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具使用后,即刻将电梯里和七楼楼道里的摄像头全部修改。
张瑞昌家里也没有放过,防盗门上的摄像头,还有屋内客厅的摄像头,一同修改。
宁溪大摇大摆地走出电梯,来到702号房门前。
张瑞昌的儿子在外地上班,妻子这几天因为网络上的事和他吵了一架,回了娘家。
所以现在房子内空无一人。
宁溪用钥匙打开了防盗门,进入房子内,将客厅和阳台的窗帘全部拉上。
屋内的光线顿时暗了下来。
为了不让张瑞昌一进门就发现不对,她又打开了灯,让光线保持明亮的程度。
随后,她躲在了门后,将剔骨刀握在手中。
乔夏将防盗门从外面关上,又匆匆赶回台球室,把通行卡和钥匙放了回去。
张瑞昌最近很郁闷。
他做的事情被捅了出来,全网都在指责控诉。
他的弟弟张瑞平作为第一责任人,自然不可避免地被拉出来批判。
虽然目前这把火还没有烧到他身上,但也是早晚的事了。
偏偏这段时间是暑假,那些大学生高中生都闲得很。
这些人里不乏信息技术专业和家里有权有势的,想要调查这件事背后的人实在太简单了。
如果不是书院在市区,他们恐怕就要像林山村那样,直接闯进去救人了。
张瑞昌花了不少钱,又到处托关系,才把这件事的热度压下去。
各大平台的词条和热搜都被撤了,一旦发现有人讨论此事,就立刻删帖。
但架不住关注这件事的热心人实在太多了,平台删一个帖子,他们能再发三个。
更有一群热血上头的年轻人到处发布相关文字,呼吁所有人关注此事。
张瑞昌头疼不已,一边心疼自己的钱,一边又有些担忧。
眼看自己的父亲为了此事焦头烂额,他的儿子劝他不要再管。
冷处理是最好的,只要一段时间没有回应,那些看热闹的网友自然会散去。
到时候开学了,学生都忙于学业,谁还有功夫来管别人?
当今社会压力那么大,不平事一件接着一件,他们管得过来吗?
张瑞昌觉得很有道理,于是索性不去操作了,任由舆论发展。
反正官方是沉默的,家长是自愿的,学院是依旧运营的。
一天两天有人关注,一星期两星期也会有人咬着不放,但一个月两个月,一年两年呢?
那些人的注意力很快就会被别的事情吸引走。
也许是女明星的口红很好看,也许是男明星的新路透很帅,也许是新上映的电影票房大卖。
世事如潮水,一波起便一波平。
张瑞昌的心态也放平了,不但不焦虑,还每天跑去打打台球,钓钓鱼。
“等风头一过,还是好好运营……”
而他和他手下的那些人,不会受到半点惩罚。
这么想着,张瑞昌竟有几分得意。
他哼着小曲,慢悠悠地溜达回了家。
坐上电梯,来到七楼,然后打开防盗门。
一切都和往日没有什么区别。
他背着手,晃晃悠悠地来到客厅,却突然发现不对劲。
客厅的灯怎么打开了?窗帘也被拉上了……
心中顿时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张瑞昌莫名有些发毛。
他一咬牙,转头就要往外跑。
可这一转身,却让他瞬间吓得魂飞天外。
只见那盆茂盛的盆栽旁边,居然蹲着一个人。
那个人一直躲在那里,刚好是开门后的死角所以他进入客厅后没有发现。
张瑞昌惊得心脏几乎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他立刻调头往卧室里跑。
他已经老了,自认为不是年轻人的对手。
最稳妥的办法还是躲进卧室关上门,然后拨打保安和报警电话求助。
但没想到,卧室的门居然自己开了。
一个穿着红色长裙的女人走出来,冷冷地盯着他。
下一刻,女人的七窍突然开始流血,脸色惨白如纸,看上去极度惊悚。
张瑞昌再也忍不住,惊恐地惨叫起来。
“鬼!鬼!大白天的闹鬼了!”
他摔了一跤,又爬起来想要跑出门,却正对上宁溪的刀锋。
没有片刻犹豫,宁溪直接一刀。
张瑞昌摔倒在地,从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气音,剧烈的疼痛让他根本说不出话来。
“你很得意对吗?”
宁溪蹲下来,将刀放在他的脖子上,压低了声音,语气冰冷。
她戴着口罩,又换上了运动服,并刻意改变了嗓音,张瑞昌根本看不出她是男是女。
他只能看见那双漆黑的眼睛里,所蕴含的杀意。
“别,别杀我,我有钱,我可以给你……”
宁溪却只是淡淡说了一句。
“带着你和你的钱一起下地狱吧。”
说完,她猛然抽刀。
张瑞昌瞪大眼睛,拼命捂着脖子,鲜血却控制不住地从指缝里溢出来。
他如同濒死的鱼一般,在客厅的地板上扭动,不断挣扎,将血溅得到处都是。
而宁溪只是平静地看着这一幕,并用便携摄像头录了下来。
她倒不是有什么特殊的变态爱好,而是为了作为证据,拿去给副本内的秦欢看。
张瑞昌并没有挣扎多久,很快,他便彻底断了气。
他瞪圆了眼睛,额头青筋暴起,一看便知死前遭受了极大的痛苦。
但这种痛苦跟那些孩子们比起来,跟秦欢比起来,不过是小巫见大巫。
“走吧,那座地狱不会再有人庇护着了。”
宁溪在洗手间内将脸上和身上的血洗净,换了身衣服和装扮。
待乔夏确定走廊内没人后,才走了出去。
她将防盗门用钥匙锁死,又把手套和鞋套取下来放进了系统背包里。
一路乘坐电梯来到楼下后,电梯门开的一瞬间,隐身符使用生效。
再次来到公共厕所里,宁溪又换上了最开始来到小区里那身男装,正大光明地走了出来。
而乔夏则是把电梯通行卡和家门钥匙,放回了张瑞昌的口袋里。
完美的密室杀人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