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渊之地。
叶观南飘至空中看着这堪称魔幻的一幕。
古树相比起前几天的模样。
壮大了一圈。
几乎与天持平。
仿佛这个星球已经快要装不下去它了。
“它需要土壤生长吗？”
千衍尘很快就满足了叶观南的好奇心。
“不需要。”
如果这棵树想，它可以直接无根生长在星际太空中。
就像一座小山包一般。
甚至可以随意移动。
有点神奇，这还是叶观南第一次遇见这样的生物。
从脖子上取下项链。
摩挲着一对翅膀。
这项链一点改变也没有。
翅膀如同花苞一般将心脏包裹在其中。
“你把心脏取出来，里面的魂魄会消失吗？”
“不会。”
这东西，已经形成了自己的法则空间。
即便没有他的心脏作为媒介，他们依旧会存在于里面。
叶观南看着古树，一直出神。
“小观南，我带你进古树里面看一看吧。”
叶观南原本还想着，怎么进入古树。
千衍尘就看出了他的想法。
其实千衍尘也想看看，那些与古树达成共生的魂魄。
顺着古树，即便无法斩断。
那也可以查到一些东西吧，总不至于什么收获也没有。
千衍尘环抱着人。
迈步向前一步，直接穿过了什么屏障一般。
进入了另一个空间内。
标志性的星辰出现。
让叶观南有一瞬间以为自己，置身在了广袤的银河中。
就像当初，在三光泉，在法则空间，那样的颜色。
这人，还真是喜欢星辰。
走在边缘，叶观南诧异。
“树居然也有识海？”
“你们叫识海吗？星际人应该会成为，精神海。”
不过，对于千衍尘来说，他只是在古树内建立了一个特殊空间。
就像他开辟的妄虚界一般。
开辟了一个空间在古树内。
只不过作用特殊了一些而已。
确实接近人类的精神世界。
“这也是你做的？”
是叶观南没有见过的手段。
真是万物皆可开辟，容乃。
“小观南，我厉害吧。”
千衍尘清了清嗓子，满是骄傲。
“厉害...的。”
叶观南唇瓣略微张开，没眼看，这人还做不做正事了。
“小观南，其实我更想，我的心一直放在你那里。”
神情认真，不像开玩笑。
叶观南下意识想反驳，回头去看。
不对劲儿。
这人的眼神.....很不对劲儿。
就好像之前还存在一点微弱的疑虑，顾忌。
但此刻，顾忌骤散。
尽是疯狂大胆，毫不掩饰。
叶观南一步步往里走，他的目光就那么定定的看着他。
他这是什么意思。
叶观南不是不懂，但他不想接受。
“没必要。”
两人在空间内的外围，内部的环境，不像外界那被千衍玄改造的就像阴界一般。
这里就像是另外一个活着的世界。
环境犹如处在星辰大海中一般。
只不过里面的人不是活的，而是灵魂状态。
尽管叶观南再次拒绝了他，千衍尘的视线依旧落在叶观南的身上。
占有欲并未消散。
反而愈演愈烈。
叶观南也不在意，他都快要免疫了。
不过很快，叶观南就被某一道裂痕吸引了注意力。
他随手一指：“那边。”
千衍尘顺着手指的位置看过去，赫然是几道裂痕。
这个特殊空间出现了裂痕？
两人穿过无数的魂魄，来到了对面出现裂痕的地方。
“你能认出这手笔吗？”
千衍尘心中闪过一个人，很模糊。
转瞬消失不见，仿佛那人是他很熟悉的人。
但千衍尘就是抓不住。
时间实在是过得太久了，他的全部记忆都已经回归，但庞大的信息导致他需要反应好一会。
“我记得我们好像有过一个启蒙者，也就是老师或者师父。”
没错，千衍尘说的就是我们，指的就是他和他的便宜弟弟。
而导致千衍两人关系到冰点的也是因为这个人。
他们自天地初生诞生起，这人就在了。
甚至不知来历，不知名字，不知能力。
却教给了他们很多知识，带着他们开智，悟性。
印象中。
确实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但千衍尘就是看不清这人的面容了。
甚至，仿佛从来就没有看清过一般。
“那他去哪里了？”
叶观南有些好奇那个人。
“嗯，在历史的长河中，消失了吧。”
或者就是死了。
可解释不通，为什么这地方会出现那人的痕迹。
“不过，要是背后算计的人，是他。”
“那就不奇怪了，他有这样的能力。”
就是没有这样做的理由。
千衍尘想不明白。
那人要是想对付他，一定可以做到悄无声息。
不会用这么迂回的方式。
心里隐隐泛起了嘀咕，这事一定和叶观南有关。
他不想叶观南再查下去了。
丝丝缕缕的不可思议争先恐后冒出来。
再查下去，他就会失去叶观南一般。
良久。
惊恐让他瞬间冷静下来，深吸了一口气，事情还没发生，现在制止还来得及。
“叶观南。”
“我们不查了好不好？”
声音有一丝的慌乱。
这是千衍尘第一次，全名叫他。
千衍尘的反应也很奇怪。
从提到那个他们的启蒙者开始，就很奇怪了。
其实，从看到裂痕起。
叶观南脑子里荒谬的闪过一个念头。
心里一种直觉在叫嚣。
让他去寻找这个人，这个人对他来说，绝对很重要。
叶观南没说话。
无声胜有声。
意思不言而喻，叶观南不会放弃寻找这一丝熟悉的感觉。
他想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
鬼鬼祟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