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樾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看他们这样子,就知道自己还有的头疼的。
“你们有什么事情吗?”
容樾只当是他们两个无意间撞到了,然后较起劲来就都来找他了。
韩庄羽眼中情绪一闪而过,快楚不闻一步开口。
“师兄,我今日无意间撞到了楚师弟竟然鬼鬼祟祟的想要潜入师兄住处,觉得不对,就一路跟上来了。”
管什么事情,先倒打一耙,打对了反正倒霉的是楚不闻又不是他,打错了,他不过是关忧师兄,他有什么错。
楚不闻也不甘落后,声音委屈。
“师兄,我是这样的人吗,我先前都跟二师兄说了,是有私事要与师兄商谈,可二师兄偏要怀疑我…偏要跟上来。”
楚不闻一脸被冤枉,满腔委屈无处诉说的模样,可把韩庄羽恶心坏了。
一个大男人这样,就师兄那样的人,怎么可能吃这一套。
下一刻他就对上了容樾略带不满责怪的目光,容樾没别的意思,他负责打哈哈,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是委屈了韩庄羽。
韩庄羽沉默了一瞬,有样学样,与楚不闻天生狗狗眼委屈一瞬就来不一样的是,韩庄羽凤眼微挑,在刻意装委屈下更显得带有一种别样的魅惑,让人忍不住心疼。
“我只是担忧师兄…是我的不对。”
容樾还能说出责怪的话吗,他索性岔开话题,谁都不理,多说多错,还不如不说,省的一会儿头疼。
在容樾开口之前,两个人已经过了好几个眉眼官司。
'学人精。'
'心机狗。'
'呸!'
'呸!'
容樾只当做没看见,面上重新挂上温和的笑意。
“你们还有别的事情吗?”
逐客意味非常明显,但韩庄羽和楚不闻谁都不愿意走,更不愿意对方留下来。
“我有一私事与师兄商谈,不知楚师弟可否回避一下。”
赶紧滚蛋懂不懂。
“我有一私事与师兄商谈,不知二师兄可否回避一下。”
两人谁都不愿意落在后面,异口同声语速一致,甚至语气都出奇的一致。
容樾:“……”
别问,问就是在沉默中。
楚不闻先这次抢先一步,假笑。
“那二师兄先说吧,说完我再跟师兄商谈,我先在门外回避一下,要是师兄不放心,我可以封闭一下无感。”
楚不闻十分善解人意,倒显得对面韩庄羽咄咄逼人了。
“我有事要与师兄详谈,可能很久,师弟要不要先回去,等明日再来。”
装是吧,就让你装个够。
“没事,我先等等,只是师兄不要太晚,师兄还要休息呢。”
修士可以不睡觉,但还是要打坐养一下心神的。
韩庄羽磨了磨牙,果然不愧是心机狗,倒显得他不是个人似的,他皮笑肉不笑。
“要不师弟先说,我等等。”
楚不闻厚脸皮。
“那我差不多时间刚刚好,二师兄事情急吗,不急不妨明日来。”
都推后让人先说了,还急个屁。
韩庄羽轻易听出他的潜台词,都要忍不住翻白眼了。
刚好,容樾也快忍不住翻白眼了,虽然不知道他们怎么就又对起来了,反正总不能因为他吧,看起来都不像是有什么要紧的事一样,干脆都轰了出去。
韩庄羽跟楚不闻面面相觑,渐渐的目光同款变得阴森可怖起来。
“打一架。”
“别废话。”
……
有韩庄羽跟个鬼一样在人身后盯着,楚不闻跟个偷情一样束手束脚起来,但容樾不愿意,楚不闻美好的日子眼看就要冲他挥手远去。
但夜生活依旧丰富多彩,他对破坏他幸福生活的韩庄羽恨得牙痒痒,他不好过,韩庄羽也别想好过。
索性晚上就装作鬼鬼祟祟将人引到别的地方然后猝不及防回头一袭,然后两个人你咬我,我啄你。
楚不闻是谁,怎么可能白白受了委屈,整天破破烂烂的装可怜去找容樾,背地里不知道告了多少黑状。
韩庄羽只能打碎了牙往嘴里咽,这种事情说不出他不占理,看着楚不闻天天装痴耍馋心里醋坛子打翻了不知道多少缸。
但他乐此不疲,反正只要能坏了楚不闻的事,他就不亏。
就这样登仙宗一日如一日的平和。
直到一个大陆上一个弟子,跌跌撞撞九死一生浑身血迹的爬到魔族与修仙大陆的交界之处的第二个城池门口,所有的平静都被打破了。
“魔族突袭,边城已全城覆没,请尽快通知各个城池宗门。”
守城修士还想再问什么,就看到说完这句话的修士已经气绝,浑身经脉尽断,与废人无异,甚至更加惨烈,只是拼着一口气爬到这里。
“报——”
消息迅速传遍整个大陆,所有的平静都在一刻化为虚无,所有修士都严阵以待。
容樾自然也收到了消息,他皱着眉看向远方,尽头乌黑压抑的浓云翻滚不断的往前侵袭,他心中不安到了极点。
他总感觉,此事没有那么简单,几乎是一瞬间,他将神隐秘境中的诡异状况联系在了一起,而那个名为听的男人,绝对与此事脱不了干系。
容樾虽隐瞒其中一点事情,但那个男人的诡异以及他说自己来自鬼界一事,容樾都无一丝隐瞒如实上报宗门,他将猜测告知门内长老,清檀还未出关。
“师兄,你别担心。”
楚不闻不知道何时出现在容樾身后,目光沉沉的看着远方,还不忘记安慰一下容樾。
各大宗门家族,散修中的佼佼者,都自发先去前线支援御敌,最重要的是要先拖住魔族向前侵袭的速度。
容樾自然不会在宗门内坐以待毙,没过一日,也跟着向边境出发。
“魔族不对劲,不是魔族,魔族有外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