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
那少女被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她惊恐的看着棠溪城,牙齿打颤。
“我不是故意的。”
棠溪城眼里寒意越发重了起来。
“我倒是疏忽了,没想到警告过你娘,倒忘了警告你。”
那少女眼眶里很快便蓄满了泪水,她看着棠溪城,委委屈屈道。
“溪城哥哥,那个人明明就是个被族人抛弃的外族人,你为何还要......”
棠溪城冷冷打断她的话,“首先,我和你不熟,莫要直呼我姓名,其次,我的事轮不到你来置喙。”
少女那黝黑的脸上满是心碎的神情。
“首领大人,难道你忘了,你之前在河边救过我,我还......”
棠溪城一边为阿瑶吹着伤口,企图给她减少些疼痛,一边不耐烦的再次打断他的话。
“我救过的人多了,你不必挂怀。”
扑哧。
虽然知道现在笑出声来不是很应景。
但阿瑶还是忍不住。
她见那个少女明显脸色越来越难看,有些莞尔的扯了扯棠溪城的袖子。
大气道,“算了,她还是个孩子而已。”
羞耻,难堪。
那少女抹着眼泪恨恨的看了一眼阿瑶,然后哭着跑远了。
棠溪城见阿瑶还能笑出声来,本来紧张的面容也放松了不少。
“我先带你回府。”
随后便弯腰将阿瑶拦腰抱了起来。
所幸这里距离府上不是很远。
没一会儿就到了。
阿瑶颇有些感慨。
没想到自己兜兜转转又回到了这里。
“需要用什么药,我去给你拿。”
棠溪城将她放在卧房里的床上,然后翻起了阿瑶惯用的装药的檀木盒子。
那里很多瓷瓶,棠溪城平日里见到阿瑶摆弄着,倒也对它们的药性熟悉了几分。
他拿起最边上的一个小瓷瓶,闻到里面传来淡淡的香气。
“是这个吗?”
阿瑶这会儿最初的胀痛感已经散去,这会儿便只剩尖锐的疼了。
她倒吸一口凉气,匆匆看了一眼他手里的瓶子,嘴上答道。
“对,拿过来吧。”
她身为九色鹿族,本身的自愈能力就很强,平日里几乎都不生病。
没想到这些时日,她做出来的药膏,不少都用在了她自己身上。
她伤在右手,左手抹药便不是很方便。
“我来吧。”
棠溪城说着,便夺过了那个药膏,动作轻缓的给阿瑶抹上了。
很快,伤口上便传来一股清凉的感觉。
棠溪城暗暗观察阿瑶的状况,一边不经意的问道。
“不是喊累?怎么不多休息一会儿?”
这不提还好,一提便又想起昨晚的疯狂来。
这大概是阿瑶最为印象深刻的一次经历了。
他们竟然是直接在水中就……
不能继续想了。
阿瑶脸色有些红,勉强将昨晚的事从脑海中赶出去。
“我看你早上走的早,便想过去看看。”
毕竟,她现在还在棠溪城的议事的书房里当值。
谁能想到,她去的路上会遇到这么一桩事。
她想起这两天遇到的事来,忍不住问道。
“刚才那个小姑娘,她说你是他救命恩人?”
棠溪城给阿瑶抹完药膏,又吹了吹,有些不太在意道。
“应当是吧,我也不太记得了。”
他确实是不记得了。
他平日里很忙,除了处理狼族的事,还要去给弟弟找药,怎么会记住自己究竟救过谁。
阿瑶盯着他,犹疑道,“那她还说,你每年都会去她家里看她。”
“我每年只会在特定的时期进行巡查,挨家挨户查看家里粮食储备的情况。”
棠溪城解释道。
看来那个小姑娘纯粹是捏造事实。
阿瑶思索着,忽而又想起昨天那个老妇人来。
还别说,这个小姑娘倒是和昨天的老妇人长得有点像。
难不成,她就是老妇人嘴里说的闹自尽的女儿?
棠溪城目光幽幽的看着阿瑶,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来。
“阿瑶,你是在吃醋吗?”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将阿瑶从混乱的思绪里拉回到现实。
“我哪有?”
她说着,目光却有些躲闪。
棠溪城分明瞧见她连耳朵都有些红了,一时间有些心痒痒起来。
“阿瑶。”
他低声唤着,嗓音有些喑哑,带着撩人的意味。
手也不老实的地从阿瑶的手腕处落到了她的腰间。
阿瑶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似的,下意识抬头去看,便撞进了一双幽深的眸子中。
她浑身一颤,忙将目光移开了。
“我手还受着伤呢。”
她推辞着,语气里难免带了些许的懊恼之意。
他究竟是什么做的,怎么精力这般旺盛?
棠溪城也不敢真的怎么样,颇有些遗憾道,“放心,我不做别的。”
“我不会碰到你伤口的。”
他再三保证道,而后目光灼灼的盯着阿瑶粉嫩的唇瓣。
阿瑶脸色一红,将头扭开了。
“你怎么……”
嗔怪的话还未说完,阿瑶便感觉自己的头被人转了过来。
随后,唇上便覆上一抹柔软。
阿瑶惊的睁大了眼眸。
随后便气息不稳起来。
嘴里溢出破碎声。
那些推拒的话都被堵在了喉咙里。
永远不要相信一匹狼会吃素。
这是阿瑶再次醒来时的深刻觉悟。
她颇有些哀怨地看向床另一侧,依旧空空如也。
棠溪城不在。
屋子里点着烛火,外面似乎已经很黑了。
阿瑶感觉下面似乎已经被人上过药了,很是清凉舒爽。
他还蛮细心的。
阿瑶心里如是想道,但这并不代表她会原谅他的所作所为。
她冷哼一声,便去桌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而此刻,花生也回来了。
它似乎没意识到自己离开这段时间,两人又发生了什么。
它一脸兴奋地说道,“宿主大大,我刚刚找到一个bug,去找上面的人申报赔偿了。”
“现在,我升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