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意正犯愁找什么借口推辞达达利亚的打架邀请,刻晴忽然从街角走了出来。
她看也不看达达利亚一眼,拉着钟意就走,仿佛一个揪着出来鬼混的丈夫回家的小媳妇儿那样。
达达利亚过了好天才反应过来,喃喃地道:“璃月的女子怎么比我们至冬的还要彪悍?”
“阿晴阿晴!”钟意任由刻晴拉着自己前行,但还是忍不住好奇地问道:“你不是在玉京台加班吗?怎么跑这里来了?”
“我不来你是不是又要和那个愚人众的执行官打起来?”
刻晴板着小脸,她知道一旦过了请仙典仪,钟意就要暂时离开,所以这段时间才忙着干完所有的工作,想抽些时间陪一陪这个家伙。
可是等她回家才发现这个家伙竟然又去见凝光了,这才找了过来。
“傻子才跟他打。”钟意呵呵一笑道:“你来了正好,我刚才还在犯愁怎么脱身呢。”
“那凝光呢?”刻晴哼道:“你又想被她算计得团团转是吧?”
“这话说的……”钟意听见她绕了半天原来是在担心这个,颇有自知之明地道:“我一穷二白,除了长得帅,哪里值得凝光算计了?”
“臭美!”刻晴一听他如此自恋,小鼻子一皱哼哼道:“本大人下午难得休息,你陪我去逛街!”
“好……等等!”钟意一听刻晴居然想去逛街,立马生出一种不妙的感觉。
据他所知,刻晴可是一个十足的购物狂。
逛街消费是她独有的一种解压方式。
钟意的预感果然没错。
刻晴带着他把璃月港最热闹的绯云坡与吃虎岩逛了一圈。
等从街头走到街尾出来的时候,钟意的身上已经背了一个大包袱。
包袱里面全都是刻晴这次逛街的战利品,它们就像大山一样把钟意压得喘不过气来。
这些战利品里面有相当一部分是刻晴为他之后去绝云间准备的。
尽管钟意多次表示不用买这么多,可是刻晴却傲娇地表示她只负责买,至于带不带是钟意自己的事。
对于这样一位嘴硬心软的玉衡大人,钟意还能怎么办呢?
只能痛苦又幸福地接受了。
请仙典仪当日,阳光明媚,风和日丽。
仿佛为了迎接岩王帝君的降临,连天公都作美。
玉京台的请仙祭坛上,人头攒动。
虽然离请仙典仪开始还有一段时间,可是璃月港的男女老少们为了更好地瞻仰岩王帝君,早早地就来占位置。
作为刻晴这位玉衡星的亲友,钟意当然有些特权,不用人挤人,而是直接待在刻晴身边,待会儿可以近距离一睹岩王帝君的风采。
和他有同样待遇的还有达达利亚这个至冬国大使。
达达利亚身边跟着不少北国银行的员工,可谁都知道他们的真正身份是愚人众。
因为他们个个杀气腾腾,不太像是来开银行的,反倒像抢劫。
他们的确是来抢劫的,目标是岩王帝君的神之心。
达达利亚对请仙典仪并没有什么兴趣,这次过来只是为了一探岩王帝君的虚实,为后面抢夺神之心的计划做准备。
他等得实在无聊,于是盯上了同样无聊的钟意。
“等请仙典仪结束,咱们找个没人的地方打一架?”达达利亚一开口就是打架,丝毫也不在意其他人的目光。
“你要是能让她点头的话,我倒是没问题。”钟意指了指身边目光不善的刻晴。
“她是你什么人?”达达利亚古怪地道:“难不成你和我家老头子一样是妻管严?”
“我和他不是那种关系!”刻晴一看达达利亚误会了,立即脸红着抗辩,同时一只玉手就悄悄地伸到钟意腰间用力掐着他的软肉。
这种小动作自然瞒不过达达利亚这样的大高手。
他顿时露出恍然大悟之色,越发肯定自己的猜测。
因为他母亲就常常这么对他的父亲。
达达利亚向钟意投去一个同情的眼神,心里暗暗庆幸。
幸亏他没有招惹到什么女子,这些女人只会影响到他挥拳的速度,实在太麻烦了。
“玉衡大人,时间差不多了。”
旁边有人出声提醒刻晴,刻晴抬头看了一眼天色,发现已经快到正午了。
她给了钟意一个眼神,警告他不准和达达利亚胡来,然后迈步走向祭坛的中央。
“吉时已到。”
刻晴一脸严肃,她十指连动,双手结印,庄严地道:
“恭请帝君降临!”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祭坛上的法阵立即闪烁起来。
无数的光芒冲天而起,化作一道巨大的光柱直通苍穹,恭请不知身在何方的岩王帝君。
原本万里无云的晴空风云突变,形成一团巨大的旋涡。
旋涡之中雷电翻滚,隐隐有一股庞大的气息涌出。
这一股气息绵长醇厚,就像是耸立在璃月港北方恒古存在的天衡山,给人一种坚不可摧却又是无比强大的感觉。
所有人都抬头看向旋涡。
在万众瞩目之中,一声龙吟响起。
随后一道庞大的身躯钻出了旋涡,在天空中溅起一片光彩,降临世间。
那是一条通体明黄,周身环绕坚玉的巨龙。
虽然之前钟意已经见识过似鱼似龙的海山,可当他看到这条巨龙时还是被深深地震撼了。
哪怕是隔着如此远的距离,也会有着一种望不到底和目眩神摇的感觉。
遮天蔽日,神威盖世。
此时所有人的心里都浮现出这八个字来。
璃月港的人们还好说,他们每一年都能瞻仰到岩王帝君的真身,已经习惯了。
而达达利亚他们这些至冬来的愚人众就不一样了。
他们或多或少都听说过岩王帝君这位最古之神的威名,但是等亲眼看到了,他们才真正明白了祂的强大,一个个震撼莫名。
“我等拜见帝君!”
这些愚人众和璃月的人们一同拜倒,恭迎岩王帝君。
璃月人是出于对帝君的崇敬,而愚人众们则是本能的敬畏。
哪怕是达达利亚这样的硬骨头,也微微躬身,低下了自己高傲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