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为序一下子精神了,他好怕秋芙的话会把他给凌迟了,“你记起来了?”
他屏息静气,等着秋芙的回答。
“嗯,我不是故意的。”秋芙试探着,她抬眼瞧了一下商为序,好像消气了。
她又继续道:“不管发生了什么,就是......对不起,你不用放在心上的,我喝醉了,可能做出了一些......难以言喻的事,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你生气的话,我......我赔偿你,你就把那事忘了吧,你别生气,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也知道,人喝醉了,总是会做出一些奇奇怪怪的事。”
也不知道她昨夜喝醉发酒疯的时候是多疯,搞得多激烈,把事情都弄成这副模样了。
“不用放在心上?”商为序的火气又上来了,“赔偿?”
看来秋芙还真的不想负责。
“好啊,你说说,你拿什么赔?”商为序被气笑了。
听着商为序的语气,秋芙倒吸了一口凉气,看来是真的觉得恶心生气了,早知道就不提了。
“你说你想要什么,我能给的都给。”秋芙低下头,不敢再去看商为序。
商为序已经没有脾气了,心都死了,“我想要的,你不想给。”
他转过身走了,给秋芙留下一句话,“算了,不用赔,我也没当回事,就像你说的,我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吧。”
秋芙看着商为序的背影,心里不是滋味,但又不知道为什么会不是滋味。
明明商为序说没当回事的,她应该松口气才是。
她回去让月莲给她煮了醒酒汤,现在喝也算是喝了,又洗了身子,头才舒服了些,不那么疼了。
她刚穿上衣衫,就听得窗户那有动静。
“吱呀吱呀......”
秋芙一下警惕起来。
那窗户开了一条缝,那条缝隙渐渐变大,伸出来一个头。
“迎琛。”秋芙差点翻了个白眼,“你非要从那进来吗?”
迎琛跳了进来,拍拍身上的灰,“那个窗子的位置好,从那进来,隐蔽些。”
“可......可是这是我的浴房啊。”秋芙道。
迎琛走上前来,将用来蒙脸的布摘下,笑得有些天真,看不出是杀了许多人的。
他道:“我知道啊,所以我这不是等你洗完了,没了水声才进来吗?”
秋芙被震惊得有些说不出话来,“你......你刚刚......刚刚一直在外面吗?”
迎琛面不改色点了点头。
下一瞬,秋芙一脚就往他脚踝上踢去。
“你变态啊你?”她气道,“有病啊你?在外头听......听别人......听别人那个?”
迎琛没有躲,低下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脚踝,“你还是喜欢这样踢人,这样踢没用的,都不疼。”
秋芙真是不知道他怎么能这样脸不红心不跳。
她正想又踢一脚,就听得迎琛神秘道:“要不要我教你踢男人的法子,你这样踢男人根本不怕,你想想,你每次踢商为序他是不是都不痛不痒还不躲?”
听到商为序的名字,秋芙心又开始烦闷,但是又好奇,就点点头示意迎琛继续说下去。
迎琛走近她,低声道:“你不要往脚踝踢,你就看准了下三路踢,保管有用。”
秋芙又被震惊,“啊?踢......你说踢哪?”
她还以为是她听错了。
“你那么震惊做什么?这招虽然有点......咳,有点不讲武德,反正,以后有男子欺负你,你就往他下三路踢,不比你踢脚踝管用吗?”迎琛道。
他一直做那些杀人的勾当,一不小心自己的命就要没,还管什么讲不讲武德,管用就行,他可是一直靠着这招保全自己。
除了商为序那次,他被商为序狠狠捅了一刀。
真是奇怪了,商为序又不是个武将,怎么那么能打?
“是吗?”秋芙上下打量着迎琛。
她走近迎琛,看着他的眼睛。
“嗯?”迎琛笑着,一脸天真,“怎么突然离我这么近?”
他偏头拨了拨头发,“唉,我知道我长得,略好看了些,哈哈,但殿下这样明目张胆看着,在下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看招!”秋芙一声喝,趁迎琛得意之时,屈膝往上踢去。
“唔......”迎琛痛苦的闷哼一声,捂着裤裆,跪了下去。
他跪在地上,弯着腰。
“还真是管用啊,谢了,师父,受教了。”秋芙笑道,她都没使什么力,就有这样的成效。
迎琛摇摇头,摆摆手,痛苦道:“咳咳......殿下,倒也不必在我身上用吧,教会徒弟疼死师父。”
“下次不准从浴房进了,也不许在外头偷听,流氓一样。”秋芙警告道。
迎琛颤颤巍巍站起身,喘了几口气,擦了擦额上的冷汗,“不敢了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我这人,随便惯了,这次是我不对殿下。”
秋芙哼了一声,转身出了浴房,走到梳妆台前坐下。
她边打扮着自己,边问着跟过来的迎琛:“我皇兄那怎么样了。”
迎琛一只手撑着桌子,站没站相,“二皇子被禁足,也做不了什么,就自己跟自己下棋呗,时不时吹吹笛子,其余的没什么了。”
迎琛只有这句话是说秋久安的,其余的都在说自己。
说自己什么时候吃了什么,什么时候做了什么,什么时候睡了一会儿,连什么时候放了屁都要说。
秋芙将头发束好,迎琛还是在她耳边像个大麻雀一样叽叽喳喳的。
她算是个很好的听客,耐心等着迎琛说完,随后无奈道:“我让你探我皇兄的动向,你怎么一直在说自己?”
“二皇子一天天的就那点事,他人其实闷得很,没什么乐子,殿下还不如听听我的,我的事不比二皇子有趣多了吗?”迎琛笑道。
秋芙问道:“可是我听你的事有什么用?”
迎琛挠了挠后脑勺,站直来了,“诶呀,其实是因为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听我说话,我有点控制不住,殿下您也知道,二皇子除了差我办事,也不会和我说什么别的话,更别提听我说些有的没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