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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染稍顿了一下,两位老人亲切威严,她喜欢也尊敬这样的亲人:“爷爷,奶奶。我有空来看你们。”

老两口欢喜的眼眶染了红:“哎!乖孙女。”

冯恒和苏染坐在车里挥手。

望着车子远去,车影消失,老两口依然站在院门外,迟迟不愿回去。

当初霍晋忠再婚娶傅思彤,霍老和荣老一致反对。

后来傅思彤怀孕,没有办法,才不得不默许。儿孙自有儿孙福,提点到了,福祸只能他自己担。

老两口不喜欢傅思彤,那个时候傅思彤不好过来,就故意让妮妮多来爷爷奶奶家,培养感情。

老两口自然明白傅思彤的用意,但毕竟是亲孙女,隔辈亲根本控制不住。

但是他们很快发现,妮妮的性格太随她母亲。口蜜腹剑,虚情假意,好胜而且贪婪。这样的孩子,即使有血缘也很难让人长期维持亲切感。

早上,妮妮来哭诉,请他们帮傅思彤,话里话外说了一堆苏染伤风败俗不检点的事。还调出了好多网络八卦新闻给他们看,除了照片和视频,还有嘲笑苏染是外围女的网友评论。

霍老并没打算干预傅思彤的案子。若真是她做了错事,法不容情该罚便罚。更别说,她害的是自己的儿子儿媳和孙女。

但知道苏染后,立刻请人帮忙查了她的档案。

德高望重的老领导好不容易开口让办件小事,学生也是不遗余力查得仔细。

所以苏染说了的没说的,老两口早就清清楚楚,自然也不会轻信妮妮说的那些无根无据的。

唯一不知道的就是私下里,苏染真正的性格和感情生活到底如何。

资料再多不如当面聊半小时,也正好找个借口提前见见孙女。

所谓见微知着,今日见到苏染,几番交流下来,两个人都很喜欢这个孙女。

霍老望着空荡荡的远方:“是个聪慧懂事的孩子。”

荣老:“坦诚自信,我喜欢。”

霍老:“这再次说明,教育环境和基因同等重要。”

荣老嗤笑:“你啊,三句话不离天下大事。”

霍老轻叹,他记挂着大事,却忽略了身边,惭愧道:“这孩子之前应该吃了不少苦。”

荣老扶着老伴:“之后不会了。”

儿子犯糊涂,害得冯恒母女受了二十多年的委屈。他们不说替儿子补偿,但爷爷奶奶的责**要做到。

冯恒的车开出别墅区,几辆SUV立刻不远不近地夹着一辆迈巴赫,跟了上来。

车牌号“蓟”,苏染认识这些车。

冯恒笑:“陆景行不放心你,赶紧让他上车吧。”

车子缓缓停到路边,冯恒主动换到副驾。

在路边紧张等了一个多小时的陆景行,从自己的迈巴赫上下来,坐到苏染旁边,端详着她的表情,柔声问:“受委屈了吗?”

苏染委屈地点头:“嗯,我还想跟爷爷奶奶再多聊会儿,奶奶熬的秋梨膏很好喝。可我妈不让,说我都给喝了,她就没得喝了。”

陆景行放下心,宠溺地弹苏染的额头:“那只能是我登门拜访,虚心讨教配方,回来给你们熬了。”

冯恒回过头:“早晚你是要登门的。”

陆景行搂住苏染,宣誓的语气:“压力虽然很大,但时刻做好准备。”

苏染笑:“爷爷奶奶人很好,我放心。但你的手艺,叶叔应该会帮我们喝光吧。”

陆景行:“看来心情不错。”

冯恒看了眼手机消息:“刚给我的通知,七日后开庭。小景行,霍老已经知道是你在帮忙,这是你表现给霍老看的第一场。”

陆景行:“您放心,绝不辱使命。”

苏染:“也别显得心眼太多,老两口应该更喜欢直爽的。”

冯恒笑:“那可比较难。你这男人就算蒙住一半的心,心眼也比别人多。”

另一边,妮妮兴冲冲又去找爷爷奶奶,以为爷爷看到苏染的狐媚样,一定会厌恶。衬托之下,显得她这个自幼养在身边的孙女,才是带得出去的大家闺秀,淑女体面。

没想到爷爷奶奶不仅态度没有转变,更没批评苏染半句,还让她不要妄听传言,劝她专心工作。

这个苏染也太会装了。爷爷奶奶真是老了,居然被她哄骗。这可怎么办,没破坏成他们的关系,似乎还把他们给拉近了。

一周后,案件开庭。

冯恒和苏染作为共同原告出席。

陆景行和陆哲、宁霏坐在旁听席。同第一排的另一端,是霍晋忠和妮妮、傅礼杰。

这是苏染第一次亲眼直面这几个人。每一秒似乎都可以感受到那些咄咄逼人的目光。还有来自霍晋忠幽怨怜爱的眼神。

苏染和冯恒始终没正眼看他们。

两边律师唇枪舌战了一会儿,陆续请证人。

院长供词,傅氏做母婴用品,和医院一直有合作关系。当时傅思彤确实给了他暗示。

对方律师抓住“暗示”这个词,提出只是院长习惯受贿,所以误会傅思彤语言里的意思。

时过多年,院长年龄又老,对话的细节内容不可能记得这么清楚,很可能与其他的事件混淆。

给医护的那些转账记录,也被强调为是傅氏给合作方的个人奖励。

虽然有些牵强,但是无法解释苏染是冯恒女儿的事实。

因为许锦现在的状态没法出庭作证,确认捡到苏染的时间地点。

对方律师再次质疑,怀疑苏染是冯恒在其他时间段生的孩子,因为怨恨霍晋忠,所以并未告知。

霍晋忠从旁听席上站起来:“不可能,小恒出院后,我们没有同房过。”

冯恒翻了个白眼,真丢脸。

妮妮拽着霍晋忠的胳膊把他按回座位:“爸,可能是您忘了呢。”

傅思彤在被告席委屈地哭泣:“晋忠,那个时候你经常去找她,有好几次都留在她家里。那时你们还没办完离婚手续。”

冯恒毫不留情面:“他那是在门口站一宿。我倒请问,当时你作为一个外人,为什么知道这么详细?”

傅思彤:“他很伤心你误会他,我只是安慰他。”

冯恒用嘴型冲着傅思彤比画了一个:傻叉。

虽然有失风度,但还是直接骂脏话爽。

陆景行很想过去抱抱苏染,安慰她。

苏染向他轻轻摇头示意:没关系,那不是我爹。我不在乎,母亲现在也不在乎了。

法官敲着法槌,让大家安静。

轮到方红晶出庭,妮妮瞥了眼苏染和冯恒,叫你们小人先得意,立刻有你们好看。作伪证,有你们喝一壶。

坐在傅礼杰另一侧,负责联系方红晶的人,给方红晶递了个眼色。

方红晶朝他这个方向点点头,才有气无力的缓缓开口,但并没有直接回答律师的问题:“我来出庭作证,是因为冯恒的朋友找到我,要求我道歉,实名举报傅思彤。”

傅礼杰得意地挑起眼皮,心里有了十足的把握,没白花钱,没准根本用不到找人顶罪那一步。

“我答应他,是因为我确实做了错事……”

方红晶把真实经过讲了一遍,和她之前提交的供词内容一致。

傅礼杰狠狠瞪旁边办事的手下:你不是说她答应了吗?

手下也不明白,当时说得好好的:“确实答应了,钱都给她闺女打过去了。没想到她黑吃黑,让咱们有理没地方说啊。”

庭上,方红晶又开口:“法官大人,我还有事情要说明。前几天有人自称是傅礼杰的手下,私下找到我,给我钱让我修改证词做伪证。让我说是被冯恒要挟逼迫陷害傅思彤的。”

方红晶指着旁听席:“就是他,傅礼杰身边穿黑衣服的人。他游说我的视频,还有给我女儿账户转的脏钱,这些证据我都已经第一时间交给律师了。我已经做错过一次,不会一错再错了。”

傅礼杰心里骂了一声槽,怎么收买证人的罪名反落到自己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