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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我的新娘?”

男人上下打量他一番,目光中透露出满意之色。

容樾动都不能动,只能任他为所欲为,看他对自己像是在打量货物一般。

听到听到话,容樾心中只有憋屈,他是被抓来的,他知道个屁,鬼知道他们要干什么!

但识时务者为俊杰。

“我是男的,怎么可以当新娘。”

等到师父来了,他一定要将这般耻辱百倍奉还。

容樾语气中满是不情愿,浑身上下都透露着抗拒,让男人很是不满。

“男人为什么不能当新娘,我愿意娶,你就是。”

容樾到现在,刻意装出来的温润全都消失的一干二净,全身都散发着暴躁的气息,就连镇定都要维持不住。

“怎么?你不愿意吗?”

男人语气危险,随着他的话音落地,那些先前抬着他的东西虽然没有五官,但明显齐刷刷“看”了过来。

他心中气急了,哪个人还是男人愿意嫁给一个不知道是什么怪物的东西。

但现在他觉得自己说不愿意自己小命估计就不保了,他还没有扬名天下,没有受万千修士敬仰,他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憋憋屈屈的死在这里。

他可没有那种宁死不屈的意志,活着最重要,等到师父来了,这些人都不会有好下场,他绝对不会让有不利于他的消息传出去。

“不是不愿意,是我们都不认识,还没了解过彼此。”

他忍,到时候他一定要亲手杀了这个男人。

“无妨。”

容樾脸上勉强挤出来的笑都要维持不住了,你无妨个鬼啊。

下面的怪物不知道从哪儿搞出来乐器,开始吹吹打打,尖锐的唢呐声在这种遍布血色的山洞里回荡,更添几分诡异的气息。

容樾被压着拜了不知名的雕塑,然后又对拜,那一刻他心中的杀意到达了顶点。

“新娘新娘……”

“入洞房了入洞房了桀桀桀…”

容樾无法动弹,只能任由他们把自己又抬回去,他急得眼泪都出来了,师父怎么还不来。

像是刻意踩出来的脚步声,渐渐逼近,每一步都踩在容樾心上,他不管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连动一下手都做不到。

他心生绝望,难道他今天真的要折在这里了,师父为什么还不来。

男人的身影出现在容樾视线中,容樾躺在床上,只能看着他逼近。

他的眼泪顺着眼尾滚落,鬓发都被打湿了,床上铺着的不知材质的红床单都被洇出一小块深色的痕迹。

男人饶有兴趣的看着他,可怜兮兮的,真的让人忍不住心软。

他不由想起来,透过那些手下看到的场景。

许是筑基年岁小,虽然已经二十,依旧是少年身姿。

可却偏偏要撑出一副温润大人模样,倒是像模像样,但他不知道,他那副模样,更想让人将他的镇定打碎,看他露出恐慌胆怯,慌乱求饶,就像是现在。

容樾不知道他心中所想,要是知道,肯定再怕也要忍住。

男人的手落到他的脸颊,显然来了兴趣,捏了又捏。

容樾被刺的一激,不是害怕,而是冷,透骨的冷,他冷的牙齿都在打颤,不知道对方究竟是什么东西,像是是千年玄冰,又多了股阴寒。

男人的手越来越下,容樾意识到男人是认真的,真的在走成亲的流程,可是他是男人,从来没有想过雌伏他人之下。

终于忍不住慌乱,他忍着男人身上传来的冰冷,抽抽噎噎的求饶。

“你能不能放过我。”

对方用行动代替了回答,下一刻,容樾的腰带被解开,衣襟松垮垮的散开。

容樾什么风度气质都不顾了,眼泪一个劲儿的流,忍着牙齿的打颤,断断续续。

“求你了,你可以去找旁人,我们都是男子,如何敦伦。”

容樾其实对这种事一知半解,只是书读多了,看过几字几句,知道无论同性还是异性都可以,但具体就不知道了。

男人依旧不为所动,他的中衣也被解开了。

遮挡着少年的最后一个障碍物被扫开,少年纤薄的身形彻底暴露出来。

因为昨天晚上那些藤蔓的不懂轻重,少年原本肌白如玉的胸膛遍布红痕,甚至有些地方透露着青紫,就像是被暴虐对待过一样,男人无端心生出暴怒来。

他不知道这种情绪从何而来,将其归咎于占有欲作祟,他一向不喜欢别人触碰他的所有物,更别提现在别人留下的痕迹还在他眼前耀武扬威。

烦躁无处发泄,那些痕迹又太过碍眼,他伸出手按了上去。

容樾压抑不住痛呼出声,男人心满意足的收回手,看着痕迹被他留下的痕迹所覆盖,烦躁也终于消散了一点。

他死死咬住下唇,血腥味在他口腔中蔓延,剧烈的耻辱让他心里升腾出巨大的恨意。

这一刻他什么都恨,恨这些怪物,恨为什么是他,恨师父为什么还不来…

他原本苍白的唇被血液染上颜色,像是涂上了艳红的口脂,给少年原本就不俗的面容增添了几分昳丽。

来人就是在这时闯进来的,入目就是这副场景。

少年身形被男人遮挡了一大半,能看到的就是遍布红痕的胸膛,面容上全是绝望,眼尾迤红。

男人一惊,下意识抬手将容樾衣衫归拢好,看向来人。

“你是何人?”

来人不过十七八,与当初容樾被抓来时一样的装束,青白色的衣袍衬得他更加丰神俊朗,与男人的邪肆俊美简直是两个极端。

意料之中没有得到回答,对方劈手就朝他攻来。

床幔被放下,容樾除了红色什么都看不到,只能听着周围传来打斗的声响。

他心生希望又到绝望只是一刻,他年仅二十已是金丹中期,已经是大陆的佼佼者,这个人装扮很明显就是他的同门,可他从来没有听说过。

在这些怪物手中他都如同砧板上的鱼,更别提这个人了。

如他所料,打斗声很快停下,容樾闭上了眼睛。

床幔被撩开,容樾眼睫轻颤,哪怕已经心生绝望,但他依旧害怕。

预想中的冰寒并未传来,他被一具温热的手扶起来,容樾惊愕的睁开眼睛。

看他睁开眼睛,对方也微微一惊,他还以为容樾已经晕过去了。

“你是谁?”

容樾再开口才发现声音已经有些发哑,他说不明白现在是什么心情。

对方是救了他,可是他的所有狼狈不堪都被他看到。

更重要的是,他都没有一丝还手之力,却被对方轻而易举化解,甚至救了他。

他该感谢的,可是他做不到。

他怨恨,为什么对方不早点来,明明再早一点他都不必经历这些耻辱。

容樾敏锐的察觉到自己情绪的不对劲,他垂下眼睫,遮掩自己不该有的情绪。

还好对方没有注意到,反倒是避开视线。

因为刚刚的动作,容樾衣襟再次散开,那些红痕在容樾肌肤上像是一幅雪地红梅图,旖旎诱人。

“大师兄,是师父派我来的。”

他不敢再看容樾一眼,只能维持着扶着容樾的动作,因此没有注意到容樾脸色彻底阴沉下来。

因为不能动,所以这一瞬的阴沉格外明显。

容樾压抑不住,也不想压抑这些情绪,任由这些负面情绪肆意生长。

师父派来的?

师父收到了自己的传讯,那为什么不亲自来,若是师父出手,他现在早就全须全尾的回到宗门,而不是自己这辈子的不堪都被外人看到。

温热的灵力从对方的掌心传来,容樾体内的阴寒被驱逐了一大半,他感到自己身体能动了。

可下一刻,他又落入那个阴寒的怀抱中,男人不知道何时出现的,轻佻的在容樾唇角落下一吻。

“娘子,等我来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