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漆黑的球体静静地悬浮在玦的掌心,仿佛是一片吞噬一切光芒的虚无。周围的世界瞬间陷入了深沉的黑暗,房间内,除了玦和熵那耀眼的金色身影,其余所有光源都在这一刻被彻底剥夺。

“你、你你你……”

乌祀浑身颤抖地倒在地上,脸色惨白如纸,牙齿打颤,此刻仿佛置身于无边无际的深海沟壑之中,所有的感官骤然失能,只剩下冰冷的黑暗如潮水般吞噬着他的一切意识。

几分钟前那股趾高气昂的姿态,早已被恐惧碾得粉碎。

玦低头看着倒在自己脚边的乌祀,眼神淡漠。他垂眸打量着手中的球体,感受着其中隐隐流转的力量,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玦?你手中的是什么?”

黑暗中,塞纳维发出疑惑的声音。

“哦,是我新生后随之诞生的东西……熵也有一个。”

玦简单地说明了一下,然后低头看向被踩在他鞋底下瑟瑟发抖的乌祀。

“……”

玦微微蹙眉——说实话,他有些意外。明明刚刚只是将力量稍微集中,发起了一次灵魂冲击,却没想到对方如此迅速就被击溃了……还是说,他手中这个黑黝黝的球体能对灵魂产生某种特攻?

“喂,说话。”

玦又踩了踩他的脸,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你刚刚那副嚣张的样子呢?”

“……咔咔咔咔……”

乌祀没有回应。

或者说,他现在根本没办法回应,只有口中的牙齿打颤的声音响起。

“等下,玦,你不要动!”

旁边的熵掏出手机,对准玦:“哎哎,这个姿势不错,摆个pose!看镜头!”

玦笑吟吟地抬起手,对着镜头比了个剪刀手,脸上的神情轻松得仿佛脚下踩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某种无关紧要的东西。

“咔嚓!”

手机快门声响起,熵低头欣赏着照片,脸上露出满意的神情:“嗯~真不错。啧啧啧,不愧是我,真上镜啊!”

感慨了一番,她才不紧不慢地转头看向地上的乌祀,眯了眯眼。

“行了。玦,你还是先把那个球收起来吧。不然他现在根本不能回应我们的话。”

“哦。”

随着玦手掌轻轻一翻,那漆黑的球体缓缓隐入他的身体,消失不见。

房间内的光线逐渐恢复,乌祀依旧瘫软在地上,浑身抽搐着,目光涣散,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无边的噩梦。

沙厄走过来,蹲下,仔细打量着乌祀。

她的掌心涌出金色的光点,但在碰到乌祀的时候又突然消散了。

“我的力量无法对他造成伤害。”沙厄转头看向塞纳维,“塞纳维,你试试看。”

“嗯。”

塞纳维掏出一颗剔透的宝石,手腕一翻,宝石精准地飞向乌祀,贴着他的灵魂悬浮了一瞬,却在下一秒化为点点光屑,消失无踪。

“……我也不行。”

他抬起头,看向虚化的两个人,“应该只有你们能够做到。”

“嗯……”

熵抚着下颌:“看来,对灵魂产生深刻的影响,必须要依靠特定的力量——现在看来,玦的力量才是关键。”

玦抿着嘴点点头:“不过这样也好,等到了[乐园],我们好歹还有点自保的力量。目前的话……”

他抬脚踢了踢还在抽搐的乌祀。

“……或许我们应对‘升格’后的七席比较困难,但对于这种未完全‘升格’的灵魂还是不算太麻烦的。”

熵也飘过去,伸出脚踢一踢地上那人。

“喂,喂!醒来了!”

然而,地上的家伙一动不动,就像一条死鱼躺在那里。

她不由怀疑地看向玦。

“你不会下手太猛,把这家伙弄死了吧?”

“这、这个……应该……不会吧?”

玦挠挠鼻子,一时也有点拿不定,这毕竟是他新生后第一次使用这样的力量,难保不会用力过猛。

“他应该没死吧?”

塞纳维蹲在那人旁边,尝试戳戳他,却发现手径直穿过了乌祀的身体,只得缩了回来——看来只有虚化状态下的熵和玦能触碰到这种灵魂。

沙厄:“灵魂死后还会存在吗?一般来说……应该会魂飞魄散吧?”

嗯……有道理。

几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正当气氛陷入短暂的思索时,一直躲在角落的小白终于缓过劲儿,扑腾着翅膀飞了过来,恶狠狠地瞪着地上昏迷的人。

“嗬——tui!刚刚把老子我吓一跳,还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呢!大放厥词……实力估计还不如弗莱格桑的一根指头呢,就敢跟我们叫板……”

“咕嘟?”

小黑从冰淇淋桶里冒出来,它望了望乌祀,很快又不感兴趣地缩回桶中继续吞噬着冰淇淋。

“咕噜咕噜……”

熵转头瞥向一旁的火锅,惊呼:“哎呀,水都快烧没了!我再去加一点汤料,现在反正急也没用……”

事已至此,先吃饭吧。

“……”

其余众人沉默了一瞬,表示赞同。

“咕噜咕噜……”

于是乎,一边是在客厅中偶尔抽搐两下的倒霉蛋,一边是在餐厅吃得热火朝天的众人,两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

……

当乌祀终于捂着疼痛不已的头起身时,就看见围绕着他的众人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你醒啦?”

浑身泛着金色光芒的玦站在他面前,笑眯眯地弯下腰,跟黑社会似的,伸出手不轻不重地在他脸上拍了几下。

“啪、啪、啪。”

“还记得刚刚发生什么了吗?”

乌祀心里一阵惊惧,愣愣地看着他们,仿佛在头脑风暴着昏迷前的经历。

“我、我……”

“我”了半天,最终还是没能说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可他的表情却逐渐变得愤怒起来,仿佛不甘心自己被如此轻易地打倒。

他猛地抬起头,脖子一梗,用一种虚张声势的口吻大声嚷嚷:“你们……你们使了什么下三滥的手段?我告诉你们!我……嗷——!”

“啪!”地一声,旁边的熵赏了他一个结结实实的大耳刮子。

乌祀被打得一个趔趄,捂着脸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熵,脸上泛起了一个明显的红印。他嘴唇哆嗦了几下,连一句完整的话都吐不出来。

熵伸手掸了掸自己的手掌,像是刚拍了拍灰尘一样,随后露出一个甜甜的、瘆人的微笑:“你想好再说话。”

她的声音温柔得让人毛骨悚然,仿佛他说错了就不是大逼兜子那么简单了。

“……”

“……”

“……呜……”

乌祀低头吭哧半天,嘴里含含糊糊地发出一声闷哼,像是默认了自己的处境。

玦:“现在,我们问,你答。知道了吗?”

男人猛然抬头,恶狠狠地盯着他们,眼神倏然变得凌厉,一副咬牙切齿、宁死不屈的模样。

“行!我承认你们厉害!我也输得心服口服!但别指望我会出卖[乐园]的消息!我……等等等等,你想干什么?”

他看到旁边的熵在揉着拳头,声音瞬间破了音,脸上的强硬表情也被恐惧取代。

“干什么?”

熵龇着牙,咧嘴一笑。

“你既然不肯说,那我们肯定是要——

揍、你、啊。”

说罢,拳头便毫不留情地落了下来!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