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樾偷偷摸摸的摸进容父容母的卧室,小心翼翼的跟个做贼似的。
他全然忘记了,非必要,家里佣人什么的都不会上三楼,现在家里主人就他一个,根本没必要那么小心。
现在已经十一点多了,也许是容阙压迫他的日子太久了,现在这个时间他已经有点困了。
慢吞吞的打了个哈欠,容樾揉了揉眼睛,努力睁大眼睛。
他踮着脚举着手机,在卧室的梳妆台前翻找,这里是最容易找到他想要的东西的,只要找到一根妈妈的头发就好。
只是梳妆台上东西虽然多,但是他想要的头发却一根也没有,容樾难免有些焦躁。
他不想要爸爸的,只要验证他是妈妈的孩子那就没问题了,只要是妈妈的孩子就好。
他能找能看的地方都找了,却一根头发都没找到,生怕第一次埋怨为什么要打扫的那么干净,给他留一根头发就好,他又不多要。
就连床头枕头他都看了看,实在是找不到,他索性就去浴室找。
说实话容樾有些害怕,浴室黑乎乎的,而且还有一面大镜子,手电筒的光线并没有那么足但经过镜子的反射,虽然更亮一点,但却多了几分恐怖的氛围。
容樾呼吸都忍不住放轻了,他都不敢往镜子里瞄一眼,那哪怕里面的人是他。
黄天不负有心人,终于,容樾在梳洗台下找到了一根长头发,他有些激动,拿着手电筒照了照,他一下子就可以确定这是妈妈的头发。
他小心翼翼的捏在手里,又蹑手蹑脚的跑出去,溜回自己的房间。
这下子他总算松了一口气,现在dNA检测技术已经很发达了,几个小时结果就能出来。
但他心里还是不放心,第二天又跑到公寓,找了几根容阙的头发,密封袋很好找,厨房就有,他光明正大的拿了几个,没人会说什么。
容樾对这件事小心谨慎到了极限,但到了鉴定中心傻眼了,妈妈的头发不行,没有毛囊且时间有点久,能提取出来的指标太少,做不了。
最后的最后,他只做了他跟容阙之间的。
……
一个下午,容樾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打滚,焦躁的等着结果,就连平常最喜欢的游戏都玩不进去。
他简直度秒如年,好不容易到了下午三点,他屏息打开软件,闭着眼睛往下划。
哪怕他心里再怎么忐忑,最后只觉得如坠冰窟,他深吸一口气,这一定不是真的,那个女人一定有同伙,在骗他。
对,一定是这样,还有说不定容阙才不是亲生的。
他试图说服自己,但眼泪还是忍不住啪嗒啪嗒往下掉,怎么办怎么办…
当天晚上容樾就发起高烧来,整个人都烧得迷迷糊糊,迷蒙中呜呜咽咽一直哭,可怜极了。
最先检测到不正常的是容樾手腕上的手环,一时间容家上下兵荒马乱。
容父容母本来就打算最近就回来,接到消息,当天晚上直接飞了回来。
容樾睁眼看到容父容母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
他的声音原本因为高烧就有些沙哑,到最后都哭不出声音来了。
容父容母心疼的不得了,抱着哄着。
“乖乖不哭,妈妈在这儿。”
等把容樾再次哄睡,容母皱着眉,面上带着担忧。
虽然听容樾说自己是做了噩梦,但心里还是不大相信的,容樾从小到大都没哭的这么伤心过。
“这几日绒绒在家可有什么不对劲的?”
容母看向管家,管家仔细想了想。
“小少爷放学回来之后情绪就不高,这几天一直闷在房间,就昨天出去了一趟,说是去公寓拿东西,其他的就没了。”
容母就没再多问,容樾想说会自己说的,容樾现在的生活能接触到的人都对他的身份知道一点,再不济还有朋友护着,不会有人不长眼欺负。
一旁的容父看她担忧的模样,心里也是又气又忧,容樾哭成这个模样他怎么可能不心疼。
“要不我派人查查,万一有什么事儿。”
容母却制止了他,容樾也大了,该有自己的隐私,先前的保镖都闹着撤了,要是再派人查他的事情,又该不开心了。
“等他醒了问问吧,要真是大事儿,会瞒着我们?”
“好,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