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格休戈冥思苦想着司马阳主动点燃烽火的用意。
突然想明白了。
司马阳身边只有几千人,那他身边的几十万大军呢?
肯定在其他地方埋伏着。
“传令,快些传令,位荣荣和僧格龙云不要来救木伦,否则就会陷入埋伏。”
见僧格休戈识破了自己的计谋,司马阳笑道:“僧格脱脱的儿子,果然不是傻子。”
僧格休戈猛指司马阳:“嚣张至极,你点燃烽火,附近的北凉大军不仅会看到,就是我父亲也会看到,一旦我父亲到来,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司马阳的心头猛然一惊:“僧格脱脱在哪?”
“我父亲无处不在,没准下刻就会出现在你的面前。”
司马阳凑近戎真女皇。
“无必胜僧格脱脱的把握,攻下木伦城,引北凉军过来救援的目的已经达到,干掉僧格休戈,我们离开木伦。”
“我认为,最好活捉他,我要押上他去解救被围困的戎真大军,浮屠殿勇士,上。”
几十名浮屠殿卫士向城寨上冲去。
城楼上尚有几百名北凉士兵,成片的羽箭飞了过去。
浮屠殿卫士被压在了街头一角,冲不上去。
“四大护法,冲上去。”戎真女皇令道。
司马阳拦住了他们。
“女皇陛下,你们歇会吧,看我们的。”
尉迟擎苍身后,百余名蛮州新军站了出来。
砰,砰,砰,
冲着城楼上开枪。
北凉士兵猝不及防,顿时倒下一大片。
一发子弹更是击飞了僧格休戈的帽子。
第二波蛮州士兵再次射击。
城楼上的北凉士兵根本抬不起头来。
僧格休戈猫着腰,他满脸震愕。
“妈的,是火枪,又是火枪,这玩意儿太厉害了。”
曼罗伽道:“少主,木伦城是守不住了,快些撤吧。”
相比其他人的慌张,额尔德上师却是一脸的镇定。
“曼罗伽,你先掩护少主撤到西城,必要的时候,你们带少主撤到古尔湖内岛上去,我带人拖住敌军。”
“好,”曼罗伽说答应:“快,快些掩护少主撤离。”
几十名黑剑台御卫簇拥着僧格休戈下了城楼。
额尔德率领剩余护卫,在城寨上坚守。
四大护法纵跃到城楼上。
城楼上的北凉士兵不断被扔下,几个回合后,额尔德也被扔了下来。
南公望赞道:“不愧是大祭司完颜飘飘的徒弟,厉害厉害。”
被扔到地面的额尔德想跑,戎真女皇突然一个转身,掉落在地面上的三把黑剑,忽的飘了起来,砰砰砰,直接将额尔德钉在墙上。
南公望眼睛一亮,上下打量着戎真女皇,眼睛中充满了赞赏之意。
“若不是老夫见过你师父完颜飘飘,老夫还真以为是完颜飘飘来了,你深得她真传。”
“我离师父差远了。”
戎真女皇向前走去。
此时,额尔德的双臂被长剑穿透,根本动弹不得。
而另一把长剑插在他的腰部,并未伤到要害。
“僧格休戈跑哪了?”戎真女皇将长剑架在了额尔德的脖子上。
额尔额狞笑着。
“古尔湖上有座岛,叫做淖尔,少主已经去了淖nao尔岛,有本事,你们追上去啊!”
“哼,你以为我们不敢追吗?”
“我知道你们敢,顺便再提醒你们一句,国师就在淖尔岛上。”
“此话当真?”戎真女皇质问。
“真不真,你们可以去岛上验证一番,哈哈哈。”
戎真女皇玉手一摆,十几支羽箭穿透了额尔德的身体。
她转身看向司马阳。
“敢不敢去淖尔岛?”
“这有什么不敢的?”司马阳说,忽见几名士兵押着七八名北凉舞女走了过来。
八名舞女低着头,吓的浑身直抖。
“接下来,只要你们说实话,就不会杀你们,北凉国师真在淖尔岛上吗?”司马阳问,又指了指站在最前面的舞女:“你来回答。”
“昨天晚上,国师来到北院王府,和少主,几位上师,将军商议了军情,然后就乘船离去了,想必人在淖尔岛。”舞女说。
“他在岛上做什么?”
“昨天晚上,国师好像说过,他神功未成,还要继续修炼,想必是去淖尔岛上练功去了。”
听到神功未成几个字,司马阳顿时下定了决心。
“我们就去淖尔岛,我们这么多人呢,还有火枪,朕就不信了,我们干不掉僧格脱脱。”
木伦西城外就是古尔湖,湖边系着不少的船只。
岸边停泊着三十余艘木船,每条船上可乘坐十余人,司马阳一行近四百人,向淖尔岛上驶去。
司马阳、戎真女皇并肩立在船头。
两人望着一望无际,碧蓝的湖水。
戎真女皇忍不住感叹起来。
“真没想到在这草原腹地,竟然还有如此大的湖泊,这规模快赶上海了。”
“古尔就是宽广的意思,它是北凉语。淖尔是湖泊中岛的意思。有多条河流汇入了古尔湖,形成了水草茂盛的草原。
北凉人的祖先就生活在这里,最初的时候只是一个部落,慢慢的发展壮大了,然后就统治了草原。
所以,这个古尔湖,他是北凉人的根。”
“既然是根,是龙兴之地,北凉人为何不将都城建立在木伦呢?”戎真女皇问道。
“木伦虽然是根,但是位置太偏,不利于统治全国。现在的北凉国都乌兰布就不同了,它背靠祁山,交通发达,俯瞰新国,更利于北凉对全国的统治。”
船队还在向前行驶,直到完全看不到陆地,依然没有看到淖尔岛在什么地方。
“若僧格脱脱真在淖尔岛上,怪不得他不去支援木伦呢,简直太远了。”司马阳说。
“那也意味着,一旦有事,我们想撤回去,也没那么容易了。”戎真女皇满露忧色。
“只要能将僧格脱脱干掉,北凉将没有人是咱们的对手,征服北凉,指日可待。此险值得一冒。”
说话间,一座岛屿出现在水面上。
正是淖尔岛。
此时正值春季,草木未生,淖尔岛本来就处于北方寒冷之地,岛上有些荒凉。
船队靠岸,司马阳、戎真女皇率军上岸,护卫在滩头警戒。
岸上,矗立着大小几十座圆形石堆,上面插着柳条,绑满了彩旗。
“这是北凉人的陵墓吗?”戎真女皇问道。
“不是,这叫敖包,上面的是经幡,是北凉人用来祭祀神灵的,大家小心点,可能有埋伏。”
司马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