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灵兽宗几个月,还没好好转过,离开前,吴忧独自饶遍全山。
上次招来两位丫鬟,因受不住山上的清苦,临近年关便离开了。所以美花没时间陪吴忧,将儿女之情暂且放下。
千银山很大,灵兽宗的范围却不大,如果步行,相信用不上一个时辰就能走完。
吴忧双手负于身后,打算用仅剩的时间来寻找灵丹妙药。
身份不同,无论他去哪,都不会有弟子阻拦,甚至与顾言再次相遇,只是点头微笑,似好友般亲密无间。
灵兽宗地形框架类似于人类的怀抱,两侧的房间是男女弟子分开居住的卧房,中间是学习生活场地和驭兽场地。但后面,却很少有人去。
穿过一间间房屋,七扭八拐后终于走到宗门后身。
这里只有一间茅草屋,茅草屋挨着高耸的悬崖而建,吴忧站在草屋前,几番思量后,还是穿过小院推开了门。
草屋内打扫的很干净,一尘不染,应该有人天天过来收拾卫生。
里面有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以及供的牌位,牌位上写着历代宗门前辈。
“这里不用找了,我来灵兽宗快一年了,都没发现灵丹妙药,不会放在这么明显的地方”。
茅草屋外,扛着扫把的回云平笑着走进小院,一语道破吴忧的想法。
吴忧脸一变,偷鸡摸狗这种事还是第一次做,有点心虚,讪讪笑道:“兄弟真会开玩笑,我就是随便转转,这就走”。
“兄弟,我确实是你兄弟。”回云平把扫把和簸箕扔在一边,掸掸身上的灰尘,突然一把抱住吴忧。
吴忧不知所措,疑惑道:“咱俩真是兄弟”?
“是的,很好的兄弟,生死兄弟”。
吴忧就更不明白了,他很想问清楚以前的事,不过回云平突然松开了手,嘿嘿干笑两声,从怀中掏出一块抹布,进屋收拾卫生了。
“灵兽宗啊,房前屋后,任何角落我都走遍了,没有发现可以珍藏丹药地方,甚至连苏宗主的卧房内,我都找过,我劝你别白费心思了”。
“回云平,咱俩曾经真的是兄弟吗?”吴忧还在想着二人的关系,对他的话似乎没听见。
“曾经是,以后也是,走吧!美花我会替你照顾,保证不会有人伤害她的”。
吴忧沉默一阵,忽然道:“记得当初在宗门入口相遇,你说替我受过,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好了,这里很干净,我要去喂金猿了,那头畜生一见我就叫骂,咱们年后再见。”回云平把抹布塞进后腰,朝吴忧挥挥手,洒脱的离去。
是啊,快过年了,就连云道人都利用这段时间,去了中州,说是联络道门之间的感情。
秦虹回到自己管辖的三城,他还有弟子在那边,出来这么久,也该回去看看了。
吴忧离开千银城的时候,已经过了小年。
原本想和美花同往朝阳城,可宗门内人员太少,所以美花留了下来。冉琳陪同吴忧前往朝阳城,打算和爷爷过第一个相聚后的新年。
“我警告你啊,你现在已经是名人了,不可喜新厌旧哦。”临行前,美花噘嘴抱怨着,不能和吴忧双宿双飞。
“我很快就回来,我会想你的”。
“哼,你瞧那些人看你的目光,在我跟前都能明目张胆要给你找小的,离开我的视线还不翻了天,听说朝阳城的女子皮肤白嫩,一捏都能出水”。
“我这人虽然不修佛,但有佛性,一生唯一人即可”。
“呸,不要脸,告诉你哦,要记得想我,到朝阳城后要按时给我寄信,懂吗?那些甜言蜜语你说不出口,却能写出来。”美花亲昵的抱住吴忧,将头靠在他的胸膛。
“我会的,我会思念你每一天,每一个夜晚”。
另一边,苏语棠嘱咐冉琳几句后,来到吴忧身前,笑眯眯道:“别说我不懂你的心思,这几颗丹药你收下,多了确实不能给你,相信对冉行有用”。
伸手间,白皙的手中多了三粒流光溢彩的药丸。
“谢宗主。”吴忧知道这是什么,笑着接过。不过内心却想,你这丹药到底藏在何处,难道一直在身上?
“走吧!路途不远,到了朝阳城,要照顾冉琳,她还小”。
“娘,我不小了,寻常人家的闺女,到我这么大就结婚了”。
“不害臊。”苏语棠笑着刮了刮女儿的鼻子,继续道:“一路顺风,我会帮你照顾美花,等你们回来”。
初识苏语棠,她是大师兄的仇人,答应帮师兄报仇,可吴忧心地善良,不仅产生不了怨恨,甚至对这个女人多了一些敬佩。
坐上备好的马车,冒着严寒,车轴滚动间离千银城越走越远。
“那个,我该叫你什么?叔公还是师弟啊。”冉琳少女心性,与吴忧同车而坐,忍不住笑问道。
“叫我大哥吧!我毕竟年长你几岁”。
“不可,辈分来说你是叔公,宗门来讲我是师姐,就算按驭兽境界来说,我都要比你强,这不公平”。
“小丫头,还懂什么公平不公平,这个世间本没公平可言”。
吴忧把玩着几粒丹药,逐渐陷入梦乡,而他对曾经的身世越来越好奇,还有为什么不能修妖,这令他费解,必须让大师兄给出解释。
马车到朝阳城已是傍晚,这回接待的不是战狂风,而是一张陌生的面孔,来人笑着牵过缰绳,牵马来到城主府。
从进城的那一刻,吴忧感觉有点怪,虽然一样张灯结彩,可空气中多了一份紧张的情绪,百姓们脸上的笑容并不真切,时而听到有人叹息。
“小师弟来了,蓬荜生辉,今年是打算在我朝阳城过了吗?”刀皇亲自迎出府门,笑容满满,身后跟着的战马十分兴奋朝吴忧摆手。
“先来看看大师兄,没准会去桃园城找爷爷。”吴忧扶冉琳下了马车,朝刀皇微微躬身。
刀皇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大手一挥:“来,咱们先进屋吃饭,外面太冷了,别把琳儿冻坏了”。
府内客厅中,早已备好酒席,只等吴忧到来才开席。
吴忧眉头皱了皱,怎么不见冉行呢。
“城主,我大师兄何在”?
“哎!天冷了,不知是他体弱还是水土不服,病了有些日子,咱们先吃饭,一会带你去看看他”。
冉琳一听爷爷病了,小嘴一撅,没了吃饭的念头,说什么都要先看爷爷。
刀皇拉住了吴忧道:“来,许久未见,哥哥很想你,你陪我先吃饭。战马啊,带你琳姐姐去冉先生那里,如果先生睡着了,切勿打扰”。
刀皇的手很冰,很重,一拉之下挣脱不了,吴忧内心一寒,真出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