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不闻看清里面的场景目眦欲裂,对待这个男人的杀意到达了巅峰。
当时顺着容樾被掳走的痕迹一路疾驰,越过重重阻拦,中间还跟丢过,好不容易找到了容樾的踪迹,就又受到了围攻。
他不知道杀了多少个怪物,最后挥剑都快要成为本能了,那些东西好像杀不尽一样,直到最后别无他法,他害怕再拖延下去容樾会受到伤害,才强行召唤出灵火,那些东西才惧怕了,散了不少。
紧赶慢赶来到这里,就看到这副场景,楚不闻怎么可能不气。
“又是你,找死。”
男人也就是听闻言站起身来,宽大的身形几乎将身后塌上的容樾遮的严严实实。
容樾哭的正伤心,看到男人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样子,更伤心了,那副样子装给谁看,感情欺负他的不是他啊。
紧接着熟悉的场景,熟悉的剑气,熟悉的来人。
容樾眼泪汪汪的看去,就看到楚不闻犹如天神降临。
他觉得自己得救了,上次就是楚不闻将这个男的打跑的,能打跑第一次就能打跑第二次。
互相放狠话谁不会啊,容樾听到男人嚣张的话心中不屑鄙夷,看着他的背影都想给他一脚。
伸出去一小截的腿又收了回来,倒不是他不敢,而是他没力气。
只是犹豫这一小瞬,两个人都身形就在空中碰撞在一起,顷那间整个空间都在振动,就连紧张看状况的容樾都受到了波及。
容樾眼尾因为刚刚哭过还带着旖旎的红意,眼睫上还带着潮潮的湿意,因为受惊,眼睛圆溜溜的瞪大,看起来更想让人欺负。
两个男人看过去时入目就是这副场景,再对视,两个人目光中对彼此的杀意也就更加明显。
听更想速战速决,好不容易把娘子抢过来,恶心粘腻的疯狗就追了上来,他迫不及待将这只疯狗摁死,然后抱着他的好不容易找到的娘子揽入怀里。
楚不闻心思就明晃晃了,他要把这个欺辱师兄的东西弄死,再也抢不走师兄,师兄该是…该是自由的。
几次对招下来,楚不闻就发现他身上灵火对对方的压制几乎没有,不像是第一次遇见时,仅仅是夹杂着灵火的灵力就让对方忌惮不已。
“你究竟是什么东西。”
楚不闻的话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两个人实力相当,只能彼此牵制,都没有靠近容樾的机会。
“你又是什么东西,不过是一条狗,也敢在我面前吠。”
听语气狂傲不屑,语气中尽是对楚不闻的鄙夷。
但就短短几句话就让楚不闻心中泛起惊涛骇浪,这个男人竟然能看出他的本体,他到底什么来历。
他下意识看向容樾,生怕容樾听出什么,然后知道自己的身份,知道自己先前骗他的事情。
也就是这一下分心,楚不闻被当胸一击,还好反应快才没跌落在地上,同时血气上涌,一口血就要呕出来,余光瞥到容樾,生生压了下去。
“果然废物就是废物。”
听轻飘飘落在地上,转瞬又攻上来,招招狠戾,就是直冲楚不闻命来的。
容樾在一旁看的心急,楚不闻被击后退那一刻,他心跳都停止了。
倒不是担心楚不闻,而是要是楚不闻真的打不过这个男人,他就真的要给他当娘子了。
光是想想容樾就觉得头皮发麻,心中有些埋怨楚不闻没有用,但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反应过来咬了咬唇,觉得自己不该这样想,明明楚不闻是为了救他才来的。
看他们又陷入胶着的战况,容樾心急,要不是他现在不能动用灵力,他恨不得飞身过去助楚不闻一臂之力。
对,助楚不闻一臂之力。
容樾摸了摸身上的储物袋,还好这次没有被拿走,他飞速找到木木给的那个小角。
他咬了咬牙,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尝试着运转灵力,往那个小角里输送。
只是一小点灵力,那个小角就像是枯木逢春,萌出些许绿芽。
容樾火速收了灵力,金丹处没有多大的不适,他也就放下心来了。
小角迅速长大成枝,像是从容樾手中扎根长出来的小树一般,紧接着各种枝蔓从分枝长出来,落地扎根。
这些都是转瞬之间的事情,容樾就感到他好像与周围草木融为一体,甚至是他们所在的这个树洞。
也还好调动这些草木不用再动用灵力,不然容樾都不敢想象这得是多大的工程。
所有的草木都随他心动,容樾控制着藤蔓狠狠的冲男人抽了过去。
这一下子夹杂着容樾的私人情绪,简直不留一点余力。
男人猝不及防被偷袭成功,楚不闻没有半点犹豫的冲他狠狠击了一掌。
听有些难以置信的冲容樾看过来,看的容樾心里有点心虚。
但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容樾的这些情绪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干嘛要心虚,明明是这个男人莫名其妙绑架欺辱他的。
有了容樾的加入,楚不闻逼得男人节节败退,甚至有几次剑都刺入了男人的身体,但却在男人身上一个伤痕都没有留下。
渐渐的容樾有些精疲力尽,控制这些藤蔓确实不需要动用灵力,但却需要消耗巨大的精神力。
但是这个叫听的怪物,确确实实像是怪物,不知疲倦,不管多少次都还能一如既往的反击,稍有不慎就可能反扑过来。
楚不闻又一剑刺入听的身体,对面已经不避不让,甚至还将身体往前送了送。
感受到灵火在身体中肆虐,他闭了闭眼睛仔细感受这些疼痛。
他已经很多年没有感受过疼痛了。
他的身形慢慢变淡,其实原本就已经变淡了许多,只是容樾和楚不闻没有注意到。
就在即将消散的最后一刻,他看向了容樾,目光缱绻,又带有些许恶劣与意味不明
“原来你喜欢藤蔓啊,娘子,等我下次来找你,我们很快就能再见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