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佳莹怔住了,这就是天才的学习能力吗?
咖啡杯里不是简单的拉花,一朵云一片树叶什么的,是一个人的侧影。
丁佳莹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自己的影子。
“怎么样?还凑合能看?”沈璁问。
这哪是能凑合?这是太能耐了。
丁佳莹觉得此时自己的言语就是多余的,上次画画的时候他就已经展现过一次非凡的手艺,谁知道在一个完全不相关的领域也能这么帅酷。
“这简直就是专业。”丁佳莹捧着杯子不舍得下口:“不行,我得拍下来发给肖咪咪。”
沈璁有些吃味:“你怎么什么时候都能想到她?”
蒸锅的时间到了,他只好先端出来再跟上她的脚步。
丁佳莹在那里炫耀,得到另一端一个大大的滚字。
“别在该吃饭的时候撒狗粮,小心我下次给你泡咖啡的时候投毒。”
一只好看的手轻轻拿走手机,声音温柔:“吃饭的时候别玩手机。”
丁佳莹嘴角的笑容受不住,看着沈璁的眼睛眯成一条:“好呀。”
她听话的时候好像一只猫咪,沈璁把鱼去骨,只夹了鱼肉到她的小碗里:“尝尝鱼肉,我加了点调料,是我在外面上学的时候经常做的菜。”
“是吗?你也要自己做饭吗?”丁佳莹吃了一口就眉毛都跳起来,“好吃。比我做的好吃多了。”
“真的?”沈璁又夹了一筷子给她,“好吃你就多吃点。”
“你不是海鲜过敏吗?”丁佳莹说道。
沈璁有些惊讶:“你不是不记得了吗?”
“我是听肖咪咪说的。”丁佳莹撒谎了,可是她就是下意识这么说了,“你们那边淡水鱼贵吗?我们这边淡水鱼贵就算了品种少还有一股难以言说的味道,柴油味?土腥味?反正就是不好闻也不好吃。”
“也还好,去中超基本上什么都能买到,就是价钱问题而已。”沈璁说道。
丁佳莹恍然大悟,自己就是缺了点顶级超能力。像沈璁这样的,每天吃24小时之内的新鲜空运的淡水鱼都行,还担心他吃饭的问题。自己简直就是杞人忧天了。
吃完了饭,沈璁让丁佳莹休息,不由分说走到厨房去收拾。
丁佳莹这个中等选手虽然把饭菜算是做熟了,但是厨房乱得就像是经过了一次世界大战。
“真不需要帮忙?”
“不需要。”
“那我上去洗澡了,今天太累了。”
沈璁宠溺地点头:“快去吧。”
“差点忘了。你等会儿收拾完了找我一下,我有东西给你。”今天聊了好多事情,丁佳莹说得开心,脸上都是粉粉的。
“知道了。一会儿我就上来。”
趁沈璁收拾的时候,丁佳莹趁其不备在他脸上偷亲了一口,迅速跑开了。
清脆的笑声一路跟着脚步声逃到楼上去了。
沈璁的心被人不痛不痒地挠了一下,动了心留了痕。
他飞快的结束手上的工作走上楼去,他按耐不住自己已经满溢出来的心。
他觉得自己很可怕,他想用自己的灼热紧紧拥住阿莹,想要和她永远在一起,想要她对自己做出承诺,想要像之前一样,像每一次争吵之后更加亲密的疯狂一样,重新认识彼此。
站在门口,他在深呼吸,他在克制自己的冲动。
但是开门的一瞬间,他几乎就要功亏一篑。
“怎么还不进来?”
丁佳莹的声音软软的,皮肤透着水汽,嘴唇上鲜艳的唇釉勾引着人去亲吻一颗果冻。
她双颊绯红,胸膛起伏的速度有点过快了。
她的长发披散着,落在白皙的肩头,黑发雪季肌直接刺激着沈璁的感官。
他不由得咽了一口口水,勉强镇定着:“我,我还没有敲门。”
丁佳莹的手指牵着一缕头发绕圈,有些不满地说:“我以为你敲了。”
沈璁的声音不是自己的声音,变得有些低沉:“阿莹,你……”
他想说,你在诱惑我。
可是,他又立刻明白,她的诱惑不是从这一刻开始的。
他微微身体前倾,伸手想要拂开她肩头的那些黑发。
她眉眼含笑地抬头看他,就这么明目张胆地望进他的眼睛里。
她一定看见了,看见了自己此时毫不掩饰的渴望。
可是她没有回避也没有退缩,甚至挑衅一般含着情意:“阿璁,不进来吗?”
沈璁几乎不争气地有些腿软,她画着最清纯的妆说着最有攻击性的话,让他没有招架的力量。
“嗯。”
他顺从地被丁佳莹带了到房间,心跳得像是在耳边擂鼓。
“你生日的时候,我搞砸了,现在给你补上,好不好?”丁佳莹眨了眨眼,皎洁似明月,灵动像月下的狐狸。
沈璁当然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心被这巨大的惊喜撞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原来竟然是这样吗?原来丁佳莹动情的时候竟然会这么主动这么让人无法抗拒吗?
沈璁忍不住不去亲她。
他忍不住自己最喜欢的人在自己面前,一再明目张胆地说着明明是自己才应该勇敢说出来的话,仍然还能无动于衷。
大胆!好大的胆子,竟然直接无视他的意愿就做了决定。
这样显得自己的绅士谦卑等待都变成了懦弱和无能。
可是怎么办?这样的她真的好耀眼,他好喜欢。
沈璁猛地捧住她的脸拉着她踮起脚尖亲了下去,手臂紧紧地箍住她,要将人勒进自己的身体里。
他好爱,舌头的肆掠不足以表达内心惊海浪涛一样的狂暴。
他不允许她退缩,将人按在墙壁上贴上自己的身体,不给她任何喘息之机。
“你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唇齿之间呼吸之间,沈璁冒着热气的这句话没有得到回答。
他得到了一个更加热烈地吻,攀着他的脖颈,咬着他的嘴唇,将自己的身体弯折成一个月亮。
还说什么呢?她颤抖着扑进他的怀里,除了抓得更紧,还需要说什么呢?
沈璁就这样抱着她,挟持者她,裹挟着她,踩过地上的玫瑰,撞倒桌上的台灯,手指纠缠着按灭了开关,任由烛火得意地摇晃。
他们终于摔进久违的一场鏖战里,酣畅淋漓。