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自大目中无人满脑肥肠的老男人,律师暗骂一通,之后,带着眼镜,从镜片之中反射出来的是一个精明的律师。
他道,“不好意思,康总。冀董事长把股份买卖事宜全权交给了冀总。而我则是冀总请来代表冀氏集团的律师顾问张朝阳。本次过来,是受冀总的委托,关于康副总手中冀慕股份一事,全权受理!”
“我呸!”一听张朝阳的话,康保华一越从床上跳了起来,对着张朝阳就是一顿口水,“我的股份我自已做主,我不卖,你们赶紧给我滚,给我滚!有种让冀向阳跟我谈,别以为我不知道他老想就要我手中的股份了。哼,告诉他,做梦去吧!”一手指着门大怒喝道。
张朝阳似乎一点都不恼,他从公文包里拿出一踏资料,说道,“你先看一看这些资料,你到底要不要卖股份再说!”
然,康保华根本就听他的话,连连喊着滚,最后,张朝阳和冀容寒留下那资料就走了。
二人离开之后,康保华仍然脸色铁青的坐在床上,但是眼睛瞄着那一踏白纸时,他立刻愤怒手一撩,柜子上的资料,全部散开在病房。眼底恨恨的说道,“冀向阳,想要把我赶出公司,你一个享受,你做梦吧!”
不知过了多久,老远在观望的女护士看着那两个男人走了,就离开整理了一下妆容,然后,又端着一个托盘,走向康保华的病房。
但,一到病房,她就傻眼了。
满地的纸张,碎裂玻璃碎片,总之,是各种的杂乱。
双脚小心的绕过这些东西,她娇嗲的问道,“康总,发生什么事了,生这么大的气啊?”
然后走到柜子前,放下托盘,就随手捡起一张纸来看,但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她的眼睛蓦然睁大,拿着纸的双手在发抖,然后一脸惊恐的看着康保华。
康保华看着女护士的表情不对,立马就察觉到这些资料上的不寻常,双手快速的抢过那张纸,一眼看去,他立即一只手掐住女护士的脖子,狠狠的道,“你刚才什么都没有看到,否则,我立刻掐死你!”
被掐住脖子的女护士一脸煞白,眼惊恐的瞪着康保华,早没有之前的娇媚,听到康保华的话,频频点头。
康保华放开女护士之后,怒喝一声道,“滚!”
女护士被放开之后,虽吓得手脚发软,但还是逃命要紧,离开跑开了。
康保华眼睛再一次看向刚刚的白纸,愤怒非常,咬牙切齿的恨恨的说道,“冀向阳!冀容寒!”
因为,那资料上记录的赫然是康保华强奸女人,及股票内部非法交易的证据。
康保华以为那些证据都销毁了,没有想到,他们虽然表面上为他处理,实际上就已经把各项证据都留下了。
康保华怨恨的说道,“我不好过,你们也别想好过!”
……
医院门外,一个站在电线杆旁边的黑衣男人,看着再次进医院的冀容寒和张朝阳,拿出电话,说道,“慕小姐,如你所料,他们是第三次进医院了。嗯,好的!”
挂了电话之后,他也立刻离开了。
冀容寒和张朝阳第三次来医院,这一次,无论如何,他都要成功!
康保华一见他们进来,又阴阳怪气的道,“又来了!你们到底烦不烦啊!我说了我不卖,有本事,你们去告我啊!”他这是打算破罐子破摔了。你们告我,我就要告你们。他的你们,包括冀向阳。
冀容寒脸上一片怒容,他道,“康保华,你现在识相一点,把这些协议都签了,你还要拿到许多钱,下半辈子都衣食无忧。但你再不识好歹的话,就关股票内部非法交易,就能让你把牢底坐穿!”
康保华无所谓的道,“好呀,你们去告啊!到时,我也可以向警局时举报一件五年前的案子,到时,我倒要看看,是我康保华牢底坐穿,还是他冀向阳身败名裂!”
张朝阳眉心一跳,眼角瞄了一写,一脸铁青冀容寒,五年前有案子,竟然还关系到Z市最著名的企业家?
冀容寒本来就是五年前慕容修事件的参与者,他能不知道康保华所说的是什么事吗?
不过,此时冀容寒倒一点都不怕康保华的告发一样,他道,“康保华,你别在无中生有,你以为你动动嘴,随口一个胡说,警局里的人就会相信吗?”
他父亲早就担心,康保华在五年前合作谋害慕容修的事件上,留下什么证据,所以,一直就防着他,这几年安排一些女人在康保华身边,一是为了监视他,二是就是要在他嘴时套出那些东西的存放下,而这康保华住院的这几天,他更是派人撬开康保华的保险箱,把那些威胁到他们的证据几乎都取走了。
所以,他们现在也不怕康保华的威胁了。
一旦康保华真的狗急跳墙,还胡乱咬人的话,他们冀家只要稍微借用一下解红宇这个市长名头,让警局里的人让康保华这人进去了就别出来,外面的人,又有谁知道是怎么回事。
康保华听到冀容寒的威胁,脸色猛得一白,他仿佛现在才想起,冀家和解家的关系。
他是个好色之徒,但不代表他没有脑子,不然,当初也不会把精明的慕容修骗得团团转。冀容寒的威胁,他很是明白,只要他真的进去了,就算他想告发,也是无门。自已又何必攥着这些威胁他性命的东西呢?得到了钱,才是硬道理。
知道处于劣势,康保华看着冀容寒说道,“要卖给你们冀家可以,我要双倍的价格。”
冀容寒怒极反笑道,“康叔叔,不可能!我们现在已经给了你最公道的价钱了。”实际这价钱也是有安抚康保华的意义在里面。
康保华一脸怒色,最后又不情不愿的给自已的律师打了一个电话,二十分钟之后,病房中再来了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