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样的,黄茉茉。”男人几乎是咬着牙冲着怀里的人说话。
他刚涌起的一点温情立马就被她的一句话浇灭了。
小野猫也没有这么伶牙俐齿的,简直任性到让人恨得咬牙切齿。
“是,我就强迫了。”付云归似笑非笑,看了她一眼,随即重新舀了一勺递到女孩的嘴边。
“你最好是识相,乖乖听话,不然我保不齐会做出点什么。”
“那到时候别再想着求饶。”
茉茉死死地瞪着他,那温热的汤已经贴着她的唇了,可她就是不张嘴,甚至还恶狠狠的迈过脸,看都不看一眼。
这一次她势必要和这个男人抗争到底。
她既然掌握不了自己的自由,那死亡总能随心所欲。
如果一个人连自己的死亡都选择不了,那才是最大的悲哀。
男人脸色冷到极点,立马将勺子扔进碗里,溅起几滴水花在女孩的脸上,“黄茉茉,你跟我玩真的绝食是吧?”
茉茉依旧沉默着,但是眸色倔强。
“行,那咱们就这么耗着。”他倒是要看看这女人能坚持多久。
说完,男人便起身将人重新扔回床上,随即摔门出去了。
茉茉被猛的一下震得头晕,她捂着身体往上面缩了缩,微微皱眉,随即伸手拉上被子将自己盖上,闭了眼。
外面的太阳已经落下,金灿灿的余晖洒满了整个训练场。
从房间里出来的男人黑着脸,一肚子闷火没地方撒。
好巧不巧,倒霉鬼沙瓦刚刚从厕所那里出来,正好迎面撞见那个男人。
沙瓦一怔,看着男人那张已经黑到不行的脸,不自觉的有些紧张,他下意识地吞了吞口水,停在原处一动也不敢动。
他现在看见这男人,就想掉头就跑,还有机会吗?
“云哥。”沙瓦硬着头皮叫了一声,脸上挂着一点笑,一看就假的要命。
男人闷不吭声,瞟了一眼,然后走过去直接拎着脖子将人拽走了。
“看你这么闲,正好,陪我练练拳。”
“啊?”沙瓦心凉一片。
他这才从厕所出来,怎么就闲了。
后面的训练场,露天的拳击台下。
下面站着一排的人,等着上去挨个对抗。
说是对抗,可谁能在这个怒气值达到顶峰的男人手下讨到好处。
原本这男人的拳击力量就已经很恐怖了,现在又在这状态下,简直不敢想象。
沙瓦趁着那男人套装备的空隙,溜到队伍的最后面躲了起来,紧张的胆战心惊。
怎么每次那个小妹妹惹了这个男人,倒霉的都是他们,这男人的火还真会偏心眼,全都偏到他们这了。
那姑娘是一下舍不得动啊。
他看云哥是完了,彻底的完了。
那颗心被那个姑娘勾去了,扣都扣不过来。
“沙瓦,滚上来。”
男人冲着下面喊了一声。
沙瓦的脸瞬间耷拉下去,看着简直比苦瓜还长还苦。
他慢吞吞地队伍的最后往前面走。
拳台上,男人赤着上身,迎着晚霞,那紧固结实的肌肉绷的紧紧的,宽肩窄腰,凸起的胸肌下面,漂亮的八块腹肌显而易见,彰显着属于男人满身的荷尔蒙气息。
沙瓦被迫套上拳套,从旁边爬了上去。
等阿努和纳尔到的时候,远远就看见拳击台上,一个向着对方挥着拳头猛烈攻击着,另一个摇摇晃晃的在那实打实的挨揍。
“给我使出全力,不然再加一个月厕所卫生。”
男人脸上的汗水已经湿透了头发,湿漉漉的,像是刚从浴室出来一样,顺着胸膛往下流。
就连挥出的拳头都带着水花,在半空中迸溅着。
一个小时过去了,男人压根感觉不到一丝的疲倦,那拳头挥出来,力量大的,简直想要把人打死。
“云哥。”沙瓦已经累的呼哧带喘,那拳头冲着那个男人砸过去,和那个棉花也没啥区别了。
“求求你,换个人吧,我真的不行了。”沙瓦也是满脸的汗水,但是大部分都是因为挡这个男人的拳头而被迫出的汗。
沙瓦是他们几个人当中最不抗揍的一个人,但却是被付云归揍的最多的一个。
久而久之,他好像也变得耐揍了一点,可是也仅仅是耐揍一点点而已。
再说了,再怎么抗揍的人,也经不住这男人不管别人死活的出手啊。
“这才多久就不行了,你算什么男人。”男人压根不打算放过他,挥出去的拳头变得更加有力道了。
“下次去勾搭妹子上床,你也别说自己是男人了。”
“或者实在不行,送你去做人妖也挺好。”
“我去……”沙瓦简直要被气死了,这死男人,对自己又打又揍的就算了,怎么还带人身攻击的。
就算是攻击,那攻击什么不行,非要挑战男人的尊严问题。
有哪个男人会承认自己不行,有哪个男人会接受另一个男人对自己的赤*裸*裸嘲讽。
沙瓦也变得气愤了,挥向男人的拳头也变得有了力道。
果然啊,气愤使人产生无尽的力量。
阿努和纳尔站在下面望着上面的两个人,一脸的纳闷。
“纳尔,刚才云哥不是在和你待在一起的吗?”阿努看了一眼旁边的人问道。
纳尔盯着上面的人,一脸沉静,“刚才是和我在一起,不过很快就上楼了。”
阿努一怔,立马知道他说的意思,又是和黄茉茉那个姑娘有关。
没一会,沙瓦鼻青脸肿的躺在地上,起都起不来了。
“云哥,你要是想谋杀我,就直接说。”地上的人呼哧带喘,这下无论那个男人怎么说,他都不会再起来了。
付云归伸脚踢了踢地上躺着的尸体,然后向着台下的人招手,换了一个人继续。
“云哥。”阿努从旁边走了出来,“还是歇一歇吧。”
男人压根不看他一眼,挥了挥拳头,向着下面的人勾手。
纳尔抢在前面上去了,“云哥,我来。”
他知道这男人心里有怒火,必须要发泄出去,但是也明白,这里除了自己,也没有几个人能承受的住他这样的压迫。
男人看着眼前人没吭声,继续挥拳准备。
直到夜幕降临,台上的男人终于尽兴,停下手里的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