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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玩不起?”

文君想要开口,被文菊拉了拉手,自己膝行上前,头微微仰起,角度掌握的刚刚好,可以让张生看到他最好看的一个侧面。

“奴不敢,自罚一杯。”说完,自顾自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对着张生讨好的笑道,“奴之前在客人那听过一件事,或许公子会感兴趣,就是林镇的县太爷似乎失踪了,已经五天了。”

“哦?县太爷失踪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会传到你们这里,而林镇却一点消息都没放出来,你莫不是在这随便编故事逗爷呢!”张生心里震惊,面上不显,手里把玩着酒杯,俯视着文菊。

文菊弱弱一笑,低头,“事情真假,奴并不知晓,这是奴能想到最新鲜的事情,想要告诉公子。”

“嗯,下一个。”张生不置可否,很好的演绎一个纨绔子弟的形象。

文君喝了面前的一杯酒,缓缓开口,“我听一位客人说过他的一位好友娶了一位高官家的女儿,因为性子太过无趣,于是就专门请人教她如何取悦男人,现在一家三口过上快乐生活。”

……

“三口?”

文君点头,“真是,和那个教习先生一起,三口。”

“哈哈哈,有趣,有趣!你这个比较有意思!”

“我听说一位七十老叟让他的第二十三房小妾怀孕了,一母双胞。”

“城南一个小守卫每天午时都要到我们这里后门喝壶酒再去上工,五年,从不例外。”

终于轮到文竹,他利落的喝了一杯酒之后,背脊挺的笔直,“我见过其中的一个死者。”

短短一句话,不再开口。

“罚!”张生薄唇轻启,漫不经心的开口,文竹闷不吭声干了一壶酒,看的旁边的文梅、文兰直皱眉,嗫嚅着嘴唇,抬眼看了下门口的方向和张生,选择继续缄口不言。

他俩没看到的是,在他们看不见的角落,文菊的嘴角微微牵起,手里握着的手绢在眼角搭了搭,隐晦的看了眼文竹的方向,似乎在盘算着什么。

叶幽幽嘴角微微勾起,看着眼前这一幕,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神识传音给张生,“二师兄,那个文菊有问题。”

正在此时,文菊看向叶幽幽的方向,眼神阴毒的,文君像个二傻子一般,以为文菊是哪里不舒服,低低的安慰着他。

叶幽幽心里也是一惊,她感觉好像跟那个文菊对上了视线。

按理说,应该只有张生能看见自己才对,但是为什么她感觉那个文菊好像也看见了自己呢?在他身上他并没有察觉到灵力的波动,他应该只是普通人才是,还是说他的身上有屏蔽灵力的法宝?

想到这,叶幽幽收起玩闹的心态,神情严肃的盯着文菊,想要在他身上找到蛛丝马迹。

张生也注意到叶幽幽的变化,眼神晦暗的扫过文菊,刚刚那一幕他也看见了。

事情这才开始变得有意思了。

眼神流转间,又轮到了文竹,他还是依旧如故,先是闷了一壶酒,说了一句话,“那人是我的恩客。”

“罚三壶。”

张生摇着手中折扇,不满的俯视着文竹,“我是让你说点有意思的事,你却要给我讲故事,还一句一句的蹦。真当大爷我是个脾气好的!”

说着,出乎所有人意料,一脚踢翻了他。

文竹被重重踢倒,随即又立马起来,跪在原地,低着头,喝完张生说的三壶酒,倔强的不说话。

叶幽幽有些看不懂文竹,总觉得他话里有话,好像要告诉他们什么,又像是欲擒故纵。

“公子,您不要跟文竹一般见识,他这人不会说话,奴给您舞剑可好?”

文君膝行上前,讨好的跪在他脚边,眼神不断示意文竹不要乱说话。

“剑舞?”张生挑眉,不置可否,“跳来看看。”

“喏,奴让文竹和文兰给我伴奏,你看可好?”

“嗯。”张生漫不经心的点头,文君起身,拉起文竹走向房间的右侧。

文竹吹箫,文兰弹古筝,文君舞剑。

伴随着音乐响起,文君翩翩起舞,他不知道从哪个角落拿了一把剑,眼神也变得凌厉一分,此刻的他看上去不仅像个真正的男人,更像他自己,而不是南风馆的一个小倌儿。

张生一下又一下的打着拍子,眼睛看着三人,似乎沉醉在文君的剑舞之中。

文竹一身青色长衣,身姿挺拔,眼睛微眯,看着门口的方向。

叶幽幽听着音乐,莫名觉得有些忧伤,耳中的箫声声声入耳,盖过了古筝和文君剑舞的风采,他好像在借着这个音乐在怀念一个人,一个友人,一个不在世之人。

就在所有人沉浸在音乐之中的时候,“碰”的一声,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打断了剑舞,紧接着就听见文君凄厉的大喊。

“文菊!”

伴随声音落下,像是提前商量好了似得,房间的门被打开,龟奴身后跟着几个彪形大汉将张生团团围住,没了之前的畏畏缩缩。

张生似没看见门口凶神恶煞的几人,老神在在的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轻啜一口,才将视线放在龟奴身上。

“有事?”

“这位公子,有礼了!”龟奴皮笑肉不笑的行礼,指了指地上的文君和文菊两人,“这两人扰了公子的兴致,我特意来处理他们二人,多有得罪,还望公子担待!”

房间的门被打开,屋内的一切可以看的清清楚楚,有好信的人偷偷的探出头观察着屋内的情况。

“哦,速战速决,不要脏了我的屋子。”

“是。”龟奴目光闪烁,对上文君的眼睛,眼神阴狠的说道,“把他俩给我抓起来!”

“是!”

文君眼见着壮汉一步步逼近,慌忙之中不停的向张生磕头求救,“公子,公子,求您怜惜,求您救救我,如果被他们抓走,我们就活不成了,求您行行好,救救我们吧,我们一定生生世世记住您的恩情,一定会当牛做马报答您的!求求您,行行好,救救我们吧,公子,公子!”

龟奴眼神阴狠的盯着文君,同时也观察着张生的脸色。

“唉……”张生微微叹息,文君面上一喜,以为他愿意替他们二人求情。

张生不耐烦的扫了眼地上的文菊,带着显而易见的嫌弃,“还不赶快处理,还杵在那等什么,等过年吗?!”

闻言,文君的眼神瞬间黯淡下去,精气神好似被吸干了,喃喃自语,“是了,这里怎么会有人在乎我们的命呢……哈哈,哈哈哈哈,这么长时间,我竟然还没有看透,是我太傻,是我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龟奴偷偷抬眼看了眼张生,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神,一种被看透的感觉席卷全身,惊惧的他站在那里,大气也不敢喘,指挥着身后的人拉走文君和文菊。

这次文君没有反抗,任由他们把自己带走,只是在他们像扛着麻袋一样扛着文菊的时候,他的眼角悄然滑过一滴泪,不知为谁。

不过片刻,五个小倌儿少了两个,文梅和文兰面面相觑,瑟缩着不敢上前,跪在那里低着头,看着地板,声都不吭一下。

文竹走到桌旁,自顾自倒了一壶酒一饮而尽,自然的跪在张生脚边,淡声开口,“那人长相俊美。”

闻言,文梅和文兰眼神惊恐的看向文竹,不明白为什么他明知道面前之人很明确表达对他那个故事的不喜,他还要执着的继续讲。

一壶酒,一句话,文竹接连喝了十多壶酒,直到他那张刚毅的脸上爬上潮红,直到他的身体已经控制不住的左摇右晃,仍然不肯停歇。

文梅和文兰两人已经被张生施了法诀沉沉睡去,文竹眉眼动都未动一下,只盯着自己面前的那一小块地面。

整个房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只能听见文竹的声音和酒壶落地的声音,就在叶幽幽以为他还会再喝一壶酒的时候,他冷不防的向后仰倒过去,发出沉闷的声音。

叶幽幽砸吧砸吧嘴,有些头疼的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在张生身边缓缓坐下,眼神询问,她是否可以出声。

张生抬起一根手指,指了指门外,果不其然,几乎就在文竹倒地的一瞬间,门外有人敲门。

“公子,我们南公子有请。”

张生挑眉,看了一眼地上醉死的文竹,“好。”

龟奴开门,恭敬的站在门口,一眼就看见醉倒在地的三个人,眼底闪过捕捉痕迹的嫌弃,恭敬道,“公子,稍后我就把这三人挪走,莫要扰了公子的兴致。”

“无妨,把那个文竹挪到里面去。”

“好嘞!谢公子垂怜!”龟奴喜笑颜开,点头答应。

“公子,这边请。”

龟奴谦卑的在前面带路,张生在后,叶幽幽本也想跟着一起去的,被张生一个眼神制止,只好忿忿不平的等在房间。

两人在三楼最大的一个房间门口停住脚步,龟奴上前敲了敲门,“南公子,人带到了。”

而后垂首站在那。

“请进。”

屋内传来一个清冽的男声,好像清泉一般甘甜凛冽,扫过人的耳朵。

张生嗤笑一声,挑眉,“故弄玄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