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完年村里就都开始忙起来了,阮乔木进村儿的时候,村里除了一些不能下地的老人,就是一些小孩儿,其他人几乎都下地干活去了。
回到老房子,简单的收拾收拾。
反正她也没打算在看房子里睡,好不容易没有跟屁虫,可不得在小公寓里好好放松放松。
到现在首要任务是,怎么才能抓住李莲英的狐狸尾巴。
毕竟现在刚开春,这天儿可还冷着呢,这个时候去钻小树林,她也不现实啊。
“总不能没机会制造机会吧,之前也没看清楚那个男的是谁,总不能霸道的,随便给她找个男人吧,唉当时怎么就没看清楚呢。”
花婶儿去后山,正好路过大门口,往常都紧闭的大门,这次却敞开着,好奇的往里看了看,正好看到阮乔木在扫院子。
“阮知青你这是回村儿了?”
听到声音,阮乔木猛的抬头,刚才想事情想的太过于投入了,连来人了都没听到。
“花婶儿?你怎么没下地去?”
对于花婶子,阮乔木的印象还是不错的,毕竟自己刚重生在原主身上,当时浑身都是水,还是花婶子借了自己一身旧衣裳。
花婶子这人不声不响并不多话,有时候看着还有些窝囊,可她确是个百事通,村儿里的事儿,她几乎都门儿清。
想到这阮乔木一拍大腿,这不是把万能通送到自己跟前儿来了嘛。
把手里的扫把往旁边一扔,赶紧上前把花婶儿给带进屋里。
花婶儿一脸的不明所以,不知道这丫头怎么突然这么热情,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被带到屋里了。
“花婶儿我可听杨书记说了,你可是咱们村儿,做饭最好吃的,我这研究了点吃的,你快帮我尝尝。”
一边说一边拿出块儿卤豆干儿出来,毕竟肉实在是太扎眼,自己卤的还是牛肉,这要是让人发现了,还不知道能惹出什么事儿来呢。
所以卤豆干儿最合适,既能让花婶儿觉得,吃自己的嘴短,方便自己打探消息。
又能看看她对卤豆干儿的反应,说不定这是一个赚钱的新路子,毕竟总倒卖小公寓的东西,也不是长久之计啊。
“哎呦你这是啥东西,我咋闻着一股子肉味儿,这东西太金贵了我可不吃。”
不吃哪行,这不吃自己还怎么心安理得的打听消息:“婶子你瞧你说的,什么金贵不金贵的,这就是豆干儿,我换了种做法,您想吃肉我这也没有啊。”
阮乔木的话,让花婶子忍不住笑出声:“你这丫头,既然是豆干儿,那我就尝尝。”
花婶子早就被这香味儿勾的,直咽口水了,一开始以为是肉呢,现在知道是豆干儿,那吃的可是毫无负担。
“婶儿味道怎么样,得劲儿不。”
听到问话,花婶儿赶紧伸出大拇哥:“太得劲儿了,你这真的是豆干儿吗,我咋吃着一股子肉味儿呢,太香了。”
“花婶儿你都说好吃了,那我这做的是太成功了,我那还有不少呢,等会儿我给你装点,拿回去加个菜。”
还不等花婶儿拒绝的话说出口,阮乔木直接把话头接上:“花婶儿你别拒绝,你拿了东西,我这想和婶儿打听点啥事儿,也好说出口不是。”
花婶儿又不傻,抬手拍了拍阮乔木的胳膊:“你们这些城里人,就好唠这嗑,想问啥就问,婶子绝对知什么什么言,言什么东西来着。”
“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对对对,就是这话,要么说,还得是你们读书人,我们想装个文化人都装不上。”
但该装的豆干还是要装的,又不是什么金贵东西,阮乔木直接找了个干净的陶罐子,装了满满当当的一罐子。
看到罐子的那一刻,花婶儿眼睛都快长到上面了。
可嘴上却说着反话:“你这孩子,咋给了这么多啊,给个一两块儿就是了,咋给这么多。”
阮乔木努力控制自己表情,让自己微微抽搐的嘴角尽快恢复。
看着眼前的花婶儿,阮乔木心里忍不住吐槽,咱们说这话之前,能不能把那流出来的口水收一收,还有那抱着罐子的手,咱能不能松一松,不知道,还以为抱着一罐子金元宝呢。
等花婶儿小心翼翼的把陶罐子放进筐里之后,阮乔木赶紧打听自己想知道的事儿。
照着架势,她真怕花婶儿太兴奋,抱着陶罐子就走。
“花婶儿,我之前不是和李莲英挺好的嘛,我就是突然觉得,她好像并不是很想和我好的样子,我也挺伤心的,就想和你打听打听,了解了解她,看看我俩这关系还能不能恢复。”
可能是拿了那么多好吃的,觉得两人关系进了不少,对阮乔木说话时,也不像之前那么客气了。
“你这丫头是不是傻,那李莲英根本就不是想和你处朋友,她就是想在你身上占点便宜,那李莲英家里虽然有个在钢铁厂上班的大哥,可她一个女娃子,在家里根本就不受重视。”
“她大哥拿回来的好东西,全都到她弟弟手里,跟她可一点关系都没有,也就你实诚,把自己的好东西都给她。”
说着还生气的白了阮乔木一眼,就差把你是冤大头写脸上了。
阮乔木也挺无辜,这原主办的事儿,到头来还是自己背的锅,这锅还不得不背。
怕花婶儿再训自己,阮乔木赶紧问出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花婶儿,这个李莲英她有没有对象啊,或者是和哪个男同志,关系走的特别近。”
花婶儿想了想,一拍大腿:“你不说我还真没往那方面想,这李莲英天天嚷嚷着要做城里人,要嫁城里人,我们都以为她要在城里找个对象,经过你这么一说,我突然想起来,这李莲英和你们知青点的一个知青,走的特别近,我可不止一次看到他们俩人在一块儿,有说有笑的,关系好的不得了,看着两人就像是在处对象。”
“那个知青叫啥名知道吗?”
“你们知青的名字我都记不住,但是我知道他姓梁。”
阮乔木眯了眯眼,可算是让自己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