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随着商轻语的害羞,去装鸵鸟,这场暧昧的话题就被提前结束了。
不过话题是结束了,可事情还没有完结呢。
周子儒终于下定决心要与商轻语携手步入婚姻的殿堂,共同开启人生新的旅程。
然而,当他准备开始筹划这场婚礼时,一个棘手的问题摆在了面前——究竟该怎样举办这场意义非凡的婚礼呢?
如今的世界已不再是昔日那个和平安宁的社会,一切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交通状况变得异常糟糕,原本便捷的道路如今布满荆棘、魔物横行;
城内可能或许好一些,但那也只是相对的,不知道有多少危险躲藏在城市的每一个角落。
虽然周子儒并不觉得会有人胆敢在他的婚礼上撒野捣乱。
可要是有个万一呢?总是会有一些看不清自己的存在。
“呵呵,我想这么多干什么,到时候全部镇压了就是。”
周子儒暗自一笑,有些霸气的想道。
之后,短短几天的时间里,整个武城仿佛被投入了一颗重磅炸弹一般,瞬间沸腾了起来。
街头巷尾、茶肆酒楼,人们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兴奋地谈论着同一个话题。
“喂,你听说了吗?浩然书院的院长居然要举办婚礼了!”
一个满脸激动的男子扯住身旁人的衣袖,迫不及待地分享这个惊人的消息。
“真的假的?不会是道听途说吧?”
另一个人将信将疑地瞪大了眼睛。
“千真万确!现在武城都传遍了,怎么可能有假?”
先前那男子言之凿凿地说道。
“也不知道究竟是哪家的姑娘如此幸运,竟然能够嫁给浩然书院那位神秘的院长大人?”
有人好奇地问道。
“谁知道呢?说不定是哪个名门望族的千金大小姐。”
旁边一人猜测道。
“浩然书院院长结婚,那场面肯定非常宏大壮观!也不知道咱们有没有机会去凑凑热闹。”
又有人满怀期待地说着。
“哼,别做梦了!那种高规格的场合哪是我们这些小老百姓能去得了的?”
立刻有人泼冷水道。
“想想还不行嘛!”
那人不服气地嘟囔着。
像这样充满好奇和议论的场景,在武城的各个角落不断上演着。
大家都对这位神秘的浩然书院院长充满了好奇,纷纷暗自揣测他到底长什么模样,
是否真如传说中的那般有着三头六臂般的神奇本领。
城主府内,气氛凝重而又焦虑。
“青山啊,浩然书院的周院长马上就要举办婚礼了,咱们得好好琢磨琢磨送些啥礼物才行!”
城主满脸愁容地说道,边说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稀疏的头顶,
仿佛那几根为数不多的头发也在因这烦恼之事摇摇欲坠。
这几日来,为了能给周子儒准备一份合适且体面的礼物,
城主可谓是绞尽脑汁、夜不能寐,整个人都憔悴了不少,就连头上原本还算茂密的黑发,此刻也是大把大把地脱落。
站在一旁的姚青山见状,轻声安慰道:
“城主,依属下之见,您实在是多虑了。不管咱们准备什么样的礼物,其实都没太大差别。”
“嗯?”
城主闻言抬起头,眼中满是疑惑之色,紧紧盯着姚青山追问道:
“青山,你这话怎么说?”
只见姚青山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解释起来:
“呵呵,城主大人您这可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周院长是何许人物?就咱们这点家底儿,能拿出手的东西,恐怕很难入得了他老人家的法眼!
因此,城主大人您真不必这般纠结苦恼,只需选一件得体大方的礼物即可。”
听完姚青山这番有理有据的分析,城主不禁微微点头,心中暗自思忖着:似乎还真是这个理儿。
“也就是说,我这几天算是白忙活了?”
“差不多吧。”
看到城主那半死不活的样子,姚青山强忍着笑意,点点头应声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看穿了,正当姚青山心中还有些笑意连连的时候,城主的目光就杀了过来,
“青山啊青山,本城主平时也待你不薄吧,你就这么看着本城主受罪的。”
“呃,城主大人,这个……那个……”
姚青山也没想到城主会反应的这么快,一时间都有些语塞了。
“别这个那个的了,为了惩处你这种消极怠工的行为,本城主经过深思熟虑之后郑重决定,
原本要送给周院长的那份珍贵礼物,将交由你来负责精心挑选。
对于这个安排,你觉得意下如何?”
“啥?居然让我去筹备这份礼物!”
听到这话,姚青山如遭雷击般呆立当场,整个人都懵圈了。
待他好不容易回过神来,便像拨浪鼓似地拼命摇头,满脸惊恐地大声回绝道:
“不行不行,这万万不可!”
“为何就不行了呢?此事已然敲定,不容更改!本城主还有诸多事务需要处理,
先走一步,至于礼物之事嘛,就全权托付于你啦。”
话音未落,城主根本不给他继续反驳的机会,脚下生风,转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城主大人!城主大……”
望着那早已没了踪影的城主,姚青山欲哭无泪,心中懊悔不已。
他咋就管不住那张破嘴呢,非得在这儿多嘴多舌的。
这下可好,这棘手的差事硬生生地砸在了他的头上,估计接下来有的他头疼了,没准儿还得为此愁白几根头发呢!
且说姚青山被城主给坑了一道,显得有些苦恼,而那位撂下担子撒腿就跑的城主,却躲在一旁暗自偷笑不止。
只见他微微眯起双眼,嘴角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轻声说道:
“青山呐,这次就只能辛苦你多担待一些啦!不过嘛,日后我定会给你多发些工钱当作补偿的。”
说完,还颇为得意地拍了拍手。
然而,城主大人这边心情倒是舒畅了,可有些人却是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其中尤以郑家最为郁闷。
此时此刻,郑家的当家人郑龙正独自端坐在宽敞的办公室里,面色阴沉如水。
他一支接一支地点燃香烟,狠狠地吸上几口后便将其掐灭在烟灰缸内。
如此往复,不多时,整个办公室都已被浓浓的烟雾所笼罩,仿佛置身于一片迷雾之中。
但即便如此,郑龙依旧紧闭双唇,一言不发,只是那紧皱的眉头和紧握着扶手的双手,无不透露出他内心的烦躁与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