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冠鸣眼眸微闪,抿了口茶,有些羞涩地说:“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穆琉枫瞧她脸上泛起红晕的模样甚是可爱,不禁被她逗笑。
他伸掌将她的五指蜷住,把小小的拳头握在自己掌心。
挑眉望着她:“放心吧,我一定会征得你爹的同意,三媒六聘,光明正大地娶你,绝对不会让你受一丁点儿的委屈。”
他的手心散发着暖暖的温度,给足了她安全感。
“鸣鸣,这些年我出生入死,攒了不少的赏银,过两天我先交给你一部分,剩下的用作聘礼。”
路冠鸣连忙说:“不用了,我不要你的钱。”
他温柔地笑道:“傻瓜,以后就是你的钱了。”
路冠鸣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突然神色忧沉地说道:“可我爹是个老古板,我害怕……他接受不了你的身份。”
“其实……我不是虚空神教的人,也不是无影宫的人……我是……”
穆琉枫收起笑容沉默了片刻,还是下定决心告诉她自己的真实身份。
“我叫聂星瑜,是聂家庄的大少主。”
路冠鸣有些吃惊地望着他,问道:“聂家庄不是勾结虚空神教被七大门派铲除了吗?你……”
“是你救了我,你忘记了吗?是你给了我重生的机会。”
事到如今,路冠鸣也不再隐瞒,很坦诚地说道:“不知为何,我们之前的事我全都忘记了。”
穆琉枫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还是把他们相识相知相恋的事情全部跟她讲了一遍,也把自己所有的事都告诉了她。
只是他还有所保留。
没有告诉她,是他亲手策划了她嫁到平阳谷一事。
也没有告诉她,他当初为了救她不惜两次动用以脉换脉,差点死掉。
更没有告诉她,他为虚空神教效劳是为了杀那些名门正派报灭族之仇,骗她说自己只是单纯地为了弟弟被慕容虚无胁迫。
他告诉她的,全是些他们之间甜蜜快乐的回忆。
说着说着,穆琉枫就将她箍在怀里,下颌眷恋地蹭了蹭她乌黑的长发。
还是那股熟悉的味道。
在无数个夜晚引他入梦的清香。
他伸手轻轻拨弄着她的发丝,抽出一缕细软的长发缠在指节上把玩。
垂眸凝望着她,清澈的眼神柔情似水。
看她一脸愁容的样子,他轻声安慰道:“别担心,我会努力让你爹认可我的,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遭遇多少艰难险阻,我都不会放弃。”
话音刚落,他微微垂头,在她额前印下一个深情缱绻的吻。
语气柔和到了极致:“鸣鸣,能跟你在一起,我真的感觉好幸福。”
路冠鸣摩挲着他左手上的断指,心中一阵抽痛。
抬眼对上他的视线,严肃地问道:“独孤夜说这是你为了我才……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穆琉枫一脸无所谓的神情,轻描淡写地说道:“这没什么,就是……就是你刚来到无影宫的时候,那些个臭男人见你长得漂亮都想得到你,有人提议谁敢自断一指你便归谁。”
“当时……正好我的小拇指受伤了,骨头已经断裂,即使不切掉也保不住了,倒不如……所以最后……你就……就便宜了我……”
“那你……不是为了我自断一指?”
看他说话磕磕绊绊,路冠鸣狐疑地瞅着他。
被她这么一瞅,他倒有些心虚了,说话愈加吞吐:“当……当然了,怎么可能是为了你?别听独孤夜瞎说,我只是……碰巧手指受伤,顺势救了你而已。”
她知道他在骗她。
可她并没有戳破他的谎言。
而是抬起他的断指放到自己唇边,轻轻嘬了两下。
然后又深深地吻上了他断指处的切口。
她的唇绵软柔糯,吻得他喉结颤动。
“鸣鸣……”
手指上传来一阵酥麻,感觉就像无数只蚂蚁爬上了心房。
眸中也生出难以抑制的情欲。
她顺势转身反坐到他大腿上,两手攀附着搭在他的双肩,抬眸凝望着他。
他不再隐忍,握住她的盈盈腰肢,垂头便是一串情意绵绵的深吻。
她迎合着,也回应着他。
缱绻柔和地与他相吻着。
唇齿交融的间隙,他不禁发出一声微喘的闷哼:
“鸣鸣……我爱你……”
她双目迷离,唇瓣仍轻嘬着他,低吟道:“我也……爱你……”
她不知道,这句话说出口,他内心的绵软就像决堤的洪流,汹涌泛滥,瞬间便淹没了最后一丝克制。
对她的连绵情意化为浓烈的渴求,渗透到肌肤的每一寸。
面前的男人呼吸声愈加沉重。
吻得如痴如醉,情入骨髓。
恨不得把她融入自己的身体,再也离不开她。
吻着吻着,她感觉到他们之间好像多出来一个“异物”。
她立即从他唇上偏离,面色潮红地望着他:“你……这是……”
他心底的柔软泛滥成一池春水,澎湃个不停。
压抑着临近决堤的情欲,抚着她的长发,低吟道:“乖,别……现在……还不是时候……”
路冠鸣便缩回了手,揽着他的脖颈,笑道:“啧,你还是个君子。”
“在你面前才不是。”
穆琉枫伸出修长的食指刮了下她的小鼻子,认真地笑道,“傻瓜,我还受着伤呢,可陪你折腾不起。”
“否则,你觉得你能逃过我的手掌心吗?”
其实,他是想留到新婚之夜。
不想就这么草率地要了她。
与她的第一次必须是他们人生中最完美无缺的回忆才行。
要有三媒六聘,凤冠霞帔。
要有洞房花烛,共饮合卺。
而不是在这个昏暗的破石窟里。
路冠鸣从他腿上站起身,端着石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
旋即冲他坏坏一笑:“我当然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了,其实,方才……我是故意的。”
“我就想逗逗你,看你会是什么反应。”
他被她气笑。
不禁又想起在山洞里时她口无遮拦,肆无忌惮的挑逗。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果真还是没变。
想到这儿,他一把拉她入怀,牢牢禁锢住她。
然后,略显霸道地吻了上去。
这个吻比起方才那个多了几分掌控欲。
他吻得极深,狠狠的。
似要将她拆吃入腹,生吞活剥。
她被他吻得喘不上气来,挣扎着刚想要避开他,他却立即掌住她的后脑勺,把她摁向自己。
激烈地唇齿痴缠后,他错开她的唇坏坏一笑。
他的笑比她方才更坏了几分。
敢在他面前使坏,他会比她更坏。
“让你逗我,还敢吗?”
她大口喘着粗气,抿了抿微肿的嘴唇,犟声道:“逗你怎么了?小气鬼。”
他并不多言,强势的吻则再次落下。
直到怀中的人彻底绵软无力,有些生气地呢喃道:“再这样……我可不理你了……”
抬眸间,她对上他的视线。
清澈澄明的眸子里透出霸道和掌控。
面前的男子薄唇轻启,似笑非笑地吐出几个字:“向我求饶。”
“我不……”
她话音还未落,竟又被他炙热的吻堵住了唇。
他吻得愈加放纵,简直要把她亲哭。
深嘬的间隙,她连连说道:“我认输……我……我求饶……”
可脸前的男子却并未停下,得寸进尺地用那双清澈的漆色眼眸逼视着她:“跟谁求饶?嗯?”
“跟你……”
他继续深吻着:“我是谁?”
被他这么一问,路冠鸣的大脑竟有些空白:“你是……”
“叫夫君。”
他轻声提醒着她,语气中稍带命令。
“夫……夫君。”
男人这才停下来,一脸得意地望着她。
他捏了捏她丧气的脸,笑着说道:“这是对你的惩罚,因为我今天……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