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紫话在旁听着,其实也有那么点赞同村长的说法。
当然,有钱不是淼淼的错,也不能说怕人惦记就故意过苦日子。
她也是希望淼淼的日子能越过越红火才好。
但她这妹妹吧,她现在是看出来了。
外表看上去柔顺乖巧的,性子却跳脱得很,说好听叫真性情,说得不好听就是嚣张蛮横。
说话做事就图个自己痛快,有的时候,真的是,不顾他人死活。
这种性子吧,有时候挺让人羡慕。
潇洒无畏的。
但有时候也真叫人无奈。
没点底气,还真肆意不来。
瞧见面前两人的神色,凌淼淼看似好说话的点点头,“知道了。”
不想听说教,应着先,下次,那就下次再说。
凌淼淼的态度有些敷衍,但看到她答应以后会低调点,凌紫话和娟如月就没再多说什么。
宋三棠给刚从县城回来的,错过午餐的三人做了些吃的,让他们吃。
凌紫话和娟如月也没继续留下来,各自回家去了。
等到家里没了外人,餐桌上,宋三棠才和凌淼淼说了年三多为什么会浑身是血的出现在自家院子外面。
原来。
昨晚,凌淼淼和宋大荣宋二染都不在,留在家的兄弟三人便都没能睡安稳。
半夜里听见院子外有动静,于是宋三棠便带着宋五杳一起去查看怎么回事。
他们拿上家里的扁担,小心开门,绕到后院去。
就看见院墙外有人鬼鬼祟祟的想翻院墙,兄弟俩想也没多想便举起手上的扁担上去把人给打了一顿。
宋三棠耗不得多少力气,打了没几下就停了手,后面全是宋五杳在疯狂输出。
站在旁边看的宋三棠这才看清楚,被打得吱哇乱叫的人是刘氏的夫郎年三多。
这人平日里手脚就不怎么干净,脸皮还厚,经常挑事。
他们一点都不相熟,但前段时间因为他们兄弟嫁了个有钱妻主,他还舔着脸来找他借过钱。
没想到,妻主不在,他居然还半夜跑来偷盗,真是找死。
知道是年三多,宋三棠心中厌愤不已。
一想到,自己肋骨骨折伤及肺部,导致十多年来咳疾不止,举手投足稍稍一动都会胸痛的病,是因为年三多的爹。
宋三棠心里就更是带了些想要报复的心理。
他是家中五兄弟里长得最好的,白净,漂亮,十分符合慕伊国的审美。
细腿,窄腰,翘臀,单薄,年仅十二岁的时候就已经长成了人人夸赞的好模样。
那时候,村里有些女人就会开始对他虎视眈眈起来,只不过顾忌他年纪还小,没有把龌蹉心思摆在明面上。
因此,即便他什么都没做,只是出门一趟,都会引来村里无数男人敌视的目光。
年三多的爹就是其中之一。
只因那么一次在河边洗衣服的时候,年三多的娘亲招呼了宋三棠一声,“三棠,洗衣服呢?”
年三多的爹就不高兴了,一直怀恨在心。
找了个宋三棠落单的机会,蒙着脸,就把人拖到暗处打了一顿。
当时的宋春风还惦记着把如花似玉的宋三棠养大了好嫁个有钱人,多多的要些彩礼。
却不想莫名其妙的,钱袋子就被人撕破了,还不知道是谁干的,最后只能拿宋三棠出气,把人丢在后院柴房,不管死活。
对方蒙着脸,宋三棠当时也没看清楚是谁。
但村子不大,划拉划拉,他大概也能猜到。
但苦于没有证据,那时的年纪和能力也不足以支撑他做些什么,于是只能逆来顺受。
那些伤痛,现在想想,宋三棠都还觉得心口憋痛。
所以,即便自己没力气继续打,也完全不阻止不知轻重的宋五杳,任他打个痛快。
直到看见年三多叫不出来,奄奄一息地不再挣扎,宋三棠才带着宋五杳回去,就把那人丢在那没管。
说完事情的经过,宋三棠小心看向凌淼淼,深怕他怪自己做事不当。
却不想,凌淼淼听完之后来了句,“打得好!下次再遇到这种人半夜鬼祟的人,不管是谁,直接打。”
只给房子设结界还不够,凌淼淼干脆手印一结,给自己的一万平宅地也设下了一层结界。
这层结界没有调节温度。
只是在有对他们的家或家里人起歹念的人靠近时,凌淼淼能立刻知道,从而发起攻击或防范。
结界设置好,转回头来,看见宋三棠还有些不确定的神色。
凌淼淼便也说了自己原本的打算。
“我说过要保护你们兄弟,给你们报仇也是其中之一,年三多的爹以前伤害过你,我早就想弄他了。
这下正好,他自己送上门来,你亲手给自己报了仇,都不用我再出手了。”
借钱不成就怂恿村民针对她买地的事闹事,闹事不成,还想趁她不在来偷东西。
这种祸害,不打死打残留着继续作妖吗?
听见凌淼淼再次肯定说,这件事没关系,宋三棠才放下心来。
他知道自己打了年三多的事,有理有据,有妻主撑腰,不会引起太大的纠葛。
只是怕自家妻主觉得他暴力粗鲁不喜欢而已。
但现在看来,凌淼淼不但一点不介意,还很赞许,宋三棠心里不由欢喜。
一个劲的给凌淼淼添菜,让她多吃些。
不过,年三多和刘家的事却并没有就这样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