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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拔羽娴再次准备跃起,司马阳急忙将陷阱周围的积雪往下推。

也知道拓拔羽娴起了杀心,此时不离去何时离去?

陷阱里的拓拔羽娴躲过不断从陷阱口掉落的积雪,当她跃出陷阱时,已经不见了司马阳的踪影。

嗖!

拓拔羽娴一剑将面前碗口粗细的树枝削为两截。

“司马阳,我不但要挑断你的脚筋,还要断了你的脏手,可恶!”

说罢,拓拔羽娴低头往胸膛上看了看。

它是留给心爱的男人的,绝不是留给你这个混蛋的。

司马阳一口气走了三四百米,随后便碰到了侍卫统领陈玄雷。

“陈统领,怎么还没回去呢?”

“卑职在等着殿下,殿下的时间挺长的。”

“哈哈,天气寒冷,有点拉肚子,走吧,去刘家庄园。”

司马阳、陈玄雷回到刘家大院,大将军韦龙走了过来。

“战况如何?”司马阳直接问道。

“叛军被斩杀万余,其余三万人全部做了俘虏,这些人怎么办,请西昏王殿下示下?”

“这些人都是武州的青壮年,要是全杀了,武州全境估计会家家戴孝。不杀吧,这些人已经被烈王洗脑了,恐怕会再生乱端,这样吧,全部关起来,等改造好了,再另做处置。”

又见苏绣月带着无玄门弟子走了过来,韦龙笑道:“王妃带着这些侍卫们奋勇杀敌,治服了叛军主将藏亲征,功莫大焉。”

韦龙将无玄门弟子认成了西昏王府侍卫,司马阳也懒得解释。

不过,韦龙说的是事实。

苏绣月所率领的无玄门弟子,他们的战力比任何人都强。

待苏绣月走近,司马阳笑道:“立了大功了,本王会赏你的。”

“不用赏我,你多赏我师弟就行了,有三名师弟永远站不起来了。”

“放心,他们的家人,本王会照顾到的。”

司马样一脸正色说道。

此时,天已经蒙蒙亮,司马阳全无困意,他准备将武州之事写成奏折,立马上报。

“王妃,一会我说你写,准备奏章上报。”

“好的。”

屋中,司马阳口述,苏绣月奋笔疾书。

司马阳发现,无论他说多么快,苏绣月的书写速度都能跟上。

“哈,这手速,本王喜欢。”

司马阳意味深长的笑道。

外面,大将军韦龙亲率大军清理战场。

一个时辰后,天色大亮,司马的的奏章也写好了。

这时,晨曦之中,一道白影踏着积雪飞速而来,躲过众多天武军的视线,钻进了刘家庄园,径直来到停放烈王尸体的房间。

那人从兜里掏出一颗白色的药丸来,塞进了烈王司马煦的嘴巴里,随后伸手在烈王的胸膛上运气。

差不多一盏茶的功夫,那人将烈王扛在肩膀上,纵身跳了出去。

刚刚跳出屋门,守卫的天武军就发现了白影的踪迹。

那道白影闪电般的出掌,击碎了前来阻拦的天武军的头盖骨,迅速纵跃而去。

烈王司马煦尸体丢失的事情很快传到了司马阳的耳朵里,他急忙带着侍卫李恒之过来。

共计有五名天武军被杀,李恒之蹲在地上一一检查。

“殿下,都是头盖骨被击碎而亡的,对方的掌力非常强悍。”

李恒之说,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殿下,你还记着吗,代州监牢里面,西北侯沐镯也是被人震碎脑袋而死的,好像是一个手法。”

西北侯沐镯和烈王司马煦勾结贩运私盐,司马阳一直怀疑沐镯是被烈王派的人弄死灭口的,看来出手的就是这位。

司马阳确认司马煦已经死了,此人抢烈王的尸体做什么?

难不成还能将烈王救活?

司马阳绝对不相信世界上会有这样的奇术。

直觉告诉司马阳,烈王背后的水依旧很深!

随后,大将军韦龙将从叛军手中收缴的物品清单交给了司马阳。

兵器、战马不计其数。

司马阳暗自庆幸。

烈王之乱幸亏镇压的及时,没有乱起来。

不然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大新的国力至少会被削弱三成。

……

星辰城,皇宫。

文皇帝几乎同时收到了太傅公孙仪、司马阳的奏折。

当看到烈王司马煦已经死了时,文皇帝望着窗外,久久没有说话。

直到太监总管高凡提醒了他句,该进午膳了,文皇帝才缓过神来。

“朕,没有心思吃饭,我得先去给母亲赔罪了。”

文皇帝走出了暖心阁,他的内心充满了兴奋和震撼。

不是对他那个不安分的弟弟死的兴奋和震撼。

而是对他的九儿子司马阳的震撼。

“朕的九皇儿开窍了,真是大新之幸,朕之幸啊。”

文皇帝决定了,尽快将司马阳调回星辰城来。

……

武州城。

烈王司马煦突然被一锅端,在武州城引起了巨大的波澜。

但是在司马阳强有力手段的弹压下,武州城很快又恢复了安静。

唯一让司马阳不高兴的是,烈王宝藏依旧没有找到,谁将烈王尸体抢走了,也是毫无头绪。

腊月二十,离着过年也不过十天了。

武州城风平浪静,无事可做的司马阳就在躺椅上晒太阳。

他很纳闷,至今没有收到父皇的任何回信,这让司马阳内心有点琢磨不透了,他在武州做的事情,是好是坏呢?

苏绣月又重拾了她的绘画事业,坐在窗前,将钦差官邸院子里的雪景画了下来。

司马阳走到苏绣月的身后,看着她已经炉火纯青的画技,一脸赞赏的点了点头。

苏绣月所表现出来的绘画天赋远在他之上。

就在这时,一人从墙头上纵跃而来,跳进了院子里。

十几名西昏王府侍卫冲了过去。

苏绣月抬起了头,忽然发现跳进院子里的并不是别人,正是她的贴身侍卫冷易。

“都退下,别动手,是自己人。”

苏绣月喊了声,急忙放下毛笔,从屋中走了出来。

“见过公主。”冷易抱拳。

“不要行礼了,你怎么来了?”苏绣月问。

“公主,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冷易,你慢点说。”

冷易清了清嗓子,方才说道:“前天晚上四王爷赴宫中赴宴,也不知道是喝多了还是怎么了,醒来的时候睡在了独孤玉的床上,

还把独孤玉给……睡了,皇上大怒,要捉拿四王爷问罪,四王爷百口难辩,不得已暂时逃出建安城,后半夜来到平州了。”

听到冷易说的事情,苏绣月是满脸的愕色。

“独孤玉是皇后独孤姬的妹妹,我哥,怎么能,睡她呢?”

说罢,苏绣月突然意识到,当着这么多男人的面,我说的是不是太直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