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息怒。”杨改说着,也默默收回了手。
“自作多情了,杨大将军。”商为序笑道。
“你也不差。”杨改道。
“都闭嘴。”秋芙道,这两个人一左一右坐在她身旁,说得她心烦。
这下清静了,秋芙盛了一碗粥喝了起来,没滋没味的。
喝饱后,她便进了营帐歇息去了,看着商为序就烦。
“你得罪她了吗?”杨改看着一言不发钻进营帐的秋芙,问着商为序。
“我们之间的事,与你无关。”商为序道。
他觉得杨改属实多事了,他和秋芙的事,需要杨改来过问?
商为序喝了一口粥。
“你喜欢她?”杨改突然道。
“咳咳咳咳咳咳!”商为序差点被呛死,“咳咳,杨大将军,你是从哪看出我喜欢她的?”
他觉得杨改疯了。
“没有便算了,我就是随便问问。”杨改道。
“不行,你给我说清楚了,你为什么这样说?”商为序不依不饶。
杨改竟说他喜欢秋芙,瞎了吗?
是个人都该看出他和秋芙互相生厌才对,秋芙说讨厌他,他觉得秋芙娇蛮任性,他们之间怎谈得上喜欢?
杨改心中懊悔,早知道不说了,给自己找麻烦,“没什么,就是看你好像挺在意她的。”
商为序解释道:“我与她自小一块儿长大,她娘与我娘又是挚友,我只不过将她当作妹妹罢了,出门在外,照顾照顾也是应该的,我怎么会喜欢这般无理取闹的姑娘?”
“嗯。”杨改应道。
“嗯?你嗯什么?什么意思?”商为序道。
“没什么。”杨改道。
“你给我说清楚了。”商为序道。
“你不喜欢她。”杨改道。
他不是很想讨论这个话题了,既然商为序不喜欢秋芙那便算了,他也不是很在乎。
“这就对了。”商为序满意道,“我要娶的姑娘,定是温婉贤淑,秋芙一点儿也不沾,我如何会喜欢她?”
杨改想了想,道:“嗯,殿下确实娇蛮任性了些,不讲理。”
他想到了秋芙踢他的那两脚和捅他的那一刀。
“说什么呢?”商为序又开始不满。
杨改叹了口气:“我说殿下娇蛮任性,不讲理了些,她那会儿踢了我两脚,捅了我一刀,我也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姑娘。”
虽然他常年在战场上打仗并没有遇到过什么姑娘,但是他觉得,秋芙不像是一般姑娘,一般姑娘不会替他挡完刀后又把刀拔出来捅他。
“那你想想你自己的问题,她为什么踢你,为什么捅你,你自己就没问题吗?你没问题她会无缘无故踢你捅你吗?说她娇蛮任性不讲理,别什么事都怪到她身上,好好反思一下你自己的问题。”商为序反驳道。
杨改有些不耐了,他不就是顺着商为序的话说的吗?
杨改道:“你不是也这个意思吗?”
“我什么时候是这个意思了?”商为序反驳道。
“你说她与温柔贤淑一点儿不沾,不就是这个意思?”杨改道。
“你听错了。”商为序道。
“随便。”杨改道。
他不想再和商为序说话了,难以沟通。
杨改起身想走,可又被商为序叫住。
“等会儿。”商为序道。
“有话快说。”杨改早已失了耐心,他还有事要办。
“今天,在那个小河边,她......她为什么压着你?”商为序问道。
“就这事?”杨改道。
商为序点点头。
杨改快没脾气了,道:“她吓我,我下意识放倒了她,她让我赔她,我就也让她压了,还有事吗?商大少爷?”
“没事了,你走吧。”商为序低头道。
杨改放倒了秋芙,那就是说杨改压了她?
商为序现在越看杨改越不顺眼,不想看他。
杨改也不想看见商为序,见商为序不再说话,便也走了。
他进了营帐,写了封信,叫来他的亲兵成宏。
他把信交给了成宏,道:“你将信送去给二皇子,密信,快些。”
成宏接过信,“是,将军。”应完,便走出了营帐。
杨改走出了营帐,看着天上那轮弯月,毫无困意。
他本不应该掺和到这件事中的,争权夺势,与他何干?
他只顾着保家卫国便好,他爹,他娘,武胜忠,都是这样教他的。
可偏得秋久安同他说,他爹死得蹊跷,他半信半疑,与秋久安为伍。
他去问武胜忠,武胜忠说他爹就是战死沙场,死得光荣,让他别多想,可疑心一旦起了,怎会轻易消下?
秋久安说话说一半,拿这事吊着他,他没有线索,也不知从何查起。
秋芙和商为序不知道他和秋久安的关系,才敢来找他,不过他也不打算说。
朝阳渐渐升起,弯月也没有全数消失,隐隐约约,日月同处。
秋芙被营帐外的声音吵醒。
男人多的地方就是闹腾,还臭烘烘的,汗臭味,脚臭味,一股酸味。
她眼皮沉重,手撑着身子坐起,酸痛袭来。
营帐中备了水,她简单梳洗了一番就走出去。
一出去,就看到商为序坐在她的营帐外的地上,靠着木桩子睡着。
她走上前去踢了一脚,商为序才悠悠转醒。
商为序打了个哈欠,问她:“你醒那么早?”
秋芙不愿意理他,便走了。
商为序从后头追上她:“还生气?”
秋芙跑了起来。
商为序也跑了起来。
秋芙回头,觉得商为序真是个狗皮膏药,甩不掉。
“诶呦!”没注意看前头,秋芙觉得像是撞上了一堵墙。
她往后倒去,可被一只手揽了腰。
秋芙再一次撞进了那人的怀中,站稳了。
她抬头一看,便对上了杨改的眼,无情的眼,让她感觉有些冷。
“殿下,没事吧?”杨改的声音从前面传来。
“杨改,放手。”商为序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秋芙腰上的手松了,她退了几步,与杨改拉开距离。
她左看右看,看见商为序和杨改又在对峙。
有病。
她忙甩开那两人,跑去了癞马那。
秋芙捏着马耳朵,在癞马耳边道:“小马,你说商为序是不是有病,杨改也有病,都有病,一天天神叨叨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早知道不和商为序跑出来了,他个害人精,以后谁嫁给他就倒霉了,小马,你说是不是?”
癞马摇摇头,挣开了她的手。
军队休整好后,便又出发了。
秋芙挑了一匹顺眼的红马独自骑着。
癞马在旁边跟着。
她不愿意靠近商为序,她和商为序中间隔了个杨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