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明明看见了的,那个戴帽子的是不是?”
“不是,你看不到那是个女的吗?”
“那她身边的那个人?”
“你看那一副没有骨头的小男人样,怎么可能是我们哥哥。”
“也是。再往前去吧。”
“快走。”
声音渐远,丁佳莹立刻推开靠在自己肩膀上的男人:“渣男。”
“何出此言?我可是什么都没有干。”
说话这么油腻,丁佳莹有些嫌弃地看着一张帅气非常的脸啧了一声。
“既然没有什么事,那我就走了,还是你先走?”
那男人正准备说什么,电话铃声骤然响起,一看屏幕上的名字面色陡然一变,接起来电话。对面的人说话又急又快,机关枪一样,接电话的人十分不耐烦:“知道了,很快就来。”
一句话挂了电话,他转过头来对丁佳莹说:“你腿脚不方便,还是我走吧。”
丁佳莹礼貌地展露一个恰如其分的微笑:“甚好。”
刚才的插曲就像掠过湖面的风,很快就没了声息。
人走了之后,周围又是一片温暖静谧。直到日头渐渐偏了方向,落到了只有一些旧叶的柳树后头。
感到有些凉意的丁佳莹很快给司机打了电话,回到小别墅。
虽然没有做什么,但是腿脚使不上力,只是走了这么一小段距离已经让丁佳莹微微出了汗。
她回来看时间还早,打算回去洗个澡了再去书房看看书。
推开门,浴室里有哗哗的水声。
丁佳莹迟疑了一下,是沈璁?
现在她应该要确认里面的人是沈璁吗?那她应该叫一声他吗?
想到里面的人可能什么都没有穿,如若两人说话,感觉太暧昧了。
丁佳莹脸一红,觉得自己应该最好下楼去呆着才好。
她轻手轻脚准备转身,两手微微张开在身侧保持平衡。
奈何腿脚还不是那么灵活,还没转过脸去,浴室的门刷的一下打开了。
“阿莹。”
丁佳莹慌乱回应:“啊,啊,是我。”
沈璁的声音过来的时候带着浴室的水汽和温暖:“你闭着眼睛干什么?紧张啊?”
现在他已经学会开玩笑了,明知道自己在意的是什么。
紧张?当然。谁知道他现在穿着什么。
丁佳莹闭着眼睛双颊粉红,羞怯又倔强的模样让沈璁止不住心动的感觉。如果不是还有一丝理智,他现在就应该毫不犹豫地吻上去。
“没事,睁开眼睛吧。我可不是暴露狂。”
“我没那个意思。”
“没那个意思你还不快睁开眼睛,洗掉我的冤屈。”
丁佳莹勉强睁开一只眼睛,再睁开另外一只。
沈璁穿着浴衣,腰间的带子系得结实,但是领口还是开的太下了,露出大片的肌肤。
她的眼神只好快速跳过这一段,抬头就看见沈璁戏谑的眼神,像是在说怎么样还满意吗?
他的发间还带着一点潮湿。可能刚才听到了声音着急出来就没有擦得很干。
今天他这一身完全没有了往日的严谨,失去了威严的伪装,随意之中带着一点痞气。
“怎么回来这么早?”
他手里拿着毛巾,一边说话一边去擦头上残留的水。
那动作随意舒展,带着一种不见外人的慵懒,那画面配着若隐若现的胸肌,简直就是荷尔蒙大放送。
撩人不自知,大约就是这样。
丁佳莹脑子转得有点僵硬,说话都不利索:“太阳……那个温度……那个有点凉了。”
“哦。”沈璁走到他身边轻轻关上门,“外面还是有点冷吗?那快进来。”
也没有那么冷,房间关不关门温度也相差没有那么大。
但丁佳莹还是浑浑噩噩地让人关上了门,跟着人走到房间的沙发上坐了下来,简直就跟被男狐狸精迷住了一样。
长得好看不可怕,长得好看还要朝夕相处,更过分的是自己没有见过的身体,以前还……
啊,女流氓!
怎么办,活了22年没有考到自己还是一个没有摆脱基层人生需求的人,一个没有摆脱低级趣味的人,一个不能在精神上屏蔽诱惑的人。
“你都是这么勾引人的?”
丁佳莹更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把这句话真的说出口。
尴尬,他不会打我吧?
沈璁怔了怔,好看的眉眼笑得更得意了:“也要看人。”
就是说他会勾引自己看上眼的女人。不守男德。
脖子一挺,丁佳莹昂着头就将这种奇怪的话题接了下去:“你肯定知道自己长得帅才去勾引人。像你这样的不有乌央乌央的人扑上来吗?”
沈璁停下擦头的手,把毛巾仍在一边,邪魅一笑:“怎么?你也想扑上来了?”
丁佳莹结结巴巴没说出来话:“你你你,我……我……”
他见她吃瘪好像心情大好,张开双手:“来吧。我接着你。”
这种话他为什么脸不红心不跳就能说出口的?丁佳莹对突如其来的怒意觉得莫名其妙。
她不喜欢这种感觉,自己的情绪被人左右的感觉。
沈璁双手撑在沙发扶手上,好看的眼睛逼近她:“这些都是你教我的,你说只允许我勾引你。”
丁佳莹脸上的表情肉眼可见的慌张。我教的?我教人勾引我?我是个什么人呐?
他接着说:“你勾引我的时候说,不管多少人来,我最后还是会落到你手你。你叫我别挣扎了。挣扎了也没用。”
他是怎么做到面不改色用这么清冷无欲无求的脸说出这么不来要脸的话的?
还把罪名怪到我的头上。难道不是他股子里就是个不安分男人吗?
“你胡说。”丁佳莹几乎对自己那个形象感到绝望了。
自己那几年究竟是怎么过的?发生什么事?
这些话怎么可能从自己的嘴里说出来?
沈璁离自己太近了,身上的潮湿温暖的气息,灼热的眼神,好像只要一点火花就能熊熊燃烧起来。
丁佳莹觉得喉头紧张,不敢将视线往下挪动一寸。
冷静冷静,这么火热激烈的反应不适合自己。
他的唇离自己太近了,好像下一瞬间就会擦着自己耳边的肌肤吻下来。
盘旋的灼热让丁佳莹的神经不敢有丝毫的放松。
沈璁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幽幽地响起:“好了,不逗你了。浴室的水估计快满了,去洗洗吧。”
他松开了手,丁佳莹赶紧起身逃也似的冲进浴室。
一只兔子跑了,猎人丝毫没有坏了心情。他的声音追着落进丁佳莹的耳朵里:“给你滴了精油,消消火安安神,据说效果不错。
丁佳莹气急败坏地一巴掌拍在浴缸里。
狗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