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虞姐姐,我爷爷说祁家现在出事情了,让我来帮帮忙。”
温知临没有想到平时老实的小白花,竟然现在也会怼人了。
果然背后有人了底气就不一样了,他在心里暗骂一声转而看着祁虞说。
“不劳烦温少爷了,我祁家不至于一个葬礼还办不明白。
只要没有人诚心搞事情,应该还不成问题。”
祁虞看着温知临被江书屿怼了一句,心底无奈地笑了笑。
不过在她眼里,眼前的温知临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
陈瑶出事他可以在一瞬间撇清自己和陈瑶所有关系。
被他们冷落恶语相向,他几乎照单全收,倒真是颇有几分他爷爷那不要脸的风采,比他那个爹强一些。
“就算有人诚心要搞事情,也没关系,阿灼和我都在,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
秦炀的声音由远及近,他走过来看着江书屿这个小白花脖子上的草莓印,不自觉挑眉。
温淮之难不成下手了?
“最近你就在家吧小妹,刚好家里事情多。表哥说温淮之走了?”
江枢灼也注意到了,解下衣服上的丝巾,温柔地给小妹系在了脖子上,打了一个好看的结。
“不知道,应该是有事。”
江书屿伸长脖子,乖巧的让大哥给系上,还是大哥心疼自己,哼哼。
秦炀这个家伙就知道看热闹。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秦炀自己忽而又想起了简禧警官。
“你看我干嘛?”
秦炀感觉到小家伙眼神不太友善,凑过来问道。
“今天吃饭的时候,看到一个叫简禧的警官,长得还蛮好看的哦。”
江书屿看着秦炀歪着身子凑过来的脸,舔舔唇扑闪着无辜的大眼睛说。
她看到秦炀一直含笑的神情明显僵了一下,旋即他直起了身子。
“简禧?”
祁虞听着江书屿说话,也注意到秦炀的神情似乎有些不对劲,疑惑地看了一眼阿灼。
“咳,这个,他这个情况比较复杂,我们办好手续就准备回去吧。还要准备一下追悼会。”
江枢灼看了一眼直接噤声的秦炀,轻轻拍拍江书屿的头,赶紧带着妹妹和未来老婆跑路。
秦炀神色暗了暗,看着江书屿的背影不自觉眯着眼睛。
这话从江书屿嘴里说出来,简禧去找了温淮之?为什么?
难道他还在追查边斯年......
“小妹,简禧和秦炀的事情比较复杂。你还是少刺激他吧。”
江枢灼来到医院门口,不自觉回头看着秦炀没有跟上来,小声地和江书屿说。
“好嘛。我不是故意的。”
江书屿听着大哥的话挠挠头,她当然知道他们两个关系不一般,不然简禧怎么可能听到秦炀的时候,失态到啤酒洒了一身。
只是……既然两个彼此还有感情的人,为什么不坐下来聊一聊呢?
“市局刑侦队的简禧,这个人不简单啊,你怎么会遇到他?”
祁虞看着车来了,上了车看着身边的江书屿平静地问。
“他找温淮之吃饭,也没有说什么,就是问了一些有的没的,还问了我当时为什么没有在车上。”
江书屿如实说着。
祁虞和在开车的江枢灼对视一眼,张了张嘴,还是没有说出什么。
“姐姐,你还好吗?”
江书屿原本还在等着祁虞的后话,没有想到祁虞没有再说什么。
“到家再说。”
祁虞捏着江书屿柔软的小手,苦笑了一下轻声说。
江书屿点点头,在祁虞语气中听出了一丝酸涩。
祁虞姐姐从小母亲就去世了,父亲一直也不在身边,是奶奶养大的。
现在,她开口拔掉了奶奶身上的仪器,她一定很痛苦吧。
深夜,t国边境。
“淮哥,那边截停了我们的渠道,可是约瑟夫那个老头子怎么会有那么大的胆子?”
阿珩拧着眉头一边开车一边问。
“他那个怂货当然没有,他背后的老板查清楚了吗?”
温淮之手里玩着江书屿送的打火机,拧着眉头沉声问着。
“查清楚了,简禧给的资料里面有。”
阿珩一板一眼地说。
“算他干点人事。”
温淮之冷哼一声,看着手里的平板,眉头不自觉锁着。
“淮哥……”
阿珩试探着开口。
“说。”
温淮之听着阿珩这探寻的语气感觉有些不对劲,拧着眉头应了一声。
“江小姐回祁家了。”
阿珩缓缓说着,看着后座上的淮哥脸色肉眼可见的变差了,嘴里的话戛然而止。
温淮之摆弄打火机的手一顿,果然自己给她机会她就会离开。
养不熟的狼崽子,还挺会骗人。
他想着顺手把打火机扔出了车窗外,没有再多说什么。
阿珩收回视线不敢再出声,这个打火机淮哥拿到之后一直很宝贝的,怎么……这是怎么了,自己说错话了吗?
“把约瑟夫在t国所有的工厂全都给我炸了,让他滚蛋,再敢踏进这里一步,老窝都给他端了。”
温淮之说完,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是,那个……淮哥,祁家老太太没了。”
阿珩应了一声,还是决定把刚刚的话说完。
“你上次挨打还是轻了。”
温淮之倏地睁开眼睛盯着前面的阿珩,沉声说。
夜晚的丛林里,只剩下车队引擎的声音。
另一边,江书屿和佣人在祁家老宅布置灵堂,坐在奶奶的棺椁边和祁虞一起吹着过堂风,两个人谁也没有说什么。
“阿屿,你知道吗?奶奶死了,整个燕城的格局都会发生变化。”
祁虞收起了手机,看着身边乖巧的江书屿,摸摸她的头语重心长地说,
“温家在江家和祁家埋的暗线太深了,三家早就是一损俱损,所以温淮之要对付温家,实际上是要对付三家。”
江书屿看着祁虞殷红的眼眶,她愣住了,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如果自己和温淮之站在一起,是不是也会伤害祁虞姐姐和大哥?
可是……可是秦炀表哥不也是温淮之的人?
“可是,这次,是温淮之救了我的命。”
祁虞看着江书屿眼神有些复杂的模样,浅笑着继续说,
“所以我是欠了温淮之一个天大的人情。”
江书屿愣了一下,疑惑地看着祁虞,怎么是温淮之救的人?她一直以为是大哥……
“温淮之可是从来不管闲事,我和阿灼那天想了很久,大概……是因为你吧。毕竟他想对付温家,轻而易举,但是一直迟迟没有动手,大概也有这方面原因。
他啊,不想让你难过。”
祁虞拉着江书屿的手,轻轻用手指点了一下江书屿的鼻尖说,
“姐姐真的很庆幸,有你在。所以不要觉得自己没用。知道吗?”
“嗯?”
江书屿听着祁虞的话,却感觉到祁虞似乎偷偷在自己手里塞了纸条。
姐姐为什么有话在家里不能直说,难不成……
她眼眶微红看着眼前的祁虞。
“如果有机会,就和温淮之一起离开吧。你走了,我和你哥反而不担心了。”
祁虞感觉到身边的小家伙似乎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压低声音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