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年子看到三人一脸认真,没有退缩的痕迹,就道:“罢了罢了,你们是生是死我都不管了。我今晚问问我那朋友,他好像说过那恶鬼过两天要举办婚礼,和你那朋友的妻子成婚。看看他有没有法子,等具体好时间,你们趁着婚礼大闹一场,就把你那朋友救出来。”
“好,太感谢你了。你那朋友在哪呢?要不现在去?”雄大道。
“他现在在睡觉,昨晚喝多了,没起来呢。”
“哎我滴妈,这都下午还在睡啊,晚上不睡觉啊??”如画嫌弃道。
“他就这样,你们不嫌弃,就在我这待着吧。等晚上了,我好问问他。”卢年子笑着道。
“好,谢谢啊。”如琴道,看向雄大:“那叫大家伙过来这里吧,这有线索了,过来一起等。”
“行,我这就去。”雄大来到外面,拿出兜里的一张纸,叠成千纸鹤,拍了他一下,千纸鹤就飞了出去。
做完一切他就回到里面坐着一起等,如琴也给如诗她们消息了,如诗她们收到正匆匆往这里赶。
十几分钟过去了,一群鬼魂来到破屋里头,原本空荡荡的,一下子挤满了鬼。如诗她们都回来了,坐在如琴的旁边。
如歌道:“我们打听到了那恶鬼好像要举办婚礼,就这两天的事情,就是不知道地方在哪。”
如画指着小鬼卢年子道:“这个卢年子知道颇多,他跟我们说了很多,还答应了今晚叫他的朋友来,看看有没有法子帮我们。”
“哎妈呀,这么多,你们这是全村的鬼都来了?”卢年子看着满屋子的鬼魂,惊讶道。
“那可不是,这都是受过我那好朋友的恩惠的,一听到他妻子出事了立马过来。”雄大道。
“啧啧,你那朋友来头不小啊。”
“他呢,叫陈辛,是一家大户的公子,家世多好啊,他人又勤奋好读书也聪明。
他父母呢也很善良,经常救济百姓,那是十里村的大善人啊。我们生前就认识的,有一年蝗灾,很多人吃不上饭,是他陈家拿钱卖米,搭粥棚,我们才有口饭活了下来。
过不久,就是有这么一帮强盗啊,盯上了他家,把他家血洗了啊,没一个人活下来。我们这些生前都是受过他家恩惠的,死了就看到他还在世上流荡,可他父母仆人那些都往生去了。”
“那为啥他不去?”卢年子问道。
“他就是在等他妻子。他妻子叫冷颜,是镇上有名的大美人。他和她妻子做人时就认识了,本来快要定亲了,就出了这档子事。他做鬼苦苦等了好些年,两人才相聚。
原来,一开始他没了,冷颜很伤心,郁郁寡欢的,要不是家里还有父母亲她早就想追寻他而去了。
过了好些年,她都没结婚,她家里人也催,可她就是不结,家里人就不管了。
她美名在外,求婚的人络绎不绝,她为了断绝那些人的心思,自行毁容了。
等她父母寿终正寝,她就出家当了和尚,最后寿命到了,做鬼了才发现陈辛一直在等她。做人他们没能成为夫妻,做鬼两人才结的婚。”雄大说完,叹息一口。
“我天,陈大公子和冷大美人的爱情线这么曲折,不过还好,做鬼终于终成眷属了。可是好景不长啊,这下陈公子他都没了,冷大美人肯定伤心死。”如画可惜道。
“是啊,听着我都想哭了,好不容易在一起了,又要面对生死离别了。”如书叹气道。
“那陈公子一家人真的很好,老好人了,我们都是一个村的。那时候,真的饿的呀,眼冒金星的。我饿晕倒在路上,是陈公子端了碗粥给我,这才救了我一命,让我多苟活了几年,”胆小鬼回忆道。
“可惜了,可惜了...”卢年子摇摇头,道:“我相信你们一定可以把冷美人救出来的,今晚问问我朋友就知道怎么做了。”
其他鬼魂坚定地点点头,随后都去休息了。
如画五姐妹不觉得累,坐在原地互相依靠着,雄大和卢年子在一旁,七人吃着烤鸡。
卢年子好久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烤鸡了,他吧唧吧唧的嘴,吃得特别香。自从那该死的恶鬼霸占山头,他都不敢去山里捉鸡吃。
“这山里不是很多野鸡吗?想吃就去打啊。”
“别想了,这附近几座山都被那恶鬼霸占了,被发现就是灭。谁敢去啊,都躲着不出门了,鬼不吃东西也不会灭。不像人,一餐不吃饿得慌。”卢年子道。
“这恶鬼真的这么强势吗?”
“你们是不知道,这一年他们恶名远扬,很多孤魂野鬼都来投奔他们了,聚集成一大帮,占着山头不让鬼魂进入。”
“听着还挺吓人的。”如书啃着鸡腿道。
“你们现在想跑也来得及。”卢年子看了她一眼说。
“说说而已,我会怕他?谁说不定他们都打不过我五姐妹呢。”如书白了一眼,不屑道。
“好吧,当我没说。”卢年子闭嘴,好好啃他的烤鸡。一只鬼独享一只烤鸡,这也太爽了。是雄大表示感谢,就奖励他一只烤鸡。
夜幕降临,卢年子这才把他的老友带了过来。
那老鬼模样就是糟老头子,一身酒味,邋里邋遢的。他一进屋就看到满屋鬼魂,着实吓一跳,不知道还以为那恶鬼要弄他呢。
他转身就想跑,雄大一只手拦住,友好道:“你好,我们是卢年子的朋友,有事想求你帮忙。”
老鬼看了眼卢年子的神色,确定没被要挟。就坐了下来,拿起腰间的酒葫芦,喝了口,问道:“你看我这么老,我还能帮什么忙?”
“老鬼,他们想去恶鬼那救人。”卢年子道。
“救人就去救啊,找我干什么?我只会喝酒。”老鬼不悦道。
“我们想打听一下那恶鬼如今的位置?”雄大道。
“我不知道。”
“老鬼,你上次不是说这几天他们要举办婚礼的吗?你把上次说的那些话再说一遍,我喝多喝懵了,没记住。”卢年子不好意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