头,对上云谏看过来的目光。

“嗯,什么事?你说吧。”

“叶青其实就是杀害你阿父阿母的兽人,是首领告诉我的。”

虽然不知道首领说的那个兽人具体什么样,可是叶青极其符合他的描述,恐怕再难找到比叶青更符合的兽人了。

云谏的语气立马就变了,“你说的是真的?”

卿清看见他眼里难以掩饰的愤怒,有些害怕,害怕他怪罪自己,为何之前不与他说。

于是她解释道“我和首领都怕告诉你之后,你会去找叶青复仇而丢了性命,何况这也是你阿父的意思。”

“所以你们就因为担心我去复仇,就一直瞒着我事情的真相?要不是叶青又找来,你们是不是这辈子都不打算告诉我了?”云谏满腔怒火,卿清是他亲近的人,可是就连她也瞒着自己。

“你别生气嘛,反正他现在也已经死了。”卿清被他的质问弄得手足无措,讨好地拉上他的手。

云谏任由她拉着手,“可是卿清,你总该告诉我的,要不要去找他,我自会定夺。”

“我也是怕你丢了性命,要是被你知道了,十头牛都拉不住你,怎么会因为我的三言两语就改变主意?”

她说这话时,有些委屈,不由得多想了一些,原来自己的话在他心里竟如此微不足道。

云谏表情依旧没有缓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