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砍了呗,打不过我就偷袭,砍了我许多刀,还都往一处砍,你说他们坏不坏?”商为序笑道。
“你还有心思笑呢?”秋芙没好气道,“还打不过你搞偷袭呢,我看便是你打不过人家,怕丢了面才这般说,你又没习过武,怎会打不过你,说打不过杨改我还信。”
“难道你觉得我不如杨改吗?”商为序道。
秋芙是在说他没有杨改厉害,比不过杨改吗?他在她心里竟不如杨改?
商为序心中一万个不服,“谁说我没习过武?改日我同杨改比一场,你就知谁更厉害了。”
“你习过?你小时候又跟我说你不练了,说太苦太累。”秋芙疑惑道。
“我故意骗你玩的,你看你,上当了吧?你当真以为小时候你是凭本事赢的我吗?我让着你的,真打起来,我一只手便能打过你。”商为序道。
“你!”秋芙狠狠踢了商为序一脚,“大骗子!骗我好玩吗?”
臭商为序,骗她找乐子呢?
亏她还那么担心他,担心他没习过武,上战场会有危险。
“三公主殿下。”杨改的声音在商为序身后传来。
他还是慢了商为序几步,他身后带着人,不像商为序那样什么都可以不顾。
秋芙侧头往商为序身后看去,“杨大将军。”
“殿下为何会在此?”杨改此时也走到了她跟前。
“我担心,便来了。”秋芙道。
“担心谁?”
“担心谁?”
商为序和杨改同时发问。
秋芙语塞,她不愿意承认担心商为序,不然商为序肯定又要拿这个来调侃她,可得意死了。
但是说担心杨改,好像也不对。
“我担心国家的前程。”秋芙道。
随即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
“如此,是杨某让殿下多虑了,今日出了些意外,敌军在路上设了许多埋伏,便拖延了些时间。”杨改道。
“无事无事,现在看你们都平安无事,我也就放心了。”秋芙欣慰道。
只有商为序,一脸见了鬼的样子。
“那走吧。”秋芙道。
说完,看了一眼跟在杨改身后的士兵。
不看还好,一看便让她愣在了原地。
好漂亮的姑娘。
一袭白衣,眉目柔情,嘴角挂笑,只看着便让人如沐春风,好似要溺死在那姑娘眼中的温柔里。
那雪一般的姑娘在一众满身血污的将士之中,尤为显眼,像个梦境一样,不真实。
只是,好高,和商为序和杨改一样高。
秋芙懊恼,为什么别人能长那么高,她却不能?
秋芙的眼移不开,她盯着那个姑娘看,那姑娘也在看着她。
“那个是谁?”秋芙问道。
商为序往后看了一眼,“皇帝自刎了,乱战,刀剑不长眼,皇子重臣一个都没留下,本还想留两个的,真是可惜。”
“最后只剩这个了,在一处寝宫找到的,看穿着长相,是个公主吧,不过好像不会说话,问她什么也不说,都被灭国了还能笑,在那喝酒。”
“公主?那可以为商府作证吗?”秋芙有些担忧。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先带回去再说,总比没有好。”商为序道。
他说罢,便去牵了马。
秋芙看着那位被士兵押着的亡国公主,觉得很奇怪,哪有国破家亡了还能眼嘴都挂笑的?
“秋芙,走吧。”商为序叫道。
秋芙收回眼,上了商为序的马。
待到了城门口,秋芙便见癞马还在那等着,见了他们,就乖乖跟在旁边,一起回了军营。
军营中此时悲欢交加,悲的是战友伤亡,喜的是大战得胜。
军帐中,商为序正在处理伤口。
秋芙再一次看见了他的身子,只不过胸膛上多了一个大口子,血肉外翻,看得秋芙腿发软。
“怕了?”商为序边上药边笑着问她。
秋芙深呼吸了一口,“谁怕了?”
“你怕了。”商为序道。
秋芙不甘落了下风,便道:“我便说你不行,打个仗受这么重的伤,你看人家杨改,跟没事人一样。”
“他不也是硬撑的?他伤得不比我轻,你非要拿我同他比吗?”商为序笑不出来了。
他们不硬撑的话,难道要在秋芙面前喊痛?那岂不是丢了面?
秋芙坐在商为序身边,撑着头,用手指戳了戳商为序的腹,弹弹的。
一开始她看见商为序光着上身还会有些害羞,可后面又看了杨改的,现在又看,竟习惯了,胆子也大了些,敢上手了。
“好摸吗?”商为序道。
“谁摸了?”秋芙收回手。
“那好戳吗?”商为序又问道。
“我怎么知道好不好?又没有人和你来比。”秋芙道。
“怎么?和谁比?难道你还要去看杨改的身子,去摸他戳他才行?”商为序一边用纱布缠着伤口一边道。
秋芙气恼,“你怎么说话呢?会不会说话?难道我便是那种人吗?我可不像你一般风流。”
“说谁风流呢?”商为序道。
“说你呢。”秋芙道。
商为序的伤口处理得差不多了,她也放了心,便站起身来,“懒得理你,你自己待在这吧。”
说完,便走出了营帐,再和商为序待在一起恐怕要被气死。
商为序竟然这般说她,难道她是什么很馋人家身子的人吗?
不过杨改确实也不错,商为序也挺好的。
秋芙猛摇头,将那种想法从脑中摇出去。
她停下摇头的动作,视线定在一处。
杨改的营帐前,那个万义国的公主,被上了脚链,锁在一处,此时正看着她,温柔笑着。
被那种笑容蛊惑,同时也十分好奇,想看看这般时候还能笑出来的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于是,秋芙抬脚就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