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真的吗?”马晓梅惊喜出声。
宋二染自己在这那苦思冥想着,另一条船上,凌淼淼却丝毫没在意被人告上衙门这件事,还在开心的和马晓梅说着话。
凌淼淼自信一笑,“自然不敢骗捕头娘子。”
上船之后,马晓梅对凌淼淼的医术还是很好奇。
从问自己的病严不严重,到问凌淼淼还会治些什么样的病。
凌淼淼说了一堆,说着说着,马晓梅就扯到了教她们这些捕快习武的师傅身上。
那女师傅是个退伍老兵,常年过着打打杀杀的日子,身上有不少伤痛毛病。
马晓梅就问凌淼淼能不能治。
凌淼淼却是病人都还没见到,就自信夸口说可以治。
马晓梅这才惊喜不已。
“如果可以的话,凌大夫可否随我一起去看看我的师傅?”
“当然可以。”凌淼淼果断答应下来,又说:“不过需得了了衙门那边的官司才行。”
凌淼淼这么说当然不是为了让马晓梅从中给自己方便。
对付江氏,她一句话就能解决。
但马晓梅却上了心。
不说本就对面前柔柔弱弱的女子印象很好,不觉得她是一个能动手打人的人。
就算是为了让她顺利的去给自己师傅看病,她也要对凌淼淼更加照顾,在法规允许的情况下,尽可能的不让她陷进这场官司里才行。
顺流而下的船只很快到达永泽县。
进入县城时也不过才下午,申时正。
一行人直接去了县衙。
凌淼淼带着两个夫郎,和娟如月也带着两个夫郎,几人在衙门外等候,马晓梅先进去禀报县令人带到了。
很快,马晓梅就出来通知,即刻开堂审理,让手下的捕快去把原告江氏带来。
两个女捕快领命离开。
马晓梅则将凌淼淼等人带到公堂下等待。
公堂之上已经有衙役在旁威严肃立,众人都不敢大声说话,一脸严肃的安静等着。
直到约莫一刻钟,捕快才带着江氏匆匆赶来。
江氏一进门便看见了凌淼淼等人,于是对其投去高傲且志在必得的目光。
被打一事,她是绝对不会轻轻放过的!
凌淼淼见她那模样,只是回以微微一笑,看似礼貌。
可下一秒她就捂住了口鼻,退离江氏一步,带着丝丝嘲讽之意问:“江娘子,你身上真臭,是出门的时候太急,摔进猪圈里了吗?”
江氏闻言下意识的抬起手臂,闻了闻自己身上,没臭啊?
而且县城里是不让养猪的,哪来的猪圈?
想到这点,江氏突然整个人如遭雷击般僵在原地,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抬眼要质问些什么,就听“啪”的一声惊堂木响。
身材中等,不高不矮不胖不瘦的大众脸洛县令,此刻已经上堂就坐。
“升堂!”
一声令下,整个衙内一片严肃威武。
“带原告。”
江氏心中正惴惴不安着,一时之间竟忘了动作,随即便被一个力气颇大的女捕快直接拽上了公堂。
丢在堂上,直接跪倒在地。
“堂下何人?所告何事?”洛县令问。
江氏好一会才支支吾吾回答:“民妇,民妇江翠,状告……状告……大人,民妇不告了,不告了。”
说到后面直摆手,语气中带上了窘迫害怕和阿谀讨好。
她的话一出,公堂上下,除了凌淼淼外,所有人都是一阵的不解。
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不告了?
洛县令怒喝,“江氏,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戏耍公堂是要受仗刑的,或者说,有人威胁了你?”
说着,洛县令便朝凌淼淼看去。
刚才升堂前,她可是正好看见凌淼淼和江氏在说话的。
定是这凌淼淼威胁她了。
对上洛县令带着偏见的不善目光,凌淼淼不卑不亢的迎上去。
来之前,马晓梅便提醒了她。
在查询凌淼淼踪迹的时候,捕快们查到了凌淼淼和洛青梨曾在庆宴斋发生冲突。
洛县令是洛青梨的生母,对其宠爱有加。
爱女和人发生冲突,她肯定是不悦的,说不定还想借着江氏告她的事,带点私人恩怨的从严发落她也不一定。
现在江氏不告了,她怎么好再找其他口子。
总不能让洛青梨站出来告她吧。
凌淼淼当时在庆宴斋可是什么都没做,连重话都没说一句,还夸了她是肥婆的。
洛青梨嘴里长泡的事,她们也没有证据说是她动的手脚。
反而是洛青梨动手掀了桌子,人酒楼老板没找她赔偿就不错了。
两人视线相交,凌淼淼问心无愧从容自若,反而让心里有鬼的洛县令落了下风。
她移开目光,再次看向江氏提醒,“若被人威胁,大可说出来,这里是县衙,本官也一定会为你做主。”
“没有威胁,没有威胁,是误会,都是误会,大人,民妇不告了,真的不告了,您打我板子吧。”
打板子,总好过丢命强。
本来确实没认出凌淼淼他们是谁,后来捕快们查到,凌淼淼曾在宵夜摊自曝姓名。
查了凌淼淼的户籍和夫郎们的姓名,来问她认不认识的时候,她才想起来。
凌慧家的傻女儿,还有宋家五兄弟,她当然是知道的。
自然也就知道了凌淼淼上门的真正原因。
自家大夫郎被打的事,告到哪里也是算一报还一报。
但自己被踢的那脚,她是一定要找回场子的。
可谁知道,凌淼淼手里居然有她的把柄。
她这辈子只摔进过一次猪圈,那可是能要她命的事情呀!
要是现在继续告凌淼淼,对方把她的底爆出来,死的就会是她了。
这种情况,她哪里还敢多说一个字。
还不如挨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