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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小队是专门搜查各个不住人的房间。

“你说这魔头会藏在这些地方吗?”其中一人问。

“哼,反正跑不了,掌门有令,只要在这山上,就必须把他找出来。”

“我刚才见掌门往后山去了,急匆匆地,不知道去干什么?”

“关好自己的事!”领队人不耐烦地喝了一句,随后朝沈珏解释道:“江兄见笑了,主要是这次的事有点大,大家总是忍不住要讨论几句的。”

沈珏大方地点点头,“哪的话,我们师兄弟私下也是会说的。”他和善地笑笑,脑子里想的都是刚才的话,胡渊鹏急匆匆地去哪了?

在这个时候,除非是又出了新的变故,“着什么味道,还挺香的,闻得我都饿了。”沈珏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肚子。

“江兄还没用早饭?”

沈珏摇头,“还没来得及!”

“那快去吃吧!吃完再来。”

“对,快去吧!”有人附和,毕竟是客人,怎么好让人家饿着肚子呢!

“好吧!那我就先去用饭,然后再来寻你们。”沈珏笑眯眯地顺从着说。

等小队的人一转弯,沈珏就一个闪身,退到旁边的空院子里。

他想去看看胡渊鹏在搞什么。

后山已经被炸塌了大半,这时候去后山,沈珏一边琢磨,一边找了棵高一些的树,直接跳了上去。

站得高看得远。

迅速规划了一条最佳道路去后山,顺便看见了一个被围得像铁桶一样的院子,想来是唐倦所在了。

也不知道那封信,雪鸣送去了没有,沈珏咂摸着自己写在最后的那句话,忍不住提了下嘴角,也不知道唐倦现在做什么。

有心想去看一眼,最终还是打消了念头,他现在不比从前,对不惊动人没什么把握,但是悄无声息地杀几个人,还是没问题的。

规划好路线,沈珏就一路朝着后山摸过去,尽可能地避开人,实在躲不开,就大方自然地打着招呼过去,反而不会有人怀疑。

越往后山走人越少,到处都是残垣断壁,碎石裂土,来着做什么,这现在连个像样的建筑都没有了。

“此话当真?”声音不大也不小,是胡渊鹏,应该还有另外一个人。

沈珏顿住脚步,把呼吸声隐藏起来,纵身一跃,准确地落到距离声音不远的一处小土丘后面。

他的轻功发挥到极致时,真的如羽毛般轻巧,任凭你是如何的高手,都很难发现。

“绝无虚假,句句属实。”另外一个人。

声音很耳熟。沈珏在脑子里搜罗了一圈,想起来了,是胡尚年!

这叔侄俩鬼鬼祟祟地在这干嘛呢?

沈珏忍不住地伸出头去,想要看看。

他这个位置正好在叔侄俩的上方,稍微地伸长脖子,正好看见胡尚年,几天没见,胡尚年比重伤时还憔悴了几分。

胡子拉碴,一脸风霜,整个人看着平白长了好几岁。

霍意的暗卫曾经跟他汇报过,说胡尚年偷偷离开了盛阳山,还颇有那么点落荒而逃的意思。

那时候秦向之夜在山上,沈珏推测可能是胡尚年无意间发现了什么,才匆忙逃走的,现在看,八九不离十了。

盛阳山出事,胡尚年肯定听说了,但不知道内情,想来是偷偷回来的。

“叔叔,我现在要怎么办,需要我跟师叔当面对峙吗?”胡尚年低着头,语气很怯懦。

胡渊鹏久久不语。

自己的师弟,真的如同他们说的这般,心术不正吗。

不久前,霍门主谎称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他曾经亲自过去促膝长谈,想要劝霍门主不要执迷不悟,将功赎过,那是霍意曾经说过,这事秦大侠牵涉甚广,且没有证据,我说了你也未必会信,还不如就依你自己所想就是了。

他还记得,临走时,霍门主的那位夫人坐在榻上,很不屑朝他笑笑,让他自己想,如果盛阳山没有内应,怎么可能做到在山里挖那么大一个山洞数十年,无人知晓的。

是啊,怎么可能呢!

胡渊鹏痛苦地闭上了双眼,身形微晃。

“叔叔,你怎么了?”胡尚年担忧地赶紧把人扶住。

他们盛阳山也是走到了这一步吗?他们明明是正义之士,他为了武林的公平正义,不惜地舍弃心爱的女子,更是严格地监督众人,绝不可有违背公义之道。

他想不通,难道是他这个盟主做得好不够好吗?

“叔叔?”胡尚年轻声唤他。

“无事。”胡渊鹏睁开眼,掩住心下的情绪,挥开侄儿的手,瞬间,胡尚年突然生出一种,叔叔老了的感受。

他有点慌地盯着胡渊鹏看。

“此事,你先莫要声张。”胡渊鹏摆摆手,“我先安排你隐于暗处,等我想想。”他信任胡尚年,但也还要有证据。

如果证据确凿,他也不会徇私。

这老东西终于学聪明了一次,沈珏在心里腹诽。

他一直觉得胡渊鹏是个蠢人。

就大义灭亲,从不护短这一点上,他就想不通,曾经还在喝多了的时候,跟霍意吐槽过,说谁做他亲近的人谁倒霉,早晚都得被拿来当做树立公正道义这几个字的奠石。

现在发挥他这一特质的时候到了,秦向之到底还有什么没揭开的底牌,就看这位胡掌门的了。

一阵微风吹过,一股及淡的兰花味,首先进入沈珏的鼻腔,沈珏心中警铃大作,转身一个飞跃,离开了小土丘。

与此同时,胡渊鹏一掌正好劈在沈珏刚才站的位置。

要不是他闪得快,这一掌非得给他打残了不可,沈珏摇摇头,随手抓一把土,朝着叔侄俩一扬,并大喊一声,“有毒!”

两人下意识躲避,用袖子遮挡同时屏住呼吸。

等两人意识到这只是土的时候,沈珏早就不知所踪了。

“叔叔,他,真的是沈不然吗?”胡尚年看着沈珏离去的方向,脑海里浮现的是上次在他床前,这人救自己的时候。

那时,他说自己是习药药。

“如假包换。”胡渊鹏咬牙切齿,刚才所有的伤感悲情疑惑一扫而空,只剩对沈不然这个魔头的深深恨意。

“那时候,他为什么要救我啊!”胡尚年喃喃地说,他还是有点不敢相信,当年跟着八大派打黑楼,甚至鞭尸沈不然的情景还历历在目。

你以前鞭尸过的那个人活过来了,还曾经救过你,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你不用管,救你的恩情我已经还过了!”胡渊鹏留下这句话就朝着沈珏消失的方向而去。

这次,他是靠着一股有点熟悉的香味,感觉到身边有人的,想来那厮真的是极爱熏香,他给沈不然搜身时就发现,这人都快被香粉给腌入味了,一个大老爷们,弄这么香喷喷的干什么。

没准就是因为这样,才迷得唐倦这傻小子五迷三道的。

胡渊鹏一边气急败坏地追,一边在心里把沈不然骂了个遍。

只留下胡尚年一脸不甘愿地留在原地,他还想问问叔叔,栗子怎么样了呢,这次最担心的就是她了。

还没到前山呢,刚追出去不远,树影后面有什么东西一闪,胡渊鹏又一掌劈过去。

腰粗的大树,应声而倒。

树下压着一件他们盛阳山的外衣。

“沈 不 然 ”胡渊鹏现在恨不能把这三个字吃了才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