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证会结束,楚凛被无罪释放,外面堵了一堆记者,楚凛笑得风度翩翩,身后一排金发碧眼大长腿一字列开,英俊潇洒,左拥右抱,简直就是人生大赢家。
“我说过,我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这是一场误会!”
“请问楚先生,你们和国防部发生这么大的纠纷,以后还会继续和国防部合作吗?如果不和国防部合作,你们又要寻求什么样的发展路线。”
“我们烽火集团百分之五十是美国公民,只要国家需要我们,自然义无反顾。”楚凛说道。
泰勒将军在一旁看得牙疼。
林景生看着他孔雀开屏似的,冷着脸上了车,直接关上了门,“回总部!”
楚凛怒!
卧槽,就这么丢下我了?
泰勒将军和楚凛被记者围堵了一个多小时。
泰勒将军一上车,属下就说,“部长找你。”
“我知道了。”泰勒将军苦着脸,又要挨骂了,真是太苦逼了,什么时候到退休年龄呢,整天和一群老奸巨猾的少年打交道,心好累啊。
在听证会的同时,穆凉暗中清理了所有的内鬼,扫清了烽火集团内部分歧,迅速清理了一些蛀虫,卖掉了四家跨国企业的股份。
因为烽火集团发展太迅速了,整个财团管理上有太多的困难,会产生很多不一样的声音,会被人安插无数的棋子,他们没有办法有效地控制,陆柏只能以这种两败俱伤的办法来保证烽火集团未来五年内的核心计划不变。
国防部安插在烽火集团密探,被拔除了八十人,其中有三十人都被安插在重要岗位,其中两人已进入财团经营管理队伍一年。
泰勒心都要碎了。
虽然没有完全被拔除密探,然而,他安插这么多人,容易吗?
容易吗?
竟然被一夜之间拔除这么多。
这八十人,除了二十人是真正的卧底,其他的人都是被策反的。
与此同时,陆柏真在回来的飞机上。
他一路沉睡着,廖梦影快要到纽约时才发现陆柏高烧昏迷不醒,慌忙叫人过来打退烧针,陆柏的体质不好,经常会生病,这幅脸色永远都在生病的状态。吹风着凉极少,廖梦影发现一个规律,一旦他压力过大就会发烧,身体对压力仿佛有了自动反映。
前些年,高烧次数特别频繁,今年高烧次数极少了。
上一次高烧,是因为陆小九在他身边,这一次,估计也是因为陆小九。
陆柏做了一场很冗长的梦。
梦见了少年时天一爽朗的笑容,梦到陆小九青春活泼的脸,梦见了自卑叛逆的自己,悲悲喜喜的往事像是一张光怪陆离的网困住了他,他无法呼吸,天一在质问他,为什么要伤害小九?陆柏想要解释,却发现喉咙如塞了什么东西,喊不出声音,耳边是一堆人的吼声,他觉得疲倦至极,只想永远沉睡在梦中,他看到陆小九坐在直升机上,拿着一杆长枪对着他,子弹穿透了风,穿透了沙尘,击中他的心脏,他清晰地感觉到疼痛,胸口温热地血不断地流出来,他看到微笑地奔向死神的自己,突然,一枚火箭炮射中小九的飞机,把飞机炸得四分五裂,陆柏大吼,痉挛,猛然清醒过来,剧烈地呼吸,他戴着氧气罩,医生围着他正在电击,楚凛和林景生都快要绝望了,突然看到那道几乎趋向直线的心电图,又有了微弱的曲线,陆柏又缓缓地陷入了黑暗中。
加护病房外的众人都松了一口气,威廉和廖梦影满头大汗,如果陆柏因此死去,他们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陆柏和穆凉,林景生的怒火,是他们过于粗心没有发现陆柏高烧昏迷,他一直沉睡着,他们只是以为他太过疲倦睡着了。
卫斯理收到情报,陆柏又一次在鬼门关前转了一圈,微微挑眉。
陆柏显然是烽火集团的墙头鸟,并非他太过出风头,要说出风头肯定是楚凛,因为他看起来很容易被集火,结果每次都和死神亲密接触后又返回人间。
不是命太硬,就是被上帝眷顾。
林景生松了一口气,楚凛怒瞪他,“你就这么把我丢下了?”
“我看你左拥右抱出尽风头挺开心的,不忍打扰你。”林景生傲慢转身,简直不想理他。
楚凛追上去,“你去意大利都做了这么多事情,为什么都没告诉我,老子还真以为这一次有去无回,你是不是存心的?”
“你说对了。”
楚凛盛怒,抓住他的手臂,“林景生你给我站住,你在闹什么脾气?”
林景生笑得灿烂极了,依然是烽火集团花一朵,“宝贝,你真没见过我闹脾气的样子。”
楚凛,“……”
这句话说得对,还真没人见过林景生真正发脾气的样子。
穆凉说,“你们要吵,上去关起门来吵,别吵到阿柏。”
这是烽火大厦的医疗室,为了陆柏专门弄的一个加护病房,仪器先进,配有手术室,比起医院并没有差多少,除了烽火集团内部的人,还没几个人知道。
陆柏的主治医生大卫正好过来,“那位姑娘第二次通过了,只不过,我刚给陆柏做了一次全面检查,他不适合做肝脏移植手术,至少要先调养一年。那姑娘半年后要准备怀孕,一年后的事情,大家都说不准,只能说尽量争取了。”
“就是说,阿柏有希望得到健康的肝脏?”林景生很惊喜,为了这件事,他们每次都不敢抱着希望。
大卫说,“移植不一定会成功,这方面的技术还不完善,我只能尽量。”
大卫和一群肝脏外科的医生为了陆柏的肝脏,这么多年来都没放弃过,目前拥有全球最权威的肝胆外科专家,全是最顶尖的人才。
“他这一次为什么会突然发烧这么严重?”
“你们平时应该劝劝他,别给自己压力太大。”大卫说,“这也是一个我们很难解决的问题,他一旦压力过大,身体就会做出反应,这半年高烧两次,去年也就发烧过一次。”
穆凉说,“他从来没什么压力过大一说。”
穆凉蹙眉,问廖梦影,“在叙利亚发生了什么?”
廖梦影把陆柏把陆小九打下飞机一事说了,楚凛差点拍手叫好,看在陆柏躺在里面,又蹙眉,果然又是陆小九,上一次发烧,也是陆小九不知道说了什么。
陆柏还没过危险期,可大家都等了一夜,早就精疲力尽,各自散开去休息,楚凛挠心挠肺地痒着,林景生被他闹得没办法,“我从意大利回来就没休息过,已经连续工作八十个小时不间断,我要休息!”
楚凛,“……”
他就这么无情地被赶出来了。
为什么最近,他好像把每个人都得罪了一遍?
真是很冤枉!
陆小九在和泰勒将军作报告,泰勒将军看着她额头上的纱布问,“伤得怎么样?”
“不碍事。”陆小九说。
泰勒将军看着监控也是没想到陆柏能真的开炮,原本他让陆小九直升机护送就是笃定了陆柏知道那是陆小九,不可能会开枪,至少空中支援不会出问题,谁知道陆柏明知道是陆小九依然开炮,泰勒将军暗忖,他一直把陆小九当成对付陆柏的利器,或许,这把利器,没他想象中的那么有杀伤力。
至少,陆柏不心疼。
他真是看不懂那名少年,从接触到如今,他是越来越阴沉,越来越心狠手辣,或许,他对陆小九的情分,已消耗到这么多年的彼此伤害中。
“多休息几天。”泰勒将军说,眼底露出一抹怜惜,虽然他把陆小九当成对付陆柏的利器,也是笃定了陆小九不会受到伤害,看到她这副模样,泰勒将军心里也不是很舒服。
“将军,那份情报的事情,我完全不知情。”陆小九说,送上这份情报时,她根本没想到陆柏借着她的手用离间计,并且害得泰勒将军损兵折将,被拔除的人有四名失踪,其他人都被完好地遣返或者辞退。泰勒将军损失惨重,她很内疚,并觉得自己有意义解释清楚这件事。
“这件事我们自有定论,与你无关,你不是陆柏的对手。”泰勒将军说,“我当初让你去他身边截获情报就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泰勒将军态度越温和,陆小九心里越是内疚,请求军事处分。
“你不要太较真,谁没有一个情报失误的时候,你若是一定想要处分,那就罚你三个月薪水吧。”泰勒将军说,这也算是一个小惩罚。
小乔在外面听着忍不住吐槽,“薪水本来就那么低,保养一支枪都不够,还要扣薪水,真是抠门。”
外面的特工掩嘴轻笑,一人说,“你的薪水是我们之中最高的了,你就知足吧。”
“那是老子用血换来的!”
可不是平白无故掉下来的。
卫斯理和陆柏一样的讨厌,真是狗咬狗一嘴毛,殃及池鱼。
陆小九出来后,小乔进去作报告,泰勒将军可是怕了她,听了报告后随便安抚两句就打发小乔,小乔说,“我是瘟疫吗?你对小九这么可亲对我冷眉竖眼的,我很不服啊,欺负我没有小九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