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末之际,昭宪宫被浓郁的节日气息重重包裹。王鹦鹉、罗浅浅与一众宫女在殿内忙得不可开交,全神贯注地筹备着岁暮的肴蔌,满心欢喜地迎接新年的降临。
王鹦鹉身着一袭淡粉色的宫装,裙摆随着她那轻盈灵动的步伐微微摇曳。只见她双手稳稳地捧着一盘精美的糕点,小心翼翼地将其放置在诣宿岁之位上。
路淑媛在一旁仔细端详,脸上绽放出满意的笑容,称赞道:“鹦鹉,你这丫头当真心灵手巧。本宫问你,那屠苏酒和胶牙饧,还有五盘辛是否都已准备妥当?”王鹦鹉轻盈地福了福身,声音清脆悦耳犹如黄鹂鸣啼般回答:“回娘娘的话,皆已准备周全,定然能让娘娘和武陵王满意。”
就在这时,刘休龙迈着豪迈而自信的大步走了进来。他目光如炬,扫过众人,最终目光带着几分柔和与戏谑落在王鹦鹉身上,嘴角上扬,带着不羁的笑意调侃道:“鹦鹉,这可是你入宫的头一个新年,明儿个可得麻溜儿地早起,本王亲自带你去放爆竹驱鬼,让你好好感受感受宫中新年的热闹!”
王鹦鹉她微微低下头,道:“殿下就爱拿奴婢寻开心,奴婢明日定不敢睡懒觉误了时辰。”
站在一旁的罗浅浅看着这一幕,心中却满是忧虑。她一边继续手头的活计,一边暗自思忖:“武陵王呀武陵王,你难道不知道这王鹦鹉来历不明,很可能是东宫派来监视你的内鬼吗?哎,可如今没有确凿的证据,我也不敢轻易告诉你,真希望只是我多心了。”然而,她的脸上依旧保持着平静,丝毫没有显露出内心的担忧。
她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可心中却满是忧虑。她悄然凑到王鹦鹉身旁,看似漫不经心地说道:“鹦鹉,这宫中的新年相较你在家时可要热闹许多吧?”
王鹦鹉眨了眨灵动的眼睛,欢快地应道:“那是自然,我这回可是大开眼界了。”
罗浅浅接着试探:“听闻东宫那边新年的布置更为奢华,你往昔可曾见识过?”
王鹦鹉眼神微微一闪,赶忙回道:“浅浅莫要打趣了,我哪有那样的福分去见识东宫的布置。”罗浅浅心中的疑团又增大了几分,但脸上依旧神色如常,继续埋头忙着手中的活计。
这时,刘休龙走了过来,和罗浅浅说道:“东宫再怎么华丽,也比不上咱们昭宪宫的热闹与温馨。文元皇后早逝,大哥尚未成亲,咱们昭宪宫自有一番别样的风采。哼,他们东宫,冷冷清清的,怎能与我们昭宪宫相提并论!”
王鹦鹉听到这话,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眼神快速地闪烁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常态。
罗浅浅将这一切细微的变化都看在眼里。
第二日鸡鸣时分,天色仍被一层薄薄的灰蒙所笼罩,寒冷的空气似乎也被即将到来的热闹所搅动。
刘休龙一身锦绣华服,步伐矫健地迈进庭院,身后跟着的王鹦鹉身着红色色的裙裳,略填喜庆
刘休龙手持几串红彤彤的爆竹,眼中满是戏谑,转头看向王鹦鹉,调侃道:“鹦鹉,等会儿你可别被这爆竹声吓得哭鼻子。”
王鹦鹉不服气地回道:“奴婢才不会怕呢。”
说着,刘休龙点燃了爆竹,瞬间“噼里啪啦”的响声震耳欲聋。王鹦鹉下意识地想要捂住耳朵,却在双手抬起的瞬间,被武陵王宽大的手掌抢先捂住了。王鹦鹉的脸瞬间红透,如同天边刚刚泛起的朝霞。
刘休龙凑近王鹦鹉的耳边,大声说道:“这样就不怕了。”
王鹦鹉瞪了武陵王一眼,说道:“殿下就会拿奴婢寻开心。
爆竹声渐渐停歇,可王鹦鹉的心却还在砰砰直跳,她偷偷瞄了一眼刘休龙,却正巧对上他那带着笑意的目光,又赶忙低下头,思绪纷乱。
而在庭院的角落里,罗浅浅隐在阴影中,眉头紧皱,双眼紧盯着武陵王和王鹦鹉,眼神中透着焦虑和疑惑。她紧咬着嘴唇,心中暗自焦急:“这武陵王怎就如此糊涂,对王鹦鹉这般亲近,难不成真被她的表象所迷惑?若王鹦鹉真是东宫的奸细,那可如何是好?可我如今没有确凿证据,贸然提醒武陵王,万一弄错了,岂不是犯下大错。”想到此处,罗浅浅不禁更加烦躁,双手也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