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一眨眼的事情,容樾就被路易凯尔按在了床上。
路易凯尔居高临下的看向容樾,目光落在他的脖颈处。
昏暗的房间,两个人亲密的距离,路易凯尔恍惚回到那一天晚上,空气中也弥漫上惑人的香气,他的尖牙已经蠢蠢欲动了。
容樾被他单手按在脖颈处,像是被寒冰环绕,忍不住抖了抖。
路易凯尔的半垂着眼睛,手指在他锁骨处摩挲了两下,就移到他脖颈处按了按。
先前,他就是刺破这里,尝到了无尽美味,也就是那次,他将容樾转化为了同类。
同类。
他在心里将这两个字来回翻转念着,酥酥麻麻的感觉从心底弥漫开来,就像是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容樾忍不住屏息,哦,不对,他现在是血族,几乎不用呼吸,他心里有点害怕的想往后缩,却轻而易举的被路易凯尔制止住了动作。
“你想干什么?”
他本能的觉察到危险,先前嚣张的气焰消失的一干二净,只想要逃离。
两颗尖尖的牙委屈巴巴的收回去,不是他不想,而是他有点控制不住。
“我警告你,不要乱来,不然休怪我不客气了。”
他强撑着气势威胁道,原本张口就能看到的两颗尖牙已经不明显了,缩的只剩一个尖尖,就像是两颗小小的没有威胁的虎牙一般。
路易凯尔不语,看着容樾再次冲他呲牙,他微微挑动了一下眉毛。
这种感觉还挺新鲜的,可从来没有血族敢在他面前亮出獠牙,都是小心谨慎的收好,生怕一不小心冒犯到他,就尊严不保。
容樾能三番两次在他面前不加掩饰的亮出自己几乎没有威胁性的尖牙,甚至胆大包天的觊觎他的血液,已经很不可思议了。
他都不知道自己他对容樾的忍耐容忍底线在哪里,好像容樾只要站在那里,就可以轻而易举的开创先例,是他从来没有想过考虑过的。
在漫不经心的思考着的时候,他的骨节分明的手指已经移到容樾的唇侧。
微凉的手指划过软肉,明明都没有用力气,随着他的动作却仍被压的凹下去一块。
他心情略微明朗了几分,而容樾已经退无可退,脸上充满了抵触排斥。
他发丝凌乱的散落着,眼睛瞪的圆溜溜的,皱着精致的鼻子微微嘟着绯唇盯着他,恨不得跟他打一架,脸上写满了不情愿,却因为被强行压制而不得不从,就像是被调戏逼迫的良家妇女一般。
路易凯尔手指撬开了他的绯唇,探了进去。
因为挤压强迫的动作,容樾不得不仰头看向上方的路易凯尔,绯唇微嘟,就像是在索吻一般。
路易凯尔轻而易举的摸到容樾的尖牙,指腹在尖牙顶端蹭了蹭,传来几分微痒的触感,甚至有蔓延开的趋势。
他有一瞬间的愣神,明明没有刺破,可是血族刺破肌肤时伴随而来的触感却还是泛了起来。
只是一瞬间,他就感觉到了一丝疼意,紧接着比先前更加强烈的酥麻从他手指处蔓延开来,比先前强烈了千倍百倍。
容樾原本被强行压制着就感受到了剧烈的耻辱,没想到路易凯尔接下来竟然主动将他的手指伸进了他的嘴里,甚至特意放在了他尖牙下方,紧接着就不动了。
也就是那一瞬间,容樾心中闪过种种猜测,路易凯尔这是做什么,总不能是要给他咬吧,还是想把他牙给掰了,又或者是在侮辱嘲笑他的尖牙…
可是路易凯尔不动诶,就放在他尖尖的牙下面,甚至自己主动找好了位置,他甚至都可以感受得到路易凯尔肌肤下的血液有多么的美味。
哪怕是他才刚进食过不久,可是光是想想他就忍不住想要探出尖牙。
还没搞明白路易凯尔到底想要做什么,他小心翼翼的将尖牙冒出一个尖尖来,然后小心的觑了路易凯尔一眼,神情一点变化都没有,这是默认了?
再探出一点点,尖尖的顶端已经在路易凯尔的指腹上刺出一个窝窝来,还是没有反应。
容樾是真的有点摸不着头脑,难不成是真的给他咬的?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还真有这种可能。
容樾几乎不再有任何犹豫的刺破了路易凯尔的手指,怎么想他都不亏,更何况送上门的食物,不吃白不吃。
血珠从手指上沁出,容樾眼睛瞬间亮了,他迫不及待的用舌尖舔去,紧接着就像是小狗追骨头一般,咬住不撒口。
只是一根手指而已,容樾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就已经没有了,甚至连一丝丝都吸不出来了,他有些不甘心的舔舐,却加快了伤口的愈合。
路易凯尔那只被容樾抱在怀里的手都在微微颤抖,他忍不住闭了闭眼睛,再次睁眼,神色清明的看向一脸餍足的容樾。
“好喝吗?”
“嗯嗯嗯。”
容樾食之入髓,没有任何犹豫的欢快点头。
“那比起你的血奴呢?”
“你的你的。”
这种事情容樾还不至于撒谎,更何况路易凯尔一看就比维泽恩厉害,他想要吸维泽恩的血随随便便,但路易凯尔的就不一定了,要是他再说不好吃,他又打不过路易凯尔,万一路易凯尔不给他吃了怎么办,他又不能强抢过来,也没那个本事。
“那…”
路易凯尔刚想再说什么,敏锐的感知到外面的声响,目光一下子冷锐下来,几乎不给容樾任何反应的时间,他身上的披风将容樾的身体遮的严严实实,拢抱着他翻出窗外,飞身而去。
……
……
妈妈咪呀,好卡…啊啊啊我不该没有一点点存稿随便开文的(?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