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锦:“月钱不都是定量的嘛?”
掌柜:“这奴才也是欺负人的。”
澄玖向锦锦交换了一下眼神:“文府还有这事呢?”
所有的果子都放在了车上,澄玖才坐上车回府。
澄玖上车看到白芥子,能感受到白芥子被自己吓到了,说:“子曰不迁怒,不二过。我刚刚就是迁怒于人了。”
锦锦:“不是迁怒,就是该打,那郑公子坏的很,小时候咱们都受过他们几个欺负。”
白芥子:“皇姐,不二过是什么意思?”
澄玖答:“同样的错误不再犯。”
白芥子:“下次,咱们就不这样打人就好了。”
澄玖:“可像他们这样的人太多了,你看他们几个今天只是遇到一个平时欺负的人,人家是来买妹妹最爱吃的果子,都被他们打落在地没法吃了。”
锦锦:“不是所有的人家都能吃上果子的。在馨城是,繁皇子记不记得,那些百姓缺吃少穿的,咱们都没有肉吃。”
白芥子:“我天天都吃到了呀。”
锦锦:“那都是给你吃了,我们可都没肉吃呢。后来小侯爷打猎,公主才吃上肉的。”
白芥子好像想起来了。
澄玖:“我今天是新仇旧恨都报了。我本想都是大宣人,还是要手下留情。可对于这样的纨绔恶人真不用手下留情,他也不领情,还欺负人的真不能心慈手软。”
锦锦:“公主想得都是多,要是都这样慈悲,还要律法定什么罪,还要砍头这样的刑罚做什么?”
澄玖:“是我妇人之仁了?”
锦锦:“不能看到今天郑公子打的惨些就觉得自己过分了,想想那日宫宴,今日对公主出言不逊,再看看文公子,今天公主打他没有一下是多余的。”
白芥子:“皇姐,是为民除害!”
澄玖拿出一包果子,让白芥子选:“知道你饿了,吃吧。”
白芥子拿起一个咬了一口:“还挺好吃的。”
锦锦:“这可是帝都有名的果子铺。”
澄玖:“白芥子,记住,不愧于民。”
白芥子:“什么意思?”
澄玖:“保护大宣的百姓,任何人都不能欺负大宣百姓,就是大宣自己人也不行。”
白芥子点点头。
常记果子铺与澄玖开的聚胜楼可是一直在竞争,常记开始也很无奈。可是后来发现,自己与御膳房有得比,很多人都是为了这个来买的常记果子,澄玖的聚胜楼相当于御膳房,甚至比御膳房做的还好吃。澄玖出一新品,常记也出一新品。常记一出,澄玖也买来尝尝。这样一竞争,口味多样好吃,果子越做越好,销量更是上去了。大家一起赚钱,还比过去赚的多,这么好的事怎么能不高兴呢。常记的老板还是掌柜、伙计对澄玖公主还是感恩的,公主也是常来买的嘛。今天,买了这么多,铺子都提前打烊了。
打完一架,澄玖也饿了。回到府上,与白芥子又一起开开心心的吃了一顿。锦锦把果子分发给侍卫,剩下的也赏给了府中下人。
第二天一早,公主别院门口可热闹了。管家知道公主还没有起来,白芥子从不贪睡一早就起来了,管家在公主门口前急得直转悠。
锦锦起身来到公主门前等待服侍,看到管家就问:“这是有什么急事?”
管家哭丧着脸说:“锦姑娘,郑夫人在门口又哭又嚎的,说公主把她家公子打的人事不省?”
锦锦:“人事不省?”
管家肯定的点头:“啊!”
锦锦:“没死就行。”
管家听懵了:“啊?”有点儿没想明白,“那……公主?”管家的言外之意是要不要叫醒澄玖。
锦锦:“等公主醒的。”
管家没有办法就只能哭丧的脸还要去大门守着。锦锦叫住管家,“管家。”管家一回头,锦锦接着说,“不用担心,自有公主决断。公主的人出去说话腰杆挺直要敢闯进来,砸门,打出去,抓起来都使得。”
管家道:“那小的不成了刁奴?损了公主的颜面。”
锦锦:“恶人在门口。咱们又没有做欺人,怎么就成恶人了?不用怕这样的人。你我气短一分,门外之人就会欺公主一分。”
管家听到一下就明白,问道:“门外真是公主打的?”
锦锦:“啊!这要不是有人挡了一下,郑家就办丧事了。”
管家:“那门外……”
锦锦:“按律法,都是便宜了他。”
门外又嚎了半个时辰,嗓子早就哑了。
澄玖也起来,锦锦就禀告了郑家一大早就中门口叫骂,这时候嗓子都喊哑了。
澄玖:“走,去门前看看去。”澄玖她们越靠近大门越能听到嘶哑的喊声。
大门打开,一下门外的声音消失了。澄玖走出来,看到郑夫人与一众郑家人。
郑夫人一看澄玖走出来,愣了一下,手指指着澄玖骂道:“你堂堂当朝公主居然动用私刑,打着我儿昏迷不醒,就一口气了。”对着围观的百姓说道:“都来评评理,这就是皇家公主,不配成为公主。”又煽动百姓情绪,“对我们郑家人都敢下死手,还能视大宣百姓当人看嘛?”
锦锦:“郑夫人,你指着公主,就是以上犯下,按律当罚。公主就是下令罚你也是应当。”
澄玖:“是你家公子非要与我打架,打输了。还输不起,就破口大骂,先顶撞后犯上,我就亲自动手责罚了他。”
郑夫人摇头晃脑的眯着眼睛说道:“你贵为公主,他怎么敢顶撞你呢?明明就是乱用私刑!”
锦锦:“说顶撞都是客气了,明明就是欺负人。那日宫宴上多少人都是见证郑公子对公主的大不敬,要不是珩皇子百日就治罪了。”
郑夫人:“哼,那么多人他不欺负,怎么就欺负你呢?”
澄玖:“郑夫人真是问出了一个‘好问题’?郑夫人,我可是有人证的,郑公子恃强凌弱这么多年,都是‘仰仗’了郑家的权势了。在书院里、书院外欺辱了多少人,他都不配是个读书人。”澄玖叹口气道,“也难怪郑公子会教养成这样,昨夜那顿揍呀,都是拜郑夫人所赐的郑家的好教养呀!”
郑夫人看到百姓对息的指指点点,也知道自己儿子平日是个什么样子,指着澄玖气急败坏的骂道:“我郑家是世族,你皇家又如何?”
澄玖霸气回怼:“皇家是世族的世族!”
郑夫人也不甘示弱:“没有我们世族哪有你们皇族?”
澄玖:“那建国时,你们世族为什么让我稽家为皇族?”
郑夫人冷哼了一声:“士族一直就是在皇族之上的,为什么要成为皇族?”
澄玖:“那为什么你们还要向皇族行跪拜礼呢?”
郑夫人才反应过来,恼怒道:“我们士族想反便能反,想让谁当皇帝就让谁当!”
澄玖:“你们士族相反?”
郑夫人高傲的哼笑了一声,身后的郑家人一男子上前:“跟她一公主废什么话?想反就反。”周围人一听太炸裂了,这是能让当众说出来的事嘛?
澄玖:“你们要谋反?”
郑家男子凌然的答道:“谋反怎么着?”指着澄玖说:“爷就在这儿告诉你了,你能把我怎么着,我就反了!”
澄玖:“好,谋反者——死!”郑家都没反应出来,澄玖从一旁侍卫的腰中抽了佩刀丢向了郑家男子的脖颈处,刀却落地了,刘孝今出刀挡住了澄玖飞过来的刀,看着公主,行礼道:“公主。”
郑夫人一下就明白了,澄玖这是要杀人,对着公主大喊道:“你就这个小贱人!”
澄玖:“锦锦,掌嘴。”锦锦上前就给郑夫人两上巴掌。
郑家男子及在场所有人都吓坏了,侍卫反应到澄玖来抽刀都没拦。
郑家男子哆嗦的指着澄玖说:“你们都看到了,公主要当众杀人。”
澄玖:“公主府中侍卫将谋逆之人都抓起来,一个都不可以放走。其他百姓请进大理寺录口供,不可难为。”百姓一听,刚想开口反对,看到杀气腾腾的侍卫和禁军都闭嘴了。看热闹也是要有代价的。
刘孝今转身对禁军喊道:“禁军听令,郑家涉及谋逆,围住郑府,只进不可出。”
在公主府门口的郑家人都慌了,还要闹一看禁军都出手了,全傻眼了。
大理司一大早就又来大活儿了!大理司寺一早就去上早朝了,两位大理寺少卿在寺中正喝着茶聊着容家的案子呢,听到大理寺官差来报说郑府有人昨夜寻衅滋事,冒犯了公主,公主把人打得下了不床了。今大天一亮郑夫人在公主别院口就叫骂,扬言要反了朝廷,公主出手差点儿没一刀送那人上路。如今,闹事、谋逆的人被禁军押送来大理寺,看热闹的百姓由公主府兵押来,眼看着就到大理寺了。
白时屹问道:“公主失手了?”
官差一时没听明白:“啊?”反应过来答,“刘司使赶到一刀拦下了,不然……”官差大脖子上比划了一下接着说,“真就没命了。在场的说是太快了,公主出手太快了,都没反应过来。”
白时屹对包少卿:“姓郑的就是欠揍,在书院里,我都揍了他两回。”
包少卿:“兄弟这是来大活了。”
白时屹对官差说:“告诉兄弟们吧,录口供吧。”
包少卿:“是不是也得请公主来大理寺一趟呀?”包少卿知道白家一家与澄玖走得近。
白时屹:“不用。”包少卿心想是皇家长公主是要大理寺派人去公主别院录口供,就听白时屹说:“一会儿吧,公主就自己来了。”
包少卿:“公主亲自来?”
白时屹:“涉及人等都会来的。等着吧!”
皇后是一大早就来找皇帝的算账,皇帝还没有到朝天殿,就看到皇后的仪仗在朝天殿外,心想:今天是个什么意思,这是有什么事,这一大早的,皇后怎么就来了?难道是昨夜宠幸了小侍女来劝导自己保养身子的?
走近后,皇后向皇帝都没有行礼,上前就质问:“陛下,昨日怎么回事?人家告公主贩盐就是贩盐,查都不查,尝都不尝就把公主给骂了?”
皇帝一听心里倒是踏实了,说道:“是有证据的,身为一国之君,公主要是真得犯错怎么能不管教。”
皇后:“尝都不尝,这就是诬告。臣要为公主讨个公道,那诬告之人怎么处置?”
皇帝就想和稀泥:“谁知道公主做出比盐都好的糖,朕都已经训话了,这事就过去吧。”
皇后:“臣问的是这诬告怎么处置的?”
皇帝:“训话了!”
皇后不可思议的事:“训话就完事了?”
皇帝:“对公主也训,对诬告也训,这不就行了嘛?都是误会。”
皇后:“误会?臣看就是构陷!诬告之罪就按律至少也要几十大板,何况是诬告构陷公主,公主平白无顾的挨了皇帝的训斥,这让外人怎么看。公主说的对,谁不满意就是她的错,她的不好。怎么他人就没有不对的地方?”
皇帝被问的哑口无言,只能赶紧走掉:“朕还要上朝呢,有事下朝再说。”
皇后拦住:“今天这事不给臣一个交待就别上朝,上什么朝?帮着外人对自己亲骨肉下手。”
皇帝往朝天殿走,皇后也往朝天殿里走,大臣都候在殿中等着上朝了,就听到好像是帝后在吵架,确实是帝后二人在吵架。
皇后:“臣一直不解怎么公主屡屡立功,还有人敢对公主大不敬。原来是陛下心眼偏,陛下对冒犯皇家威仪的都是小惩大诫,到了公主这,变成大诫小惩,陛下就是给别人机会要搞死公主嘛?”
皇帝也知道皇后的声音前朝是听到了,用手比划着让皇后小声音点儿,皇后怎么可能听这个,就问皇帝:“陛下,为何对公主痛下杀手?”这句话是殿前殿后都听到了,所有听到的人都是一副难以置信、胆战心惊,皇后这是真得发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