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沈川洞府附近一片区域被那巨大的漩涡吞噬之时,一道银色的遁光如同闪电般迅速地闪烁着,眨眼间便从遥远之地抵达了这个漩涡所形成的奇异景象的外围。
遁光收敛之后,一个戴着银色面具的身影出现在半空中,她便是司徒风华。她冰冷地凝视着高空中的巨大漩涡,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冷漠与决然。
过了片刻,又有数道遁光如流星般划过天际,来到了漩涡巨力的周围。遁光散去后,隐宗宗主师清秋以及几位隐宗长老一同显现出来。
他们一见到司徒风华,脸上皆露出惊愕之色,连忙隔空向司徒风华行礼,齐声说道:“拜见太上长老!”
师清秋更是一脸焦急地看着司徒风华,开口问道:“师父,您为何要解开封印,还亲自来到这里?您……”
然而,司徒风华对这些人的问候毫不理睬,她只是悠然地问了一句:“这附近是否有隐宗弟子的洞府?”
师清秋不敢怠慢,赶忙如实回答道:“回禀恩师,沈川的洞府就在乾坤无极眼的中心位置。”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敬畏和紧张。
司徒风华一听沈川的洞府居然就在那乾坤无极眼的中心位置,面具后的绝世容颜此刻表情变得极为复杂。
“哦~~~~~?”她发出了一个长长的“哦”字,其中蕴含着无尽的惊讶和疑惑。
随后,她用低不可闻的声音喃喃自语道:“看来楚一航这替劫之术竟然成功了……”
师清秋紧接着向司徒风华禀报:“师父,在乾坤无极眼出现之前,田家、王家、钱家、孙家各有一名在隐宗的聚丹修士带领一些凝元修士来到此地。”他将隐宗大阵监测到的情况以及宗内密探的消息详细地呈报给了司徒风华。
“你是说他们是来找沈川麻烦的?而且与此同时,这里还出现了乾坤无极眼?”司徒风华语气平淡地问了一句。
“回禀恩师,徒儿推断大致便是如此。”师清秋恭敬地回答道。
“那么,田家那对兄弟,还有另外三人究竟是被谁所杀?是否有确凿的证据表明是那沈川下的手?”司徒风华再次追问了一句,似乎对这个问题格外关注。
“宗内接到几个世家传回的秘报,田家兄弟还有另外几个人陨落之后就触发了祖印,但顷刻之间祖印就消失了,几个世家的家主一度认为是我们隐宗长老出手灭杀了他们的弟子,或者是这些人与敌人同归于尽了。
至于他们找沈川麻烦,多半还是因为田家兄弟在石城……“不知为何师清秋说到这里突然没有继续往下说。
原本望着高空乾坤无极眼的司徒风华竟“噗嗤”一声笑了:“你是想说田家兄弟在石城之内一直缠着我,发现我的注意力竟然都在沈川身上,他们就去找沈川麻烦了?”
师清秋听司徒风华如此说,急忙低下头:“徒儿不敢妄言有关恩师的任何事情。”
“田家兄弟因为我的关注点在沈川身上就带其他三个人去找沈川麻烦,这种可能性有,而且很大。
毕竟,那田家兄弟向来心高气傲,又自视甚高,觉得自己在年轻一代中已经是佼佼者了。如今看到我对沈川另眼相待,自然会心生不满和嫉妒。
他们去找沈川麻烦,一方面是想证明自己比沈川更强,另一方面也是想借此引起我的注意。
只可惜,他们这次算是踢到铁板了。以沈川的实力,要解决他们加几个人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只是我也和这几个世家之人一样好奇不已,到底是何方神圣能够抹去祖印呢?亦或者说,难道沈川掌握着某种高深莫测的秘术,可以凭借凝元境修士的修为自行抹去祖印不成?
此外,根据密报所说,祖印竟然在瞬息之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诸位不妨试想一下,哪怕沈川当真有能力以凝元境修为抹去祖印,但要想在转瞬之间抹除那五个夹杂了秘术的祖印,谈何容易啊!
别说是区区一个凝元修士了,即便是我们几位太上长老,也绝不敢如此大言不惭地夸下海口!“
司徒风华再次将目光投向半空中的乾坤无极眼,紧接着说道:“然而,这些问题已经不再重要了。无论那些来自各个世家的聚丹修士、凝元修士,还是沈川,只要他们进了乾坤无极眼,如今恐怕早已灰飞烟灭了。
清秋,我们隐宗弟子的洞府如今居然连阿猫阿狗都能轻易查出,你身为一宗之主,自己前往执法堂领受二十雷鞭的责罚。
倘若日后再发生类似事件,我定会倾尽全力,将这一州之地的所有活物尽数抹杀,重新建立一个全新的隐宗!你们几个到时候身死道消可别再黄泉路上埋怨我没有事先告诉你们。”
司徒风华以一种平静得令人心悸的口吻说出的话语,令在场的成元修士们不禁毛骨悚然。他们慌忙向司徒风华行礼,异口同声地说道:“太上长老息怒!”
司徒风华并未多言,只是向着这些成元修士轻轻一挥衣袖,紧接着便化为一道耀眼遁光,如闪电般疾驰而去。眨眼间,她的身影已消失于天际。
待到司徒风华的遁光完全消逝于天边之际,师清秋方才开腔道:“将所有可能触及隐宗大阵之人统统处置掉。
无论这些人来自哪个世家、属于谁的门徒或是谁的故交。
短短时间内,隐宗弟子洞府竟然已经泄露了两次。诸位长老,师某此番遭受雷鞭之刑倒是无妨,但你们也亲耳听到了我恩师之言。倘若再有此类事件发生,咱们的性命恐怕……”
在场几位隐宗长老并没有任何人提出异议,他们都知道太上的话从来没有食言过,所以他们不敢怠慢,纷纷表态“按宗主的意思办!”
“好,今天我也就再说一次,隐宗有隐宗的规矩,从今天开始清剿所有对隐宗有异心的人,宁可错杀绝不放过!石城也是时候该用鲜血洗洗多年来的污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